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萦绕,钟声袅袅,叶鸟归巢,一切都是如此安宁。没有纷争,没有喧嚷,唯信仰在此生根、发芽、成长。
这是我无法拒绝的,沉粹的信仰。
期末考试结束,无事一身轻的我整日宅在家里为去云南旅行做准备。在网上查查资料,各种负面新闻层出不穷,颇有此触目惊心。一时间,云南竟在我心中留下了穷山、恶水、刁民的印象。而这种印象却在我去了,泸沽湖后发生了改变。
沪沽湖位于云南与四川的交界处,十万大山林立几乎与世隔绝,而在湖边居住着一个只有十几万人的民族---摩梭族。重重大山的阻隔,使得这里经济落后,却也因此保留地最古朴纯粹的村寨气息。黝黑的泥土小径蜿蜒,青石黄泥垒砌的院墙在树下草丛后隐约可见,门楣上是彩绘的文字符号,神秘而美丽,偶尔会遇到当地的村民微笑着以方言互相问候,一道邻里和谐的场面。
导游带着我们参观摩梭族人家。最大的正房是祖母屋,与寻常人家不同,房间很暗,也无过多摆设。正对房门是一个坐塌,摆着两个蒲团,两侧墙边既是宽约一米的小床,房间正北即是佛堂,供奉着神像,香炉中插着几只檀香,正袅袅升起青烟。是室内正弥漫着一种醇厚,让人身心舒畅的香气,驱走了,盛夏的燥热,抚平人内心的波澜。
导游进屋后先向佛像作揖,接着请我们就座为我们讲解当地风俗。你们家家都礼佛吗?我问。“这是我们摩梭族人的信仰”导游正色道,“早在几百年前,我们没有法律,一切靠信仰维持。我们信奉神灵,所以没有人做违背道德的事,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即便没有外在的约束,也能以此规范自己,保持本心。早中晚晚上三柱香,敬得是神灵,更是在吿诫自己保持本一心,做有人性的人,信仰不过是自己为自己立下的为人处事的原则和规范。
信仰不是迷信,不是为争上头柱香而一掷千金的狂热。信仰是坚守于内心的,当一个人相信头上三尺有神明,他行事必会有所顾及,坚守人性的真善美。
我无缘见西藏朝觐着一步一叩首的壮景,却得以在檀香萦绕间看到摩梭人信仰的伟大,那是我无法拒绝的力量。台北林清玄先生人至中年专心礼佛,也正是见证了信仰的力量。
我无法拒绝信仰,更不能拒绝信仰,以信仰作为人性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