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大学,篮球场,下午四点。
蓝衣跟几个小伙伴们一进来,简直都晕了!
且不说,人山人海之类的话吓唬自个儿,但就那黑压压的一片大老爷们,手捧手机咔哧咔哧拍照的冲劲儿,蓝衣只觉得自己手脚都发飘了:
“擦!这是要成名成腕儿的节奏嘛!”
小脸儿上骄傲又自信:
“请好吧,爷们儿,看今天咱怎么给雄性这俩字儿添彩儿!”
遂一叠声的招呼身后几个,以无数酒水买单为前提忽悠来的,尚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球队战友:
“嗨嗨,打起精神来啊,要上X搜了啊!你们就要因为一场旷世难遇的友谊赛而被广大粉丝人民所认识啊!”
一哥们儿仍旧不忿:
“得了吧!我说蓝衣,哥几个该怎么表扬你好呢?真有出息!”
说着,一伸大拇哥,又继续数落:
“您告儿我该怎么踢!约球约到大姑娘裙子底下了,这BJ高校的男同胞们都死绝了?跟女孩子比,是能撞啊,还是能贴啊,赢了,说欺负女孩,输了。。尽管这几乎不存在可能性。。但好意思赢女孩子吗?就一假球,有劲嘛?”
蓝衣赶紧安慰:
“哎哎,哥几个,教美女踢球,无论如何都是赏心悦目的一件事吧,即便不比输赢,多结识几个美女总没错吧,来来来,都别BB了,麻利儿赶紧活动活动,别一会肌肉拉伤了。”
他说着,便脱下外套,连带着内衣也一并解决,露出一身结实的小肌肉,并且故意炫耀地做了几个上档次健美大赛的规定动作,古铜色的腹部。八块肌,配着青春洋溢的面孔,一时之间,很有些性感的味道。
跟随他们几个来的体育大学的师妹们,一阵欢呼、尖叫,忙不迭的掏手机拍照上传,蓝衣陶醉之余,心想:
“这宋大才子的魅力也不过如此嘛!哥们也有忠实粉丝了!”
遂拿眼四处寻摸,忽然发现牧野和翠珊俩人站在一个角落里边聊天边往这里瞧,就赶紧跑过去,兴奋的说:
“哎,你们在这里呢!我还以为你们今天都不会来了!”
翠珊笑呵呵地看着他,
“干嘛不来,难得有人挫挫你们的锐气,好戏一场,岂能错过!”
“哟哟哟!翠珊姐,说的就跟你们赢定了似的,还真没听说过,女队赢得了男队,除非幼儿园小朋友的过家家!”
“嗯嗯,今儿但愿你们能以过家家的自信找回面子啊!回头不要哭哦”
蓝衣很不明白,这翠珊姐凭什么认为自己球队会输!
忽然心中一紧:
“翠珊姐,来的不会是男的吧,就你朋友她们在前面约,后就几个外国大糙老爷们上,不过,欢迎欢迎啊,只要是PK,哪怕姆西尼来了,我们也不怕!这能提高我们球队的档次!呵呵”
翠珊一副被他气着了的笑脸,:
“说什么呢!这脑洞开的,你应该加入我们CTOB研究小组,专供攻关设计!放心吧,来的全都是货真价实的女性!没有任何性别方面的欺诈,连变性或男人婆形象的都没有!一水的大美女!”
末了,还在蓝衣耳边说:
“好好表现哦,你不是最喜欢胸前伟大嘛,全都是哟!呵呵,呵呵”
蓝衣脸一红,却明显的目泛精光,难掩兴奋之色。
他假装不在意地呼噜呼噜额前的头发:
“那什么,你们先聊着,我准备准备去。。”
说着把手里的球一扔,追上去,一边遛着,一边招呼其他队友去了。
翠珊笑眯眯的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忽然想起:
“这宋玉明不是说今天要来观光吗,人呐!不会是又蹿回家做24孝子了吧”
牧野看她一眼,解释说,
“他去洗澡了,一会儿就到。。”
又进一步加强解释的区域广度:
“你知道,他在家洗澡不方便的嘛,只有躲到学校来洗咯”
“呃。。你也不用替他解释了,他在哪洗都跟我没关系!咳咳。。”
牧野看着她一丝不苟的发髻,心说,你俩能不能别装了!
这时,有人拍拍他的肩,回头一看,赶紧给拽到翠珊身边,翠珊跟没事人地冲宋玉明一乐:
“这白白嫩嫩的,嗯,一会儿回家省事了,直接那啥呗。。”
宋玉明心情登时一黑到底:
“那啥?我到不知道啥叫那啥,劳您金口给解释解释!”
“哟!这么敏感啊,说个啥就能直接联想到那啥,一个人不是天天想着那啥,能听不得别人说那啥?”
"我怎么天天想着那啥了?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想着那啥? "
"需要证据嘛 ,瞧瞧这满脸喜人的春色,神不守舍的。。"
宋玉明气的转身就要走,翠珊在后面急道:
"不爱来就不要勉强,来了又不看球赛就颠儿,你宋玉明算是什么好哥儿们 !你对得起蓝衣天天追你屁股后面哥,哥的叫你吗 ?"
宋玉明被她几句话噎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立在原地瞪红了双眼手指翠珊"你。。你。。"了半天愣是说出话来。
牧野实在忍不下去了,两只大手一掰,把二人分置自己左右两侧,
“得!你俩能不能别当我面掐?我就是一不存在,是吧?”
他的两手极有力量,在两人肩头一摁,两人就都不说话了。
这时,宋玉明的粉丝远远地看见偶像来了,偶像竟然还站着,几个人就飞奔回去拎着几张椅子递到跟前,宋玉明们含笑道了谢,三人这才坐下来,专心看蓝衣他们几个玩。
“你那闺蜜该到了吧?”
牧野看看表,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了。翠珊掏出手机,询问了几句,扭头对着牧野说:早到了,就是找不到停车位,门口的大爷愣不让停里边儿,就停一胡同口了。正往这里走呢。”
说话儿,向远处一指,
“喏,来了!”
牧野和宋玉明起身一看,两人不禁相视一笑,具在心里替蓝衣的“悲惨”结局,勾画出来一副“宏伟”蓝图。
翠珊已经迎过去,几个人畅快地在那里用英文交谈着。
牧野冲埋头在那里和同伴在小圈子里抢球玩儿的蓝衣,招呼一声:
“哎哎,蓝衣,你们的对手来了,不排队欢迎一下吗?”
蓝衣正追的急,听到招呼却并不出来,只是挥挥手表示听到了,直到最后关头一脚蹭到了传送中的球,找到了替代者,这才停下,走了过来:
“你说啥?”
牧野把他两手端正的放好,以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把他的身体转向他的“约”友:
“请蓝衣同学检验!”
蓝衣不解地随着他的手势动作,
“怎么了?怎么了?”
当他的眼睛扫到翠珊她们那儿时,登时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蓝衣曾无数次在心里勾画:这会踢球的女孩应该是什么样?
依据他的所见所闻,不外如此:
一种是,短发英姿,洒脱如清秀少年般,说话铿锵有力,处事绝不拖泥带水。
另一种是,身高膀阔,除了生理医学解释注明是女性外,几乎没什么人能把她们成为女性。
蓝衣曾期望来的约球人是第一种,这样,既能满足于目光的欣赏欲望,也能正正经经踢一场好球,
可是,可是,再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来的竟是这样一群。。。“妖精”!
(他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形容看到云起这帮人时的感受了,男人们通常对于他们不能理解和抗拒的人或事,都冠以“闹妖”或是被“妖精”迷惑了,以遮掩自己的过失,尽管真正的妖精也是千百个不愿意背黑锅!)
彼时已是9月底,BJ的秋天已经来临,又是傍晚时分,已经很有些凉意了,除了像在操场上运动的人,基本上没有人再穿着露肚脐的装束。更何况,下身一水的网球短裙,个个两条大白腿露着!
以蓝衣偷摸审视女孩约10年的非专业经验来判断,这5个人的XX均在D杯以上,尤其是领头的那个,已达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蓝衣虽不想失态,却不由得揉揉眼睛:
“卧槽!这,这,这,假的吧!”
也许是风干气燥,也许是刚才争夺战中被撞了一下,蓝衣明明揉的是眼睛,却不知触动了哪根脆弱的鼻血管,一股鼻血适时地流了出来,瞬间惊呆了宋玉明和牧野,而他俩的轻咦之声又吸引了时刻竖着耳朵倾听这边响动的翠珊,扭头惊诧之际,不由的笑着斥道:
“草!瞧瞧你丫那点儿出息!”
“妖精”们更是笑的花枝乱颤,蓝衣忽然觉得有谁能抽自己一巴掌,或踹自己一脚离开原地,因为他实在不想再继续丢人下去!
他百口莫辩了,无力的挥挥手,对“妖精”们、也似对自己,费劲地解释:
“呃,那什么,刚才被一哥们给蹭了一下!”
牧野和宋玉明含笑拍拍他的肩,理解的把他僵硬的身体转了过来:
“明白,明白!我们也都是从年轻时过来的!”
在他俩看来,只有19岁的蓝衣无疑正是雄性荷尔蒙爆棚的季节,受点刺激、失个小态,那太正常了!
更何况,蓝衣似乎有着非一般的审美观念:大,巨大、硕大,没有最大,只有更大!
牧野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擦擦,总算是止住了。蓝衣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支吾着:
“哎,我先过去跟哥几个说说规则,都轻点儿,别把人女孩撞飞了。。”
牧野和宋玉明忍住笑,略微“悲观”地判决道:
“还用比嘛,已经输了!”
蓝衣走回自己的队伍,看到那些同样粗糙的面庞,总算是清醒了,待要跟兄弟们解释规则,一张嘴却蹦出来这么几句:
“哎哎,妖精,妖精,全特么的是妖精!”
一哥们早就瞅见了蓝衣的窘态,略为同情地说:
“唉,亏的哥们有女朋友了,否则也得窜鼻血!”
蓝衣横了他一眼,这才叮嘱众人:
“得,哥几个,哥们约错了,那咱就饱饱眼福吧,别真踢了,哪一个都不禁蹭,都小心点吧。。”
他絮絮叨叨半天,那几个早已明白了,拍拍他的肩,站在原地看着这些妖精们活动活动她们的“白骨腿”。
在观众们的热烈欢呼声中和咔嚓咔嚓的相机、手机万般摄取中,她们上场了,依旧是露脐装,下身却换上了黑色的7分紧身裤,头发个个高高扎个马尾在后面,英姿飒爽之余,更让人把视线集中在“胸前伟大”之上。
她们拉筋,摆腿,小步跑,传球,接送、垫球、五人抢。。
越看越让蓝衣他们觉得惊心!
且不说那球性的熟悉度,简直就跟球粘在脚下一样,(有一个的头颠球大约有两分钟之久愣没掉下来)单说那往返跑的骤然起步,那爆发力,绝对不逊于蓝衣他们这几个小伙子!
篮球场地大概50米的长度,这几个长传起来,那角度低缓、内旋,轻松到达,说明脚头硬度绝对不属于任何一个男子非专业或部分专业人员!
“卧槽!!!”
五个人目瞪口呆:
“蓝衣,你都把什么人招来了?!”
故作埋怨之余,雄心大作,
“这,这,这绝对不能丢份子啊!都是些精英啊!”
蓝衣半天也没回声,他在盯着领头的那个女孩看,尽管周围人声鼎沸,但蓝衣像是用屏幕把他们全都从布景台上摒除了一样,只留下那个女孩在表演,并且是只给他一个人表演!
这女孩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尖尖的下巴,大眼灵动,眼梢眉角有一种人们称之为“狐媚”的气息,但女孩似乎并未觉察或随便使用这股“妖气”,眼神清澈、做事认真、看人时目光真诚。
但越是这样,就越发的能把人拢圈在自己门下,至死不渝!
蓝衣的心砰砰直跳,似乎眼前的操场、不,乃至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让他晕眩不止,他似乎觉得有一种力量从深邃的太空中,穿过亿万光年的距离,如同中子激光,准确无误地将他的灵魂劈中,破散、最后收归于无形,收进女孩的音容笑貌之间。
他溘然欲跪伏于她的脚下:我的女神啊,请收留你的仆人吧!
忽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总算是把他差点跪下的双膝扽直了:
“傻愣着干什么?上场啊!”
一哥们拉他一把,蓝衣的魂魄这才暂时回归自己的神位。他定定神:
“嗯。。这要好好踢,不能让女神看不起!”
少年们特有的争强好胜心重启,竟是把云起她们当做了真正的对手,决战即将开始。
裁判是临时请的XX大学的体育老师兼足球教练,都是年轻人,嘻嘻哈哈地也没把这事当成事,架不住蓝衣的银蛋攻击(一包顶级外烟)和软语哀求:
“哥啊,给帮个忙呗”。
遂心软应承,此时威风凛凛”地站在场线,口含银哨,准备行驶自己的“淫威”。
蓝衣他们慢慢散开队形,二一二,场地太小,门口太窄,只有一米宽,根本不需要守门员:
“切!要是被这几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给攻到了门前,我看我们也就收了吧,从此也别沾球了!”
一哥们羞耻心大发,发下如此“豪言壮语”!
可是,一看姑娘们竟然摆出了四一阵,即四个攻一个守,这绝壁自信狂妄啊!
蓝衣他们看着这些笑颜如花,裸露的肌肤吹弹可破的细嫩样,不禁同发怪叫:
“我去!这是把咱们吃的死死的架势,对吧,和着明知咱是大老爷们不好意思冲撞她们,就使出这么阴险绝招啊,只攻不守?!”
哥几个无奈的互看一眼:事已至此,咬牙上吧!
“嘟———”
哨声终于开始,女方先开球(蓝衣他们让的,女士优先嘛)。
只见领头的那女孩脚头一滚,搓球离开原点,但并未急于出传,边角两个女生穿插奔跃,牵引蓝衣一方队员脚底挪动、队形渐趋散乱,突然,领头女孩骤然加速带球直入,在蓝衣他们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速度如鬼魅般,霎那间,已冲破了蓝衣和另一男孩组成的第一道防线。
蓝衣方中腰立刻补进,女孩脚头向前虚晃,却用后脚跟在球体一磕,球被紧接跟上来的女方助攻后卫腰借着后挫力,用脚尖一搓,内旋的跳高球,不紧不慢地晃过了男方的中腰,领头女孩轻松越过他,用胸部一停,球顺势滑到脚背,她快速小颠了一下,球在半空时,两个男方后卫冲上来抢,女孩作势凌空力闷,俩男后卫怕球爆到脸上,齐齐斜转身,以身挡球,却不料,女孩做这个狂扫只是假动作,她看到两人身体倾斜,两腿大开,就脚底轻轻一送,球顺着一哥们的跨下,静悄悄地被送进了门内。。。
全场寂静的恍如全体被封闭了声线,人人均在纳闷儿、懵逼:
尼玛,发生了啥事?
蓝衣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太阳好像一下子掉进了黑暗,又瞬间冒出来了,眼前一团一团地冒着黑影,愣是看不到人影在哪里,他张了张嘴,发现没声音发出来,他又张了张,总算有一些声音出来了,但这声音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草!我刚才是神游宇宙了么?”
女孩们拍手欢笑,兴奋却不招摇,笑声清脆如钟,终于将懵逼的一群人从懵逼中惊醒:
“哇!进球了!!!”
“卧槽!这男队连球还都没摸到啊!!!”
“这、这、这算是秒射吧!”
另一个马上纠正:
“这尼玛是爆X!!!”
瞬间,闷雷般的叫好声差点把操场上空看热闹的麻雀震晕了,一阵阵儿的惊飞扑愣,百忙中撒下几粒鸟粪抗议着飞远了,一哥们看着鞋上的那滩鸟粪,左脚底在上面轻蹭一下,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蓝衣:
“我们被爆了?”
蓝衣很是纳闷:明明脚踏着祖国大地,却为何脚底下发虚,如踩棉堆呢?而且,这太阳一会升、一会儿沉的,晃的人脑子都跟不上节奏了:
这尼玛是早上还是晚上?我不是还在踢球嘛,天咋就黑黢黢的涅!
直到问话的那哥们使劲捅了他腰眼一下,他吃痒又痛,这才泛过神儿来:
“草!被爆了!”
遂咬牙切齿地同一干死党发狠:
“这可得好好踢了,灌这些妖精们几个辣条嚼嚼!”
当下重振旗鼓,磨腿蹭蹄,接过球,重新踏到中心线上,准备开球。
忽见那领头的女孩冲着他狐媚地眨了一下眼睛,蓝衣一个趔趄,差点儿踩不住球,此时,哨声再次响起,他脚底无根,球滚动半周,竟然没有过中线,全场嘘声一片,裁判不乐意了,“嘟嘟嘟"的急吹了停止哨,叫道:
“嗨嗨,想什么呢!重发!”
众目睽睽之下,蓝衣臊了个大红脸,当下再次给自己鼓鼓劲儿:
“能不能挣回男人的脸面,全靠这一脚了!”
哨声再响,他果断地运球向前,领头女孩向前争抢,却并不急进,两腿摆出专业的前后交错姿势:
左腿后撑,右腿前探,待对手运球过来时,右脚及时插入对方身体与球之间,实行人、球隔离术。
蓝衣百忙中赞叹一声:果然专业!
却借着速度冲力,果断绕过女孩,接住运球时已左旋前行的球,看到交叉跑动而过的自己的队友,适时一脚传送出去,队友跑动中接停球,不料距离稍有些大,被女方队员一个后冲斜铲,截住了。
她双手在地上一撑,并不停顿,一脚传出,球落入边前锋位置,边锋快速运球之底线,下底传中,却并未挑高,而是极速旋转的矬地飞行,蓝衣队友及时出脚拦截,不料,球矬地后,随着摩擦力的加剧,而被改变了角度,竟然甩了个空腿,就在此时,领头女孩从后半场高速急冲,口中轻吒
“哈——!”
蓝衣明白,这就是所谓的生死一线的“豹子冲打门”
此时已不容他再多想,果断的加速,也是同样的“豹冲”出去,却不是“打门”,而是伸腿拦截。
通常来说,“豹子冲”无论打门还是拦截,超高加速力之下,双方争抢的必然是触球的点面,谁接触球的面积大,球就会被谁身上的加速力击爆出去,。
蓝衣虽离球近,但却是原地加速,爆发力自是不如由后半场起步的领头女孩冲,但以自己的肌肉爆发力,即便不能抢先,也必会和女孩同时到达,这两"虎"相撞。。他微一犹豫间,女孩已豹冲出去,
“砰——啪——!”
携着万钧之力的球体旋转着绕过阻挡的队员,飞进门里,撞击在门里后柱子上,发出极为震颤的击打声,球体后撞,在狭窄的门里上下冲撞着,终于,球体滴溜溜的旋转着,在摩擦力的作用下停住了。
全场又是一片寂静,半响,就听得有人惆怅地哀叹道:
“双爆!”
叹息声过,全场又继续静默,却突然的鼓噪起来,焦急的,糟心的,捶胸顿足心疼不甘的直吆喝:
“草!太特么的欺负人了!专业女队和三流业余男队比?!这特么的不公平啊!”
“就是!会踢球的爷们儿多了去了,哪儿寻摸的一帮怂货啊!”
“这帮孙子!竟给咱爷们儿丢脸!嗨——是站着尿的大老爷们儿嘛?啊,下去吧!”
也有善良的声音真诚地呼唤:
“嘿!哥们儿,需要帮忙的吗?吱一声啊”
连裁判也在吹响进球哨声后,关切地询问:
“蓝衣,我的队员估计都还歇着呢,要不要换换?”
蓝衣双手撑在膝盖上,低头直看着两脚之间的地面,他有点后悔:当初为了报考体院,文化课却着实没有下心学习,以至于现在需要地面裂出个洞来,他都不知道其发生原理是什么!
脚踩?拳锤?貌似都不适合,看来只有借助自然界的力量,来场地震就好了!可是,貌似1976年X山大地震之后,BJ除了有点儿霾霾,平时都四平八稳的,哎哎,咋就这么风调雨顺,没点儿天灾呢?
蓝衣对自己的“丧尽天良”唾弃一把:
“既然地上不会凭空冒出个洞来,能让自己的脸藏进去,那就勇敢面对“千夫指”吧!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还不信了,几个“小妖精”还能翻起大浪来!”
他振作一下,果断地拒绝了“外援”,拍拍手,对垂头丧气的兄弟鼓励说:
“哥几个,看见了?这些妖精们就是给鼻子就上脸的主儿,再也不能脚下留情了啊!”
那几个立时咬牙切齿地吵吵:
“草!刚才我都不好意思下脚,生怕踹折了那一根根的小细腿儿。。”
“对对!球场无亲情,何况足球场!是夫妻都得翻脸!该冲冲,该撞撞。。”
“真是的!让她们进一个玩玩就算了,还上脸了,必须要教育,狠狠地教育!”
嘴头上发着一堆堆准备“暴力革命”的宏愿,暗自心里都明白: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男女较量,如果只是靠横冲直撞,一身儿蛮力来获得比分上的胜利,对于稍有点儿羞耻心的男人们,那就跟输了一个性质,黑暗一下:没准儿今天都走不出这片操场!
征服人心,降伏这些妖精们靠什么?球技!球技!球技!
唯有施展出自己真正的实力,才能重新获得“站着尿的资格”(一哥们儿对自己的男性特征是否被混淆,有着非一般的敏感)
“嘟——”
裁判再次吹响发球哨,黑压压的人群也瞬间安静下来,看客们也是男生居多,尽管约球的双方几乎都不认识,但在维护男性尊严方面,还是有着所谓的“同仇敌忾”的情怀的,尤其在双方实力对比悬殊时,善良的人们还是同情弱者居多,因此,不少人还是发出真诚的祝福:
“加油啊,哥们儿!”
蓝衣的眼泪差点飙出来:
“草!要不要这么真诚啊!”
他看看对面离他约有5米远的领头女孩,后者的笑脸极富感染力,明媚灿烂!蓝衣不禁一笑:
“女神,我不想做你的仆人,我要做你的橡树!”
终于沉下心,一脚开球。
蓝衣队友接住,运球向前溜边儿虚探,女方的阵势虽是四攻一卫,但绝不拘泥于套路,迅速回防,阵势瞬间一变为斜进的一二二。
一人向前拦截,另一队友身体背门斜侧,左脚探前,右腿后撑,双眼并不紧盯运球之人,视线以运球人方圆十米为半径,左右巡视防备,人盯人,防中线。
如果说,刚才的两个进球让蓝衣大大的不服,认为存在侥幸和取巧的嫌疑,此时在心里却不得不承认:
攻备得当、临危不乱,守势中蕴含无限杀机!
这种应敌经验绝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这是队员们长期在一起磨合形成的攻守默契。
嗯,不愧是X国前国脚们!
赞叹之后,却挥手做了个只有自己人才明白的手势,蓝衣队友倾巢出动,除了一人在中线附近埋伏防备之外,其余四人均跑动穿插,身高腿长,速度耐力均在顶峰时刻,霎时间,气势似乎有了很大的逆转。
蓝衣边界队友控球来回辗转,终于看到一个绝佳时机,绝佳位置,一脚传出,接球队员跑动中却不停球,早在事先看到了已方队员的位置,于是便在触球的那一霎那,脚尖顺势一挑,已传到另一边侧,女队迅速侧应,在调整防守的时候,中心不稳,被蓝衣看到了一线契机。
他高举食指快速前冲,控球的队员看到,一个假动作晃开了女队的防守队员,果断出脚,球挫地飞行,尽管角度不是太理想,但蓝衣还是有很大的把握不停球,直闷!
“砰——啪——!”
一声巨响,球竟然被斜抻过来的一只脚挡了一下,没有进门,却是砸在顶梁,球上下高弹着,运动中的蓝衣飞冲过去,一个头球再攻,女方队员也毫不逊色地弹跳起来与他抢顶,她虽然并未蹭到球体多少,但在空中却合法地冲撞了蓝衣的身体一下(碰撞的目标在球不在人,且触到球了,是谓合法)球体角度歪斜,落地时,却被女方急出脚偻住,并不敢停留,直接一脚射向边线。
边线那里,埋伏中线已久的蓝衣队友迅速全力拦截,怎奈球速太快,几乎在追到的同时,已经接近了边线。
他松懈了一下,正要放弃,却不料,背后如一阵风般冲过一人,并未截球停住,而是在球体降降要出边线的时候,一个倒地斜铲,球撞击在蓝衣队友腿上,又飞出了底线!
“草!”
蓝衣简直要怒吼了:
“你丫的到底能不能尽点心啊!看人女队,不管什么时候都在做着攻防两手准备,你怎么就能放松警惕,让人家钻了空子,生生地把一个边球,弄成了威胁咱们大门的角球呢!”
被骂队员羞愧的无与伦比,一言不发,自去发狠堵截。
女方队员站在角球点那里,犹豫地审视了形式一下,其实,踢小场地,由于男女身高相差悬殊,制空权一般均被男方占领,角球威胁大门的优势,对女方来说几乎没有,唯一担心的是:
自己的队友在领空取得球后,能不能一脚出击!
蓝衣站在中线附近接应,女方在他身后两米的距离,他有自信,只要球被自己的队员撂出来,凭自己的体力、速度、控球水准,一对一单挑,破门概率。。。很大。
蓝衣现在即使是冥想,也不敢托大了。
“嘟——!”
哨声响起,女方队员还是冒险地把球长传到了半空,不过角度是在半场中后一个较为空档的位置,那个领头女孩正站在那里,全神贯注地瞄准,蓝衣明白,这极有可能是一个超远度的凌空扫射,自己一方的队员们已经全部回缩到门前,小范围的肉搏战,绝对男生占优势,唯有大角度直接吊门了!
看来,“妖精”们很能认得清形势啊!
蓝衣赞叹一下,手在空中对着自己的队友挥了一下,队友会意。
就在角球发出,即将到达领头女孩的上空时,蓝衣队友飒然出动,凭借着身高腿长,弹跳力十足,竟然早先一步用头顶到了球!
矫健的身影在空中并未错失时机,龙头一摆,球就沿着蓝衣方向直飞过来,蓝衣早已算好节奏,顺着球势,跑动中也用头往前一顶,球越过女方的防守队员,蓝衣爆发力乍起,开足马力狂奔过去。
不料女方后卫绝对经验丰富,一看速度不能比拼,就采取边退边倚战术,眼瞅着蓝衣的步伐动向,身子却不断的插在球和蓝衣之间阻拦,眼看离球门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蓝衣至今还没有控到球。
蓝衣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危急之中,倒地倒铲,女方急跳而过,避免摔跤,就在此时,蓝衣两脚夹球在空中轻轻一弹,球在离地约一米的距离时,蓝衣并不起身,俩手一撑,就地一个鹞子大翻身果断出脚,击中球体:
“嗡———!!!”
球带着一股沉闷,但绝对毫无置疑的阳刚气息冲进了女方的大门!
没有一丝停顿,也近乎于万众瞩目,期待已久的进球瞬间燃爆了全场爷们儿的情绪,识货的看门道、赞的有根有据:
“哇呜!鹞射!!!啊啊啊太牛逼了!”
“当年的小贝也不过如此吧!!!”
纯看热闹的,管你过程如何艰辛精彩,额们就抬眼看结果,进球就好了,管他啥技术呢!所以也叫的不亦乐乎:
“嗷嗷嗷!!!进球了!!!”
“我草草草草草!哥们儿,太争气了啊!!!”
“哎哎,我滴小心脏啊,终于没再丢脸啦!!!”
拍巴掌的、摔椅子的、上蹿下跳的,一片闹腾,跟X体国足万年不遇的一次赢球,一个架势!
喧闹中,蓝衣却默默地把球捡了回来:
时间不多了,还输着呢!
当他把球递给领头女孩时,看到了那眼中的几分赞许,甚至,她还目光真诚地对着蓝衣鼓鼓手,蓝衣故作镇定地,颔首致意:
女神,我们并肩而立!
比赛继续进行,“战斗”越来越趋激烈,尤其男队们,眼看时间有限,更是围绕着女方大门,狂轰乱炸,几乎都没有了防守,有球就射,怎奈,女方就跟铜墙铁壁般的坚实,甚至得空,攸然出击,男队后防空虚,差点被她们捡空又灌进去一蛋!
当结束的哨声吹响之后,男队们抹抹一脸一身的汗湿,有点不敢相信:
“草!输了!”
不管承不承认,都是在自己竭尽全力的情况下输的!几个人虽然满心的不服气,但看着对面这几个玲珑凸致的花姑娘们,心里的不服气也就化作了万般的“绕指柔”。
一哥们儿恋恋不舍,就捅鼓蓝衣:
“哎哎,就这么把人放走了?!哥们儿这苦和屈辱白挨了?!”
此言正中蓝衣的下怀,他很有理由上前拦人:
“哎,那什么,我们输了,今天我们男生埋单,说吧,你们是想吃个痛快,还是玩个痛快,划下道来吧,哥们儿绝对不眨眼!”
领头女孩哈哈一乐,扭头招呼翠珊:
“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宰他们呢?”
听到云起的呼唤,翠珊这才和牧野、宋玉明他们幽幽地走过来。
整场比赛中,要论“不好意思“、“渡时如年”这几个字的物理解释,恐怕谁都比不过这仨人吧!
尤其初期势力那么不平衡的状态下,三人坐在那儿,脸上的肌肉都跟失控了似的,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得看球到了哪一方的脚底,面色即刻换上或喜或忧,若是小范围内的肉搏太激烈,五官神色调度的过于频繁,竟导致整张脸都跟抽风似的乱抖。
到最后,除了翠珊一把薅掉自己整齐的发髻,发狠怒视外(她一对自己特别愤怒、特别不满意就做此动作。)牧野和宋玉明则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
他俩实在想乐,尤其是宋玉明,很有些看好戏的欲望:
纨绔子弟,你也有今天啊!
但苦于在公在私都不能这么做:公呢,也就是蓝衣母亲对自己科研团队的大力支持,蓝衣好歹也算是半个金主;在私,抛开两人同为蓝衣的好朋友这层关系,同为男性,蓝衣他们这帮孙子输给几个娇滴滴的花姑娘也着实丢男人的脸。
万般无奈下,只得背转过去抽烟了事,实在惦记的没法子了,两人就后仰、探身瞅瞅翠珊童鞋一丝不苟的发髻回归原位了没有,由此谨慎地判断场中状况走势。
听着场中的阵阵吆喝、起哄声,两人相视一笑,哎哎,躲着自己乐乐总比抛头露面的傻乐给别人看见,而从此记恨要好得多吧!
直等蓝衣“争气”地踢进了一个具有国际范儿的“鹞射”三人才舒了一口气:
草!总算是找回点面子!平衡,平衡!
舒心之余,也拍拍自己的脸颊,那儿有一度抽抽儿的跟犯了牙周炎似的感觉。
翠珊晃儿晃儿地走向前训斥:
“你,不像话啊,有你这么办事儿的嘛,第一次见面也不跟人客气客气,你让人蓝衣再怎么踏进我XX大学的门啊!”
蓝衣一听:
“擦!翠珊姐这是在臊我的吧!”
翠珊强忍的笑此时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笑的前仰后合地搭在蓝衣肩上:
“我说,蓝大少,你觉得埋什么价值的单,才能找补回失去的小脸蛋儿呢?”
蓝衣严肃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你们定!”
“哦?”
翠珊挑挑眉,望向在一旁笑看好戏的云起:
“喏,听见了没啊,赶紧问问你那些姐妹当中,谁的钻没十克拉!”
蓝衣脸儿都绿了:
“翠珊姐。。。”
翠珊又笑了一阵儿,又以一种“过来人”之手,轻轻捏了捏那饱含胶原蛋白的小脸,这才正经地说:
“我看咱们明天晚上就去云起她们家聚聚吧,我们小组正想和花妈妈接触接触呢。”
“这、这、这行吗?没点儿惩罚?”
“嗯,惩罚嘛,明天你们就集体给我们来段艳舞,一丝不挂的哟。。”
说着,也不管蓝衣答不答应,就以一种“你答应是答应,你不答应也是答应“强烈御姐姿态,不由分说拉着云起她们走了。
蓝衣跟几个哥们儿怅惘地望着走远的“妖精们”的背影,心说:
“这几个妖精咋就这么舍得放过我们这些唐僧肉肉涅!”
蓝衣一声安慰:
“哎哎,大家可都听见了,明晚儿重头戏是艳舞,能否博得妖精们的垂涎三尺,就看哥几个的了!”
“擦!哥们儿不会跳舞啊!”
一哥们儿哀叹道,一口怨气还没喘完,立刻被人在头上凿了个暴栗:
“傻啊你!重点是艳!脱光溜儿的出去一晃,保证让姑娘们满地找眼珠子!”
蓝衣鄙夷不屑地蔑视这些“刘姥姥”们一下:
“看清了,这些妖精们来自西方!讲英文的国家,啥市面没见过啊,就你们那斤两,露出去别臊着人姑娘!我看我们还是这么、这么、这么办才好。。”
当下几个人澡也不洗了,闷头琢磨明晚应该怎么做,才能一鸣惊人的洗刷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