她已年过四十,皮肤却白晳光滑。只眼角略有细纹。双眉毛淡淡的,只前面短而平的眉头清晰可见。粉紫色眼镜框后,蚕豆大的眼睛,眼球白多黑少,且有些外凸,大概是常爱与人争论的缘故。鼻子恰似一个周正圆润的蒜头,常自习惯性耸动一下,发出一声轻响。两片嘴唇粉中带灰,薄而均匀。因为瘦,颧骨有些突出,两颊有些内陷,微笑起来是一个嘴巴是平直的“一”字,右脸居然有个浅浅的酒窝。
她坐在沙发上,左手食指轻轻推了推眼镜,右着拿起苹果,看准,咔嚓咬下,然后听得嘴里喳喳喳又快又均匀地嚼声,加上嘴唇的吧吧声。接着两种声音连续不断。只见她的头忽而左偏,忽而右偏,手或翻上,或翻下。刹时功夫,一个苹果只剩下绝细小的一个核儿,再没有一丝的果肉可以刮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