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 )
“她不是该回来了吗?”慕少白眼角闪着泪花,垂眼看着手中那块缺了一角的龙头玉佩。
“咳!”一声轻咳将慕少白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他抬眼望去,一个身着深蓝披褂,手握一杆银枪的中年男子直直的站在那里。男子见慕少白看向他,便立刻躬身说道:“少阁主,事情都安排好了。不过阁主请您去‘飘花楼’一聚。”
“爹?”慕少白疑惑的轻声说道,“他怎么会来这?”
银枪男子并没有听清慕少白在嘀咕什么,继续说道:“阁主希望将‘那件东西’一块带去。”慕少白嘴角轻扬,这才明白,这个从不管教他的爹怎么会好心与他相聚,原来只是为了取回属于他的东西。慕少白朝银枪男子摆了摆手,便起身往内堂走去。
日当正午,原本清冷的街道立马火热起来,各式各样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慕少白两人却在这闹市中显得极不和谐,他没有带另外的手下,毕竟在这里还没有人敢抢慕少白的东西。慕少白右手搁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东西,东西方方长长,倒像是个长盒子。
两人走了很久,才到了闹市中最有气派的酒楼“飘花楼”。这家酒楼的名字是更改过的,之前那个名字已经没有什么人知晓了,但“飘花楼”这三个字如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原因就是酒楼四周种有很多花树,不过花树各式各样,因此花开都没有一个固定的时间,但却有那么一群人看到了“漫天花雨随风飘”的奇景,从那之后酒楼便改了这名字。
店内的跑堂看到门口的慕少白,立马拥了上去,咧嘴大笑道:“幕公子,今个怎么大驾光临,快,给幕公子安排上座!”慕少白左手压住跑堂左肩,伏在他耳边,轻语:“他既然来了,你何必如此!带我去吧!”跑堂额头冷汗微出,这一掌他吃受不住,虽说自己也有些功力,但慕少白那股阴柔劲力是在可怕,跑堂立马不再咧笑,就这样被慕少白压住左肩倒退到“天字一号”房门前。
“少白,还不松手?”从房内传出一个深沉有力,而且极具震慑力的声音。
慕少白松手,踹门一气呵成,他一点也都不给房内那人面子。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手中黑盒脱手而出,径直飞向正坐于房中的慕严。银枪男子见状立马向去抓去黑盒,不料却听见一声呵止,“摩柯,住手!”
黑盒停在了空中,慕严右手食指抵住黑盒一端,冷笑一声:“呵,少白,你的功力又退步了!”言罢,右手一转,黑盒受力而炸裂。“叮铃”一声,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摔落在桌上。慕少白也没好气的说道:“东西在这,没事我就先走了。”“我们爷俩就不能好好的聊一下吗?”“不能!”慕少白冷冷的突出两个字便扭头离开。
没有叹了口气,并未出手阻止。他此刻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桌面上那把锈剑,摩柯突然问道:“阁主,两年就为了它?”慕严微微点头,但却一直不敢将锈剑拿起。在一旁的摩柯很是纳闷,这两年来慕严花了大量资源去寻这把锈剑,如今锈剑就在这,但他却不敢拿起。
周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抑,摩柯是在忍不住了,快速将桌上锈剑拿起。慕严脸色大变,还未及制止,摩柯便是一声惨叫,右手虎口鲜血迸出,鲜红的血液不止地流入锈剑剑柄,好像剑柄在吮吸一样,不,它就是在饮血!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摩柯便成了一具面部狰狞的干尸,原本的锈剑也变成一把亮银的长剑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