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微冷的早上,因为五一小长假的分别,我们办公室的三个女人又聚在一起。先从一眼就看见的青春靓丽服饰聊起,谈质地,询价钱,女人们的快乐简单到一件心仪又不贵的华丽上。
三个女人一台戏,确实不假。聊着聊着就到了生活日常,少不了爱人孩子,扯开柴米油盐,就缺不了婆婆。
婆婆们聚在一起不知聊什么话题,我们三个媳妇除了探讨探讨教学中的疑难,最多聊的还是家庭。一件事隔三差五会翻起来晾晒晾晒,偶尔我们会因为某个观点而争辩,真真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
有时我想为什么亲情难舍?估计是难舍曾经的相濡以沫。除了血缘里的那根打断骨头连着的筋,更因为是相互扶持的信任。婆媳是亘古难题,夹在中间的那个男人最深刻,两个女人他都是最爱,可这两个女人形同水火,倘若硬要说出点什么由头,真正没有因为柴米油盐的行情,似乎又有些牵扯,一件事可以扯出来塞进去,拽起来团进去,每次咀嚼味道大不相同,大概就像土豆可以吃擦擦,炒丝丝,切条条,磨和愣子,捣咸菜泥,烤山药蛋,炖烩菜,炸薯条……不论咸淡辣甜,口味不同,嚼劲食欲就有异。我们不能因为不喜欢炖烩菜里的土豆块,就说土豆不好吃,同理也不能因为喜欢炸薯条就觉得土豆是世界绝美。土豆还是那个土豆,风味不同,角度不同,自然味道千差万别。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主要是熬——如何熬的历久弥香,熬的风轻云淡,熬的仙风道骨,是每个女人一生的难题。女人,大都是情绪化的,阴晴不定。深爱的同时又害怕失去,驻足凝望时踌躇不决,翻腾起又后悔不跌……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大概那些牢骚只是茶余饭后时叨叨,殊不知那是唐僧念经的催眠,把伤口撕开一次又一次,或许时间可以疗愈,可时间是生活的成本,生命的刻度,哪里允许你风雨飘摇?
女人可以麻辣一点,不要一味追求让嘴唇会跳舞的麻辣,要麻的舌尖有觉知,辣的心里有蓬勃,麻而香气四溢,辣而舒心悦目。
女人可以精细一点,不要纠缠于细枝末节迷失了自己,要精致生活的成本,细致内心的斑斓,精而纷呈视目,细而积淀陈香。
女人可以奢华一点,不要华丽丽一袭有胸无脑大傻白,要奢侈慈悲傲羁的品性,华丽一生平常的本我,奢而珍世唯独,华而助悲悯怀。
女人可以孕育生命,凝视远方,珍重所有,缓缓如蜿蜒旖旎的一股清泉,淙淙流动,徐徐温婉,是行者手里一抔甘霖,是小儿光屁股嬉闹欢愉,是万物精气滋润,是大地一缕芳醇……
女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