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德尔《公正》一书里,讲了两个非常典型的例子。
假设你是一辆有轨电车的司机,电车以每小时60英里的速度行驶,前方轨道上有5个工人在前方,但是刹车失灵了,电车停不下来。突然,你看到右边又一条岔道,那条轨道上只有一个工人。如果将电车拐向那条岔道,撞死这个工人,就可以挽救五个工人的生命。你会怎么做?
如果拐了,你牺牲了一个人,挽救了五个人的生命。可是你的这个行为杀害了一个无辜的人,触犯了法律,将会受到制裁。
如果没有拐,你却明明知道,杀死一个无辜的人,可以挽救五个人,为了不承担事故的责任,从道德层面上,你成为了杀死五个人的帮凶。
善良不一定是对的,而对的不一定能被世人接受。法律不会中于良善。
另一个故事是真实的事情。
2005年6月,马库斯.勒特雷尔所在的特殊军事小组,前往阿富汗境内的一个小村庄,寻找一名塔利班领导人。他们在山脊上占据了一个位置并俯瞰那个村庄,但是突然遇到了两名赶着羊的阿富汗农民和一个14岁的小男孩。美国士兵将他们抓了起来,便开始讨论处理这几个人。一名士兵认为要杀掉这些牧羊人,因为如果放他们走,他们可能会去通报塔利班分子。最后勒特雷尔投了决定的一票,放走了他们。
一个半小时后,士兵们被80~100名手持AK47和火箭筒的塔利班分子包围了,除了勒特雷尔,其他人全部被杀。塔利班分子还击落了一架来解救他们的直升机,上面16人也全部死亡。直到现在勒特雷尔依然活在悔恨中。自己的一时良善,害了自己几十个战友的性命。
这也让我想到曹操之前,也是因为怕暴露自己,而杀了自己的恩人。很多人都说是曹操多疑造成的,可是要是放在我们身上,说不定我们也会这么做,何况还是一个领导人。当然,曹操那很大程度上是自私的行为。
相信很多人也经常看新闻,我们从表面上其实很难判断谁是对的,谁是错。之前电视上很多人报道承包商拖欠农民工工资,网上骂声一片。但这也不是说这新闻真的就是这样。也并不是说所有的农民工都是老实巴交的。
我曾经有个朋友也是做承包商的。他是属于老好人的那种,请的人都是自己的老乡。那些老乡都以为他做承包很赚钱,每天让他管吃管住,还给零花钱。觉得他们替我朋友工作,已经很给我朋友面子了,看他们的样子不知道要多朴实有多朴实。可是大家都知道,做承包很多都是几个月才接一次帐,前期都是自己垫钱进去的。
那些老乡才不管他,来他工地就带几百块钱,租房吃饭,零花钱,买烟钱,甚至还有小孩子的学费,做不到一个星期就已经预知的七七八八。关键这些老乡不干正事,做的工程特别差,每次都要返工,我朋友就说他们,他们就不高兴,闹着要车钱回家。说他们本来就是来帮忙的。我朋友气的牙疼,后面总算留住他们了。还是做了一个月,人就跑了。那些可都是他的同学,甚至还有邻居,后面还追着我朋友要工钱,要车钱。
真的,不是所有的农民工都老实巴交,有的人奸诈起来比谁都狠。
我们中国人大都喜欢用道德方面去评价一个人,过于道德化的评价一件事。而忽视了逻辑性,合理性。甚至,不愿意揭露事情的真相。当然,没有人能做到真正的公平。
道德困境和法律的约束性,恐怕也只有人才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