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了。扶桑没有和克里斯在一起,带着大勇的骨灰去了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关于扶桑和克里斯
前面的许许多多,令最后这两个人不会在一起显得顺理成章。
从扶桑被管教会带走,脱下了她的红衫衣,而克里斯就此远离,发觉她再没有那种致命的吸引开始。结局就注定是分离了吧。
克里斯在挣扎中被骑士情怀冲昏头脑,向古老的国度受难的公主求婚。“献身者的悲壮和崇高”“就义者的高贵”“爱情到了这一步,就没有多少人性,而成了种教条,理想”“牺牲”!用牺牲这种带着不幸的词语来形容爱情,大约就看到这其中蕴含的悲剧性。无助,宿命,劫数逐渐趋近,来自未来。
扶桑看透了这一天,尽管她麻木,温和,傻,她不关心自己与外界一切的联系。但是她所有的敏锐都给予了克里斯。注定离开。
也许有些不恰当,我觉得作者对扶桑充满温柔。在离别的臆想中,扶桑离开,不是只留下了冷冷的月光,而是剪下了一缕头发。
一缕,乌黑的,在克里斯私藏的空间里,伴他一生的,永远的黑发!
我不禁想。真的是克里斯撰得太紧了?还是说这是扶桑,自己想,出于自己意志,决意留给克里斯的东西,一个在东方对于有情人来说意义非同一般的物品。在她母性与温和的东方之美下,她会不会有一点自己的私心,想要让这个人“永远”忘不掉。永远!
可我又很沮丧地想到作者写的扶桑近乎一个符号,一个古老文明许许多多张脸在一个生命体上的体现。但是也许作者玩了一个游戏,隐藏在不得不,必须中的一点小心思。我愿意这么想。
扶桑的离开是注定的,可她离开的方式却不是。
如果没有大勇的入狱,也许扶桑就悄悄地不见了。(还是鄙人自己的想法)作者查找了那么多资料,就像美女西施最后的“与范蠡隐居”,所有的资料都是对她芳影何处寻的臆测。给所有可爱的美丽的充满传奇色彩的小女子,给一个平庸的结局大约都是残忍而不痛快的。
刑场上的婚礼,把整本书推向完美的落幕。可以说到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梦幻。简直像童话一样美丽,对于大勇,对于扶桑。
大勇的的确确是一个坏人,罪人,万恶不赦的大混蛋。就算偶尔的人情味,也不要忘记,他就是个坏人,应大环境而生的“枭雄”。
他这样一个人,也有这着中国古代文人那种对于田园牧歌式生活的向往。“大勇大笑着欣赏新娘,他完全能够想象她推磨,打柴,挑担子的模样,他看着一个下河槌衣,坐在门槛上剥豆等他回家的扶桑。他还看见故乡那条河边站着一排女人,扶桑从她们中间跑出来,迎的不是乡邮员,而是他自己,漂洋过海回来的大勇。”
“是六十岁的大勇了,迎上来的是五十许的扶桑。”
这样的婚礼,这样美丽的扶桑。如果大勇不入狱,这本书大约就是扶桑消失了,或者被大勇精心照顾着一年一年等待一名叫的上名字的男子,嫁个“好人家”,做个“好女人”。这样来说,扶桑也消失了。
只有这场婚礼,看的欢快,是了,就是这样的,从此有一个叫扶桑的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小女人给我留下不会磨灭的印象了。
看前半段,我想要知道是个长成什么样的女人呢?
看完全书,我不想知道了,我的眼前是她的红色衫子,是她磕着的血红色的瓜子,是头上一件一件褪下来的金银首饰。
扶桑,吹一首苏武牧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