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在东北吉林省九台区。在那边用我爸的话说叫:“像蹲监狱一样,没有网络,没有信号,电话也打不出去,憋了一天才只能打2分钟。连放风都不行,到处都是鸡臭味。”在那里什么都不能干,我就只能看小虫子了。
东北把瓢虫叫做“花大姐”。那边的花大姐各种各样:在壳的颜色方面分类,一般是红色,但有的是黄色,还有的是黑色;在点子的颜色方面分类一般是黑色,不过在黑色瓢虫身上可能是红色或黄色;在点子的数量方面分类,壳的两半中的一半,可能有1~9之间的任何数量的点子,另一半也是一样……
东北的花大姐很多。我常常和花大姐打交道,因为它们太常见了,我很容易在无聊时看看地下,结果看见了花大姐,就和它们“玩”了起来。最开始我拿着一些树枝摆在它面前,看它爬过去。后来我发现栽了跟头的花大姐很难正过来,就把很多的花大姐翻过来,看它怎样把自己弄正。再后来我就挖一些小洞,把花大姐放在里面,看它试着爬上来,又掉下去栽了个跟头,又换个面爬,爬不上,又换面,终于爬了上去。最后我有一些石头的形状,受到启发,挖了一些形状奇怪的洞,花大姐就怎么也爬不上去了。
在东北,天气转暖的时候,花大姐全部出来,就成了“花大姐灾”了。空气中满是乱飞乱舞花大姐,眼睛都看不清楚。如果所有的花大姐都掉到地上,走一步路,基本上都会踩到至少一两只花大姐。在一个花大姐特别“规矩”的地方,墙上大约每五厘米就有一只花大姐,门前的地上大约每一分米就有一只花大姐,列成了一个缓缓移动的方阵。
这就是东北的花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