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时,就发现天空中早有云雾出绕在山头,丝丝缕缕的雾,开始隐匿于天与地的相接处。就连“雾锁山头山锁雾”也不能形容它的神态。在逐渐呢,移到了山顶,一层又一层薄薄的敷在山那土黄色面颊,滋润着它干燥的唇边。于是大山欢愉的哼起了歌,天上便下起了,细如针毡的毛毛细雨,一个声音开始伴着鼓乐敲响:“――瞧,大地要解冻了!”
“山色空蒙雨亦奇!”顺着北来的寒风,夹杂着细雨丝,斜斜的开始吹落。似是一粒尘埃,落在了每一处能容衲它的地方。如聚合般的雾,笼罩了整个山头,它一点一点的吞噬掉每一处可触及的薄弱。制造出一种:“我在画中游”的假象,欺骗着人们的视眼!无意中用鼻子闻了闻,空气中乍时透着清新,我曾从书上看到过说:“每次下小雨,是会净化空气,使其变的清新。”这次倒也验证了真是如此。
俗话说:“春雨贵如油”己是二月未稍,雨水悄然己至。虽有些湿冷,但也挺让人高兴!据《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上讲:“正月中,天一生水。春始属木,然生木者必水也,故立春后继之雨水。且东风既解冻,则散而为雨矣。”意思是说,雨水节气前后,万物开始萌动,春天就要到了!
如在《逸周书》中就有雨水节后“鸿雁来”“草木萌动”等物候记载。此时气候,正如古人曰:“好雨知时节,当春仍发生!”只是尚在下雨,人们也只是串串门唠嗑,或是闲来时盘腿坐在自家床上,绣着些鞋垫。厨房里的炉子还没有撤去,烧上些好点着的干柴,炉壁上烧的便透红了脸,整个屋子被烘托的暖暖的。虽然冬天已末,但我就是喜欢守的炉子,理由是,必竟外面太冷了!
大道上雨丝纷扬撒落,它像藏族人喝的酥油茶一样,细密而滋润着万物。远远望去草色依稀连成了一片,走近看时却又显得稀疏零星,这让我有些感慨生命力的强弱。此时,天有些逾发吹的生冷,我便想又回屋去。“细雨湿衣看不见”雨丝开始落在我的身周处,却又只是有了点湿意,并不碍事。怎奈何这雨早己“随风潜入夜”,至于从何时开始,下了多久昨夜睡梦中的我并不知晓。
湿冷的空气中,雨丝疯狂的手舞足蹈着,泥泞的土路上,我踩出了一个个湿滑的脚印,鞋底上沾满了湿泥土,这让我有些不欢喜。我喜欢雨天,却不太喜欢走在泥泞的路面,沾得我一鞋的泥土,弄的不太干净有点脏。当我还在恼怒时,――突然,看到院子里的水管,开始大股的往出淌水。
我急忙走过去,把水放到桶里,早己空空了多日的大水桶里,里面开始传出“甘泉”落在上面的碰撞到底亮出的声响。家中本应吃的是山溪中一路流下来的水,甘甜中透着清香,每每人们干完农活后便大口的“吃”上一碗,十分解渴。如今水也来了,功劳肯定是这来的及时的春雨,浇透了干枯的山溪,冬眠中的土地。
“雨里鸡鸣一两声,竹溪村路板桥斜!”依然一切还是那么平静中透着点闹意,远远望去那己过冬的抺杀,而干枯的槐树,那些枝桠似一个个生命间的脉络,在往上一直伸展攀联……!而雾呢,己经埋头到了半山腰处,上面的山头已经看不清了,只露出了山尖上的一块凹凸有致怪石,显得有些奇特。忽然,一声鸡鸣响亮的传出云霄,我这才凑过去一看,不得了了!我家唯一的一只一天见人就喜欢啄的霸气公鸡,如今淋的和落汤鸡一样,着实有些逗人。我敢忙用棍把鸡赶上了架,我想在这样下去可就不得了了!
走过来,我看见那晾衣杆上,已经积了少许水珠,却未落下。这透明的珠露中是否又是隐藏了一番新天地,倒让我有些心生怜惜。我用手轻轻一摇,便全都似一股急雨一样,“刷”的一声就淋落了一地。听着高速公路上行驶的车辆,车轮间摩擦湿漉漉的路面而激起水渍的声音。看着细水如丝,四处行踪。远远望去雾云缭绕中是一幅唯美的中国山水墨画。
院子里的角落里,早年曾栽下一丛从山中挖回来的翠竹。一年四季中,在百花争艳时它隐于角落,一直默默无闻。在冬雪瑞年时节,它顶着风雪摇晃着枝叶,在属于自己的季节傲骨绽放!而这一天下来细雨倒沾染的它竟更加翠绿的逼人!我曾见过夏雨的急骤,赞美过秋雨的洒脱,目送过冬雨夹以雪的姿态,却也不曾注意过这春雨的一举一动。它无声的滋润了生命,歌声流淌进了土地,那是泥土的血液在开始循环,那是生命的种子在开始破土而出,那是沉睡的“巨人”开始在梦中苏醒,从而最后抽出生命的绿芽!
雨水滴嗒滴嗒的顺着青瓦檐,不停的滴落在房檐下的凹槽中。到它溢满时,也正是家乡的洋芋播种时分了!听妈妈说过:“播种也分节气的,农历二月初就都普遍都在种洋芋了。在上面覆盖一层“油纸”是为了保温,因为冬天才过,气温还有些寒冷。可洋芋出苗要一二个月,所以种的早些。而苞谷就不一样了,它五六天就出苗了!所以三月才开始种……”以前这些常识,我都不太知道,说来也惭愧!也罢!伴随着这雨雾交织中,春天开始拉开了序幕!
雾还在山间弥漫,雨水就这样伴着湿冷的空气,终究也是不温不燥的下了一整天。随手翻了翻日历己是一月未的尾巴,预示着离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早己经为期不远,我也要开学了!假期已是快如约而毕,而我呢,必需赶紧的补完作业。想说的还有很多,这里就不在多写!
完成于2017年农历一月二十有四晚,灵感之发,次日雨犹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