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滚滚,大雨如期

乙亥胖胖年二月十五--春分

        夜半睡意朦胧时,先是听到锁着但并不严实的房间门在一遍遍弄响,心里想着必是起风了。紧接着几道闪电划过天空点燃了房间的黑暗,但又被黑暗瞬间吞噬殆尽。轰隆声声由远及近,如辕临马至,振臂度鼓。这时,大雨如织。而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的身体未动一下,甚至眼睛都未曾睁开。不知实在,雨电梦幻,犹如梦境也像心境。

        清晨初醒,阴郁的光线和湿腻的空气交织着,带着一丝上个季节还未消去的余寒,起床跑去阳台,看着反着水光湿漉的地面,就知道昨晚不是梦。在长沙看天气如何,不看地面是不准的,因为冬春季节的天都是压着云,灰蒙蒙的水汽很足。有时细雨如丝,眼睛是看不出的,唯有落到地上才是真的。

        洗漱穿衣,整理床铺,简单餐食直到赶上公交车才长出一口气,这班车是极不守时的,至今未找到等车规律。车上的人也像这车一样不规律,时多时少。唯有每天用倍速电子音播放着小说的司机一直在。扫码上车找到位置坐下,这时的我仿佛转换了模式,所有肢体动作都停下来了,大脑开始运转。翻看今天的朋友圈,东北的朋友都在晒晚来一整个冬天的雪,长沙的朋友都在晒半夜如何被雷惊醒,做生意的依旧晒产品,问早的还在问早。生活一如往常。万物初生受着春雨的滋润,不畏余寒卖力得生长,抽丝发芽。所有的事物都在感受春天的向上,稳健有力,生发不息,这便是春该有的景象。而正值壮年的自己却是时刻透露着垂暮之气,没有活力,就像被这粘稠的空气缠住一样不得动弹,举手投足甚是沉重,自己生命终结之际便是这个样子了。想到这里,忽然有些惊慌,自己不该是这个样子,应该好好经营和充实自己的生活,曾经想过的白马银鞍或者清茶黄卷是自己不安于这个世界的幻想,或许那时自己的内心早已经老去了。之前也想过和朋友也交流过,心里面是明白的,但总是做不出改变的决定,这可能就是人们所说的行动的矮子。

这些想法在我僵了的身子里撞击游荡,这时到板塘了,自己也被动地迈下班车,这算是一个启示,也应该迈出给自己设限的一步,慢慢改变自己老去的心。在这个春天里,要向阳,要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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