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被渣男所骗,铠甲披身为他浴血疆场,争斗朝堂;天下平定后,她交出兵权,穿上红装,却只换来他一句不男不女的东西!叶家满门被屠,忠心下属一一被杀,她更是被剥脸割舌断四肢,折磨致死!今生她携恨而来,誓要改天换地。斩断渣男左膀右臂,摧毁他所有希望!可就在她要与渣男同归地狱时,却有一双温柔的手握住她,轻轻叹息:轻绡,朕可以覆了天下亡了国家,却唯独不能失去你。
第一章洞房花烛夜,叶家灭门时 “萧承,你不得好死――”只听得一声惊雷乍起,电闪雷鸣中混合着女子凄厉的声响,一同将这泼墨的夜色撕扯开一条缝,也将昭阳宫的牌匾映照的清清楚楚。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男人伸出骨节修长的手,似恋人般呢喃道:“不得好死?说的不正是你叶家的人么?叶轻绡,睁大你的双眼好好看清楚,这一颗――”他猛然将叶轻绡的头狠狠地按在面前的桌案上,好叫她将桌子上端正摆放的头颅看的更加清楚,而后一字一顿道:“双目圆瞪,愤恨交加,死不瞑目的,不正是你的生身母亲裴氏么?”叶轻绡的双手被千年玄铁打造的锁链反绑在身后,任凭她双目赤红的挣扎,那铁链却纹丝不动,反而将她本就不算白嫩的双手磨得越发鲜血淋漓。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洁白的毛毯上,开出猩红的花。而萧承显然觉得这个程度还不够,他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又将她按到另外一颗头颅的面前,邪佞的笑道:“这一颗你也不陌生吧?那日朕向你求娶,你大姐是怎么说的?若朕辜负了你,她做鬼也不会放过朕的,对吧?”“所以你看朕多么仁慈,成全她做了鬼。”男人的声音从她耳边钻进去,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也将她最后一点理智吞噬殆尽。世人皆知今日西楚国君迎娶皇后叶轻绡,可谁又会想到,她的洞房花烛夜,等来的不是夫君的疼爱,反是叶家满门被灭!身下黄花梨木的桌子内,散着隐隐约约的香气。她最爱的家具上摆放着的,是她叶家至亲之人的项上人头!一张张熟悉的脸上,刻着同样的神情,死不瞑目,魂魄难安!“为什么?”叶轻绡狠狠地喘着粗气,一双妙目充血,再不复先前的清明,她猛然抬起头,带着几分癫狂,质问道:“我从未负过你,为什么!”外间的雨势渐大,泼水一般从天而降,入耳声皆是一片嘈���。偏萧承的话字字诛心的被她一字不漏的听了个真真切切。“你还有脸问朕为什么?不男不女的东西,若不是为了你手上的三十万兵权,朕何以至于对你小意讨好?”说出了心内藏了许久的话,萧承通身舒畅,又捏紧了她的下巴,鄙夷道:“叶轻绡,哦不,应该叫你――叶惊尘!朕只要一想到你在边疆待了十余年,跟几十万士兵同吃同住,就忍不住的恶心!你还妄想当朕的皇后?简直是痴心妄想!”惊雷乍起,将殿内映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外间的雨势愈发加大,织就的水网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在其间。叶轻绡听完这些话,忽的疯了一般,癫狂的笑了起来。十年的相知相许,她将他引为知己,为他出生入死浴血疆场;三年的京城风云,她为他出谋划策,几番生死险境,终替他扫平前路,送他登上这天下至高之位!原以为他得知自己女儿身之后的欣喜若狂,而后又舌战群臣,为她正了女儿身,迎娶她为皇后,是因为爱。却原来,只是为了将她从定北王这个位置上拽下来,为了名正言顺的接管她手上的三十万威虎军,更是为了将她叶氏一门尽数诛灭!好,真是好的很!叶轻绡的笑声仿若九幽烈狱里爬出来的复仇厉鬼,叫人听了心内发毛。萧承被她的笑容吓到,猛然松开对她的钳制,厌恶道:“给朕堵了她的嘴。”而后,他又阴森森道:“挑断她手筋脚筋,割了她的舌头,剥下她的脸!”叶轻绡似未听见,只是那笑声越加苍凉,而后猛地戛然而止。那半截舌头还在地上疯狂的跳动着,而叶轻绡早已满口鲜血直流,那双眉眼弯弯的眼眸还带着笑意,却是面目扭曲的落下泪来。“叶将军小心!”只见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叶轻绡还未反应过来眼前情景,便觉后背一沉,整个人都被一个黑影压到了身下。与此同时,但见漫天箭雨流星一般朝着这边射了过来,其间还夹杂着男人焦急的吼声:“快,掩护叶将军离开!”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却又带着几许陌生,叶轻绡被黑影护在身下,狼狈的朝着声音来源望去,顿时觉得浑身都僵硬了起来。着一袭玄黑盔甲,头上一缕红缨似火。他的盔甲被鲜血染得泛红,那张稚嫩却熟悉的脸庞,叶轻绡至死都不会忘记!是颜良!颜良是跟着她最久,在朝野中根基也最深的一个武将,萧承整整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将他除去。那时关押她的暗牢里已然被摆满了人头,每一颗都是曾经忠于她的下属!而颜良,是最后一个被摆放进来的。那之后,她便被三尺白绫,了结了性命!可是――她如今是发梦了么?竟然会在被勒死之后,重新见到年轻时的颜良!黑影身上的血顺着她的铠甲滴落在地面上,将枯草白岩都覆上了一层艳色。叶轻绡心中一紧,忙将已经昏迷的黑影平放在地,霎时便瞪大了双眼。凌冽的寒风呼呼作响,刮到人脸上,带起刀割一般的疼痛。这里地处峡谷下方的平原,箭雨过后,双方士兵短兵相接,入眼处鲜血纷飞,残肢满地。她的周遭则围了一圈的士兵,以血肉之躯为盾,护着她的安全!这熟悉至极的峡谷,这救了自己一命的将领,和对面敌军的凶猛攻势,分明是旗山的战场!离她最近的士兵将她小心搀扶起,关切的问道:“将军,您没事儿吧?”烈风呼呼的刮着,手碰到坚硬的铠甲时,顿时便传来冰冷的触感。叶轻绡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胸中却仿佛有一团火燃了起来。这一声声的将军,叫的可不是后来被萧承正了名的叶轻绡,而是那个与三十万将士们同吃���住的定北王、征西将军――叶惊尘!她这是梦回当年了么?可是这梦做的这样真实,真实的她不愿醒来!叶惊尘拒绝了士兵的搀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将昏迷过去的徐乾扶上马,咬牙吩咐道:“护着徐前锋去后方,照顾好他!”说话的同时,她又捡起地上的利剑,拨开保护她的士兵们,与颜良并肩而立。就算是做梦,她也要斩杀那些漠北狗贼于梦境之中!颜良正杀得双目赤红,回头见叶惊尘前来,顿时焦急道:“将军,快回去,危险!”叶惊尘只觉胸腔一阵激荡,被消磨殆尽的气概重新回转,傲然一笑道:“三军皆在,本将军岂有龟缩之理?儿郎们,打起你们的精神来,漠北的狗贼们想要咱们的命,那咱们就先送他们去黄泉开路!”正是夕阳西下,天边晚霞锦缎一般的红,凌冽的北风将血腥之气吹成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在死亡之下。可她的话音却如同振聋发聩的鼓声,将有些萎靡的将士们敲出了气势,重新打起了精神,齐声吼道:“把这些个狗贼杀得片甲不留!”年轻的士兵们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这两日被漠北军打压到了谷底,如今反弹起的气势,竟然叫天地都为之变色。漠北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唬了一唬,再迎战时,竟生出一股怯意来。漠北的领将见状,挥舞着手中一把大锤,愤愤道:“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带领着的乌合之众,也敢口出狂言?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今儿个谁能将叶惊尘的项上人头拿到手,赏银千两!” 话落,那将领一马当先,朝着叶惊尘所在的位置打马而来。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漠北本就是马上得来的天下,这队骑兵又是精挑细选的,威力可见一斑。几番回合下来,西楚军先前的气势便有些想散。叶惊尘见状,猛地咬了咬牙,挥刀解决了就近的一个骑兵之后,一跃上马,朝着那将领便迎了上去。正是夕阳落尽,墨色袭来之时,天边黑云压顶,地面血色凄迷。叶惊尘单人匹马冲进人群,几个手起刀落,那些士兵竟被吓得毫无还手之力,如刀切白菜一般,便叫叶惊尘生生的将部队撕开了个口子。那漠北将领不妨她如此迅捷的反应,登时有些微愣,直到叶惊尘泛着寒光的长剑朝着他的胸前袭来时,这才回过神来,情不自禁的勒马后退。叶惊尘哪里容许他后退,长剑贴身而上,口中轻蔑道:“想要本将军命的人多了,你算个什么东西?”那将领错了一招,便被叶惊尘逼得节节败退,额上冷汗颗颗滴落,朝着四周吼道:“都愣着做什么,弓箭手何在,快杀了他!”然而此时二人虽在马上,叶惊尘的手法却格外诡谲,贴的如此之近,那些弓箭手连张弓的勇气都没有。而她身后的士兵们见此情形,顿时大喜过望。颜良当先反应过来,口中呐喊着:“杀了狗贼,回城庆功!”一面随后迎上,将那些想要对叶惊尘下黑手的士兵们斩落马下。原本敌我悬殊的战场上,在叶惊尘身先士卒之后,颓势逐渐扭转,更隐隐有压制之势。叶惊尘招招狠辣直逼将领要害之处,那将领在屡屡吃瘪之后,神智也有些发蒙,发狠道:“老子跟你拼了!”而叶惊尘,等的便是这一刻。那将领手中大锤击打到她肩膀之时,叶惊尘的剑,也已然穿透了他的前胸,并狠狠地划开一道长口!叶惊尘左肩挨了一锤,虽有些头脑发蒙,却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意���。可就在此时,变故突生!一名漠北士兵猛地抄起弓箭,张弓便朝着叶惊尘的背影射去!“将军小心!”只听得颜良焦灼的声音响起,叶惊尘警惕的回头,顿时大惊失色。她想要闪身避开,却不料那将领竟突然出手,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叶惊尘缠住,叫她动弹不得!利箭夹杂着疾风破空而来,叶惊尘避无可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有风自她脸颊刮过,吹动她额前的碎发,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叶惊尘错愕的睁眼望去,只见――远处苍山泛白,地面枯草凄迷,有人一袭银白盔甲泛光,眉眼冷肃的坐于马上,他张弓的姿势还未收起,举手间皆是一派肃杀之气。而那支本该射向她的箭羽,却被另外一支箭羽击穿,齐齐落在了她旁边的空地上。见她无恙,萧桓唇角微微一勾,收起弯弓,朗声道:“漠北贼寇,你们的主将已经伏诛,尔等还不束手就擒?”声似惊雷,在这旗山之内炸开。众人循声望去,果然见漠北将领胸前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从马上直直的栽落下去,那双眼却仍旧不甘心的圆瞪着,只是人却已然没了气息。叶惊尘只觉心中一阵激荡,一把将脸上的鲜血抹去,朝着漠北士兵放声道:“我西楚皇帝仁德,凡降兵不杀!”正是天色将昏,她端坐马上,一张脸上血迹未干,整个人却恍若战神化身一般,叫人望之生畏。西楚军士气大振,齐齐道:“降者不杀!”声声似滚雷压过,吼声直上干云霄。萧桓勒马而立,迎着逆光望着不远处的叶惊尘,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笑意来。漠北将领一死,军心全散。不知是谁开的头,不过片刻工夫,那些士兵们便丢掉了手中的武器,被西楚士兵们捆了个结结实实,再无反抗的可能。叶惊尘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微喘了一口气,刚跳下马,便见颜良关切的问道:“将军,您没事儿吧?”叶���尘微点了点头,还未说话,便猛地喷出一口血来,直直的朝着地上栽去。眼眸捕捉到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那个男人跳下马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萧桓的手触碰到叶惊尘的前一瞬,便被颜良眼疾手快的隔绝开来,同时行礼道:“末将给安王殿下请安,安王殿下怎会在此?” 萧桓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收回了手,道:“本王前来接应你们,这里的事情交给本王,你快带叶将军回城治伤吧。”只是他的眼神,到底是在颜良和昏迷过去的叶惊尘二人身上转了一圈。颜良状做不知,谢了萧桓,复又行了礼,同士兵们一起将叶惊尘放置到简易担架上,便带着一众疲惫的伤兵们一起回城。祁连城分内外主城,中间以一道厚厚的城墙隔绝开来。内城居住着百姓和当地官员,外城则是士兵们临时搭建起的营帐居所。进了城,颜良便匆匆的去寻军医来给叶惊尘治伤,直忙活到寅时末,待得军医给叶惊尘上好了药,他又嘱托了几句,方才回了自己的营帐。而此时的叶惊尘,正被梦魇拖进无边黑暗之中,不得解脱。……“轻绡,相信朕,朕会让你成为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最尊贵的皇后;而不是那个背负家族命运的的定北王!”那时的萧承眼中盛着仿佛会溢出来的情意,也彻底的融化了她的心。于是,她甘心情愿的交出兵权,脱下铠甲换上红装,从驰骋疆场的定北王叶惊尘变成了叶家三小姐叶轻绡!可是她换回了什么?换回了叶家满门被灭,换回了忠心下属人头被割,换回了自己被剜舌毒哑剥脸。可恨萧承独独留着她的一双眼两只耳,好叫她看着、听着,那些人是如何一个一个的死在她的面前!直到那时,她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原来一直都是――不男不女的东西!当真是她的好夫君呵!……黎明时分,天边的墨色像是被泼了一盆水一般逐渐晕开,缓缓的露出了鱼肚白。这般静谧,突然被打破。有脚步声匆匆而来,其间还夹杂着焦急的喊声:“将军,大事不好,徐前锋被林主帅抓了,说是要问罪!”叶惊尘被焦急的喊声惊到,梦魇也彻底的散了去。萧承的话还言犹在耳,她整个人已然从床上坐起,大口大���的喘着粗气。床上仅铺了一条薄毯,早已被冷汗浸湿,颜良掀起营帐后带进来的冷风,更是叫她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颜良见她脸色惨白如纸,心内唬了一跳,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将军?”这一声真真切切,蓦然让叶惊尘清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目光如炬的看着来人。梦里颜良的双眼饱含不甘,与如今他的神色渐渐重合在一起。叶惊尘心头狂跳不止,猛地从床上翻滚下来,几乎是跌跌撞撞的扑到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颤声道:“你们在等着我么?”他们早已化成了鬼魂,如今这般,是在等着向她兴师问罪么?用年轻时的浴血奋战,来提醒她后来的愚蠢!颜良被叶惊尘的模样吓到,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发觉她的力道奇大,担忧的问道:“将军,您是不是梦魇了?”将军这是怎么了,倒像是魔怔了。男人手掌上粗粝的质感和温度将叶惊尘逐渐拉回了现实。她突然松开颜良的手,复又奔到桌案之前,几乎视若珍宝的将桌案上所用之物一一抚摸着。不对,这不是黄泉路,也不是梦。昨日种种历历在目,她手刃漠北少将的场景仿若还在眼前。更有这熟悉的布置,活生生站在面前的人,这分明是――“颜良,我问你,现下是什么时候了?”颜良虽疑惑她问的奇怪,仍旧如实回禀道:“回将军,已经是卯时末了。”“我是问你何年、何地、何人当朝!”“这”颜良被她话中的戾气惊到,抬头看了眼叶轻绡的神色,到底将自己心中的疑惑憋了回去,答道:“如今是平治三十二年十一月十三,吾皇康帝当朝,咱们身处边疆祁连城。” 颜良每说出一句话,叶轻绡的脸色便较之先前红润一分,待得他说完之后,叶轻绡的脸上便只剩下一抹奇异的微笑,眼神似喜似悲,唇角将勾未勾,在微黄烛火的摇曳下,看的竟有几分渗人。昨日她恍惚以为梦回当年,熟料想,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平治三十二年八月,驻守西北的定南王重病,漠北借机来犯。左相刘泳上书,力荐刚满十六的小王爷叶惊尘出征伐北。同年九月十三,康帝下旨,命林阳为主帅,叶惊尘为征西将军,率军十万,一同出征抗敌。距今刚好整两月。帐子里没有铜镜,却有一盆冰水放置在桌案上。叶惊尘大步走过去,低头朝着里面望去。那是一张还未长开的脸,眉宇中带着些许的稚气,唯有那一双眼睛,却是不符年纪幽深,恍若枯井寒潭。叶惊尘猛地将头扎进了水盆之中,冷水触碰到皮肤时,生出冰冷的痛意,却挡不住她心中激动和颤抖。一旁的颜良被她这个模样吓到,忙上前将她从水中拽了出来,担忧的问道:“将军,您无碍吧?”叶惊尘从水中抬起头来,眼眸中的赤红褪去些许,覆上了一层清明,她似低喃自语,又像是在回答颜良一般:“岂止是无碍,简直是好得很!”当真是苍天有眼,竟然让她重回到了十六年前!窗外的冷风呼啦啦的吹进营帐,将桌上的烛火吹得忽明忽暗,也将投在墙上的身影映照的多了几分诡谲。颜良莫名打了个寒颤,低下头不敢再看叶惊尘,却又想起来时之事,因低声道:“将军,林阳强行将徐前锋抓了去,说是要军法处置,属下阻拦不成,如今可如何是好?”叶惊尘心中猛地一跳,开口问道:“徐乾?”当年旗山之战时,徐乾被漠北军围困,是她率军前去营救。大胜归来后,林阳却以徐乾违反军纪为由,将其处死。���时她重伤昏迷,等醒来后已然为时晚矣。如今她重生到旗山之战,得以将往事重新来过,这一次,林阳休想再动她一兵一卒!念及此,叶惊尘不待颜良回答,一把拿起放置一旁的铠甲,沉声道:“林阳想动我的人,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你且去外面等我。”见叶惊尘眼中的正色,颜良顿时喜道:“属下遵命!”营帐被重新放下的那一刻,叶惊尘方才不可自抑的笑了起来。她将铠甲贴在自己的胸前,一双眸子里喜悦与恨意交织,可那眼中的泪始终没有落下来。萧承,如今一切都还未曾开始,且等着吧――我总要叫你所愿落空,所求永得不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慰前生叶家和威虎军的在天之灵!凛冽的风顺着缝隙钻进来,将帐内的温度更拉低了几分。若是有人看到此时的叶惊尘,定然会发现,她的模样像极了地狱爬上来复仇的九幽厉鬼。“咚咚咚――”鼓声敲起时,叶惊尘顿时便回过神来,她神情一禀,将盔甲迅速穿好,抬脚便朝着外面走去。不想手刚碰到棉帘,就听到外面一阵人声嘈杂,颜良气急败坏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你们好大的胆子,将军的营帐也是你们能进的么?”门口围了一圈士兵,为首之人一脸鄙夷道:“将军?一会儿就不是了!”说着,他一挥手,恶狠狠道:“主帅有令,叶惊尘扰乱军纪,勾结贼寇,按军法处置!”他的话音刚落,就见营帐被挑开,叶惊尘从里面走出,冷冷环视了一圈,而后将视线定格在那个将领的身上,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将的名字也是你直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