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在我狭小的房间里,睡在狭小而柔软的被窝里。我的体温很不稳定,一趟热,让我掀开暖暖的被子;又一趟凉,让我把手脚屁股缩回到铺盖里。
床侧的百叶窗挡住了雨滴,却进来了雨声。
四月的夜雨“溯溯溯”地,也有“滴嗒嗒”的,“滴嗒嗒”是打在铝制的雨棚上的,那“溯溯溯”是打在什么上呢?墙壁、花丛、草地,还是树叶?
百叶窗也挡住了风,却透进来了四月雨夜清透的空气。
于是,我那狭小的空间得到了一种延展,一种向着广袤的大自然的夜晚的延展。空气自由地在窗户内外对流。
我想起已经人到中年,想到我的朋友穿着红色的旗袍,准备参加她女儿的婚礼……在这种遐想中睡去了。
早上醒来,清晨的亮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了进来,我把百叶从竖页旋转为横页,光就扑进来了。我起了床,7点过一点。把早晨的轻音乐打开,去上了厕所,称了体重。喝了半杯水,又把音乐换成动感的歌曲,跟着活动了一首歌的时间。
人开始慢慢被唤醒,于是洗簌,开始准备早餐。开启新一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