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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姑娘笑成一团。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飘窗,暖暖地落在她们身上。
舒母笑着走了进来:“你们聊什么呢,开心成这样?都去餐厅吃蛋糕吧!”
《我愿常欢喜》第20章
1
餐厅里一片喜气洋洋。
舒琬成为焦点。
她戴着生日帽,身穿浅蓝色纱裙,宛如仙子,正笑意盈盈地给大家分蛋糕。
她将切下的第一块蛋糕递给母亲。
“谢谢妈妈在23年前的今天辛苦生下我,有你和爸爸做我的父母,我感到很幸运,也很幸福。”
舒父舒母眉开眼笑地望着舒琬,眼睛里充满宠溺与激动。
舒母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呀,感觉把琬琬生下来也没几天,就不知不觉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哪里没几天?”舒父笑着揶揄舒母,“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了舒琬顽劣时,好几次气得你躺在床上都爬不起来?”
“还真是。”舒母笑,“那时真是心力交瘁,想着什么时候孩子能长大呀,不过现在回过头再看,就感觉没什么了。”
记忆是最好的滤镜,在养孩子的道路上,会自动过滤掉艰辛,只留下美好。
舒琬尖叫起来:“今天当着我同学的面,谁也不许再揭我老底!”
大家哄堂大笑。
舒母对舒琬说:“丁湘和莲莲跟你多年的同学,估计你的那些糗事,她俩比我们还清楚。”说罢,舒母又将视线移向丁湘和莲莲,笑问:“对不对?”
丁湘和莲莲吃吃笑。
丁湘说:“不是啦阿姨,舒琬性格好,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她。”
莲莲也附和:“舒琬很聪明,情商也很高,对人又热心,在外很受同学欢迎的。”
哪怕明知这两个女孩子只会拣好听的说,可舒父舒母听了心里还是特别高兴。
工作与读书不同。情商高,善于沟通,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
2
舒母谦虚地说:“但我家琬琬不够刻苦,也不像你们那么上进,听她回来讲,说莲莲最近在自学法律,真是不简单呢。”
莲莲微微一笑:“也就是闲着没事随便看看。”
舒父说:“学法律挺好,生活工作都离不开法律知识,多了解一点,哪怕不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保护自己也是好的。”
莲莲心里一颤。
倘若这不是第一次见舒父,她都担心自己的秘密是不是已泄漏。
人的精明与睿智,也许就体现在生活细节吧!
想起自己当年被田松树强J后,拎着一袋玉米一拐一拐地回到家,迎接她的,不是父母的担忧,而是一只砸过来的舀水葫芦瓢。
莲莲坐在这暖暖的餐厅里,望着舒琬身后的米色壁纸、精美餐边柜……她从未像此时此刻这么羡慕一个人。
她是打心眼里羡慕舒琬。
羡慕她的生活,可以只有阳光与笑声。
羡慕她被父母保护得很好。
要是她也能在这样的原生家庭中长大,得到很好的呵护,她的人生应该是另一番情景吧。
不需要担惊受怕。
不需要在黑暗与阳光的边缘地带苦苦挣扎。
田松树就如一条大蟒蛇,挡在她的人生之路上,令她窒息。
3
玩到下午,舒琬开车送丁湘和莲莲回家。
丁湘坐在车后座,望着窗外幽幽感叹:“舒琬爸爸妈妈的感情好好呀,舒琬真的好幸福。”
丁湘发此感慨,是因为看到舒琬的爸爸对舒琬特别宠爱,便忍不住想起自己去世的父亲。
丁湘心想,要是父亲在世就好了,母亲和自己就不会生活得这么辛苦了。
舒琬一边开车,一边说:“我爸妈感情一直很好,两人也算是师生恋吧,我爸在清华读大二时,我妈刚好读高三,我姥姥请我爸来给我妈做家教,谁知后来两人就相爱了。”
缘分好神奇!
杜莲莲和丁湘对视了一眼。
杜莲莲好奇地问:“你妈一直不上班吗?”
“对呀,自从生下我妹后,我妈就没去上班了,她原来在医院工作,有时要值夜班,太辛苦了,我爸就让她辞职了。”
杜莲莲在心中暗暗感叹,人跟人的命真是不同呀!她妈生下三个孩子,每天也跟着她爸出去干活,可还是经常被她爸爸呼来喝去的。
舒琬说:“我妈虽然不工作,但是我家的钱大部分都是她挣的,她有经济头脑,会投资,我爸不行,他就挣点死工资。”
丁湘笑。“你爸是高管,哪怕挣的是死工资,也比别人基数大很多。”
说的倒也是实话。
而且资源也是一种无形的资产,不然舒琬毕业,怎么可能轻松地进到银行上班?
4
过了一会儿。
丁湘又问:“舒琬,你说你爸长得也蛮帅,还是公司老总,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在外面养小/三?”
舒琬大笑,皱着眉头问:“你为啥会有这种想法?不会是网上的负面新闻看多了吧?”
丁湘笑而不语。
舒琬说:“不是每一个男人有点社会地位就那样的,我爸爸当年的那些同学,到了这个年纪,几乎都混得跟我爸爸差不多,要说瞎搞,也是有的,但大部分还是很传统,很注重家庭。”
舒琬逗丁湘:“为啥会对这种问题感兴趣?因为你的那位神秘男友也是高管?”
丁湘没吱声。
她顿时敛去脸上的笑容,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
跟丁湘并排坐在后座的莲莲,并没有注意到丁湘的情绪变化。
莲莲正在忙着回燕子的微信。
燕子让她明天周日去美容店做护理。
5
舒琬将她俩送到迎春小区门口,便开车回去了。
丁湘和莲莲一进门,丁母就迎了上来。“玩得开心吗?刚才徐珊给我电话了。”
“徐珊姐还好吗?”丁湘边脱羽绒服边问。
丁母接过丁湘的羽绒服,轻叹一口气:“徐珊在老家,也一直在找律师咨询离婚的事情,但是律师明确告诉她,她这种情况,能不能要到补偿,全看男方良心了,要是男方一翻脸,弄点债务让她一起承担,她也只能受着。”
丁湘一听火冒三丈:“男方出轨、家暴、私生子,难道都这么算了吗?还有没有天理?”
“不然还能有什么办法?徐珊一个人养不活海棠,海棠的户口还上在她爸爸家,以后怎么都免不了打交道,闹太僵了不好。”
“徐珊姐养不起海棠,可以找她爸爸要抚养费呀。”
丁母冷哼一声。“他自己都跟徐珊说了,根据法律来,他的赡养费最多也就给到1000元,但是徐珊不闹的话,他可以每月给3000元。”
丁湘突然感到无限的悲哀。
在生活面前,钱是多么的重要呀。
钱可以让人活得更有尊严!
徐珊姐家要是有舒琬家的那条件,她的那渣老公还敢这么欺负她吗?
估计在第一次家暴,就直接让他滚蛋了吧?
或许,根本就不敢对她家暴,巴结她还来不及呢!
人在恋爱脑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深爱的人能给自己安全感,能替自己挡一辈子的风雨。
可在现实生活中,又有多少人被啪啪打脸?
原以为能替自己挡一辈子风雨的人,最终却成为让自己在风雨中苦苦挣扎的那个人。
多么讽刺!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莲莲,突然说:“这个世界,有时是没有正义和公平而言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变得强大,变得足够坚强,无所畏惧,必要时以暴制暴。”
丁湘一愣。
她朝莲莲深深地暼了一眼。
丁湘总觉得莲莲工作后有点变了。
可又说不清她到底哪里变了。
6
第二天上午。
杜莲莲如约来到娇颜美容美发店。
她特意挑了一个不可能跟田松树碰到的时间点。
燕子见到杜莲莲,就像多年的闺蜜一样,笑得像朵花,熟稔地迎了上来。
“王姐,床我已经给你铺好了,这次你还是只做护理不来个足疗吗?”
杜莲莲当时办卡登记时,没有用自己的真实名字和常用联系方式。她用的是王玲这个名字,留的电话号码也是新号码。
“我时间不够,这次就只做护理,足疗下次再说吧。”杜莲莲热情回馈。
躺在美容床上,杜莲莲与燕子聊天。
燕子很健谈,性格也很直爽。
杜莲莲问燕子:“你看着好小,有20岁吗?”
“姐的眼力好厉害,我今年刚好20。”燕子恭维道。
“做这行好多年了吧?看你手法很娴熟。”
其实是杜莲莲随嘴一说的,她没上过几次美容院,哪里知道手法是否娴熟。
“刚做两年,我高中毕业来的北京。”燕子说。
杜莲莲深吸一口气。
也许就是因为涉世不深,燕子才会这么容易被田松树蒙骗吧!
“这么小就有男朋友了呀?”杜莲莲笑问。
“不小了,我们店里的姐妹,有些更小的都有男朋友。”燕子有些羞涩地说:“最初我本来是不答应的,但是他对我真是太好了,然后慢慢的我就被感动了。”
燕子的语气,有抑制不住的幸福。
“他年纪比我要大七八岁,刚开始我还嫌弃他老,后来想年纪大成熟,也挺好的。”
杜莲莲说:“现在大叔挺吃香的,这点年龄差距不算什么,关键是看人品,最好没有啥不良嗜好。”
燕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哪里?他喜欢玩牌,还喜欢喝点小酒,我真是恨死了,除了中午在外面吃饭,早晨和晚上都要喝几口。”
“小酌怡情。”杜莲莲说。
“什么小酌怡情呀?姐你是不知道,他就在附近的建筑工地上班,喝酒很危险的,可他总是不在意,说他喝的是他老家酿的那种特制米酒,没啥酒劲,不碍事的。”
杜莲莲温柔地说:“你呢,你也爱喝吗?两人每天对酌?”
“不,我不喜欢酒味,而且怕喝醉了乱说话。”
杜莲莲笑问:“是怕酒后吐真言会泄露了自己秘密吗?”
“姐,你说话真逗。”燕子咯咯直笑。
(第20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