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2017-06-16 洛琳 Weltburger
我最近有很长一段时间,纠结于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我们这群刚走出校园的人,就像是一下子从笼子里放飞的鸟,又像是一下子在十字路口被解绑的大象,“天空”是我们渴望的舞台,“路”是我们希冀的脚本,可没有背台词的我们总归是需要一场临场发挥。我们就这样一直向前,不知道前方是什么,也终究不愿停下。
不知道你会不会这样,遇见太劳顿费神的工作,总想着闲适下来的安逸;遇见太悠哉懒散的工作,又总想着挑战奋进的壮志。我不止一次地思考,我现在所做的事儿是不是我想要的。当然,我不是说这个思考是现在才开始的,小时候或多或少地思量过,但大都不了了之了。
小时候,我爱画画,也是庆幸那时候我的爱好总是有人买单的,我可以拿着我胡乱画出的小人儿去换香甜的糖吃,更有“可爱”的人儿将我那稚嫩的画收藏。我想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能在整个儿年少的时光里坚持画下去,可是到了初中,我就用一场科幻画大赛结束了这个“喜欢”,因为再没有多余的闲情逸致来支持我干这件事儿,也再没有人有闲情逸致来鼓励我干这件事儿。加之那时的我不再对香甜的糖果无比迷恋,估摸着在那个青春期少女的心里,这或轻或重的一切可能还比不上年轻帅气的物理老师的一个微笑。
所以,我渐渐明白,那些我们心心念念的小爱好,不过是恰逢那个时期打发青春岁月的乐子,想来也是驻足停留的浅喜,渐渐飘散在时光的丝丝缝隙里。当然了,极致的喜欢,更像是一半自己与另一半自己穿越时光穿越人海的隔世重逢。那可能是愿为某个人毫无理由地盛开,会为某件事无可救药地投入。只是找到这样极致的喜欢终归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庆幸的是我始终没有放弃这种寻找,我很少这样去回望自己的过去,我发现,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和事,其实和我们一开始的想象有些不一样,这段寻找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儿的漫长经历更像是对自己的一种探讨。乐嘉说,十多年了,他卖过保险,干过其他很多种工作……花了十几年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工作,这种难以言表的归属是可以和幸福相联系的。
坦白说,有些时候,我们往往意识不到或者说不大愿意面对自己的真实动机,我们之所以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去找真正想做得事,其实只是对当下生活的不满意,甚至说逃避。难道在这个世界上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或事就万事大吉了么?只要找到这个事儿就会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吗?我们就能拥有无止境的热情,不再晚起,不再懒惰,不再拖延吗?只要找到那个喜欢的人就能幸福美满了么?我们就能和谐美满,没有争执,没有磨合,不再忧心,不再操劳了么?
我有时候会觉得,现在大多数人在考虑自己喜欢做的人和事的时候,加入了太多理性工具主义思维,比如工作上的喜欢,他们考虑的是:是不是足够轻松惬意,是不是能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和关注,是不是有好的发展前景,因而在大学选专业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这种功利思维。又或者拿谈恋爱来说,前阵子,我遇到一个男生,和女孩聊天,一上来就开始说:“”我爸妈催得紧,我呢,就是想赶紧找个差不多的人结婚。”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优越感,觉得女孩会真的就这样跟他结婚。然而让我觉得可怕的是,我朋友对我说:“他在大城市有车有房,又在国企有高薪工作。就这条件去提结婚很多女孩都会心动吧。”至此,我算是明白了这个男生的优越感是怎么来的了。
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很大,人和人是有差异的,每个人对于自己的“喜欢”的追求,其强烈度是不一样的。我们经常会听到身边很多人会抱怨自己并不喜欢自己的工作,甚至觉得工作很无聊。有的人,因此天天盘算着离职,跳槽;有的人,对此很是无感,觉得工作就是工作,拿来糊口用的,也懒得去追求自己喜欢做的事儿;有的人,在一开始做着他不喜欢的工作,但是后来他逐渐地喜欢上了;还有的人一直都在渴望做某件事儿,但真有机会做了,他反而做了没多久,就觉得索然无味。
你可能觉得这辈子,没有做自己喜欢的事儿,没有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枉活一生。却也时常听见身边有人说:“什么喜欢做的事儿,能赚钱才是王道。老想着在这个社会做你想做的事儿,信不信会饿死你呀!”在这里,我并不想讨论这两种观点谁对谁错,我想说的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会觉做自己想做的事儿那么重要,而有的人就不会这么想呢。
我渐渐明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和事并不是一次寻宝记式的探索,而是一次自我由内而外的认知。如果我们了解自己的天性和好奇心,就会孜孜不倦地探索这个世界的广度,去挖掘这个世界的深度,这样才能信任和坚持自己的看法,最终成为一个活得很充实,对生命充满了热爱激情和创造力的人。
所以在现实中找到你喜欢的人和事并不是一件多有魔力的事情,如果你还没有找到,别安逸下来,有勇气顺从自己的心和直觉,你的内心会告诉你未来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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