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在南京的最后一晚,曾经与我一起租房的同事早已离去,诺大的空房子里只有我和一台嗡嗡作响的电脑,连电视都没有,床单还散着薰衣草的清新味道。
回想起同事A说自己在这座城市里的苟延残喘,薪水8000每天像条狗一样蜷卧在四十平的小屋,家里瘫痪在床的老父,念中学的年少弟弟,对象家里整日在催着婚事儿,催着婚房,他总囊中羞涩。泡面是一日三餐,再不济馒头咸菜就能支上一天,与对象玩乐仅够出入电影院,上班两公里路程全靠蹬单车,一分一厘他都攒在泛黄的日历里。
对象跟他分手的时候只是歇斯底里的哭着说,已经怕了过往日子里的点滴生活求他放过她求他绕了她;头发上粘着的土并在淌着泪的脸颊,她只是自顾自一味的跪在地上朝他磕着头向他求饶,向他投降。
新一线城市的华灯初上挤的连他的骨头都是疼的,连空气都是冷的连空气都是苦的,记得桌子上散落着纸牌,地上翻倒了几只拖鞋,角落里谁也不爱倒的垃圾桶格外的干净,床头柜还放着一斤酒,前女友买的手表突然就不走了,换了电池发现它坏掉了,最后凌晨四点,一人一箱,离去。
楼下的路灯还如以往一样,昏暗的灯光铺散在街道两旁,筒子楼里回荡着箱子拖在地上的声音。光晕染在天边早想要尽情的绽放着初始耀眼的美丽。
我经常思考一段感情如何携手才能白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答案,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转眼已2019了西风多少恨,还是吹不散眉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