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数课的时候,我一直在微信上面询问联系人里的同学谁愿意跟我一起去找兼职,收到的答复却是一个又一个的拒绝。
“今天天气太冷了,我想躺被窝里。”
“我要复习英语呢。”
“下午部门有事,我还要去辩论赛。”
我翻着通讯录里的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心底里似乎一定要找到一个人与我同行。可是现实事与愿违。
难道自己一个人去不行吗?似乎不行。
其实我挺独立的,干脆利落一些想,一个人去无非不行,上了公交到了目的地,找到一家需要招聘的店,谈好薪资,整个过程可以一气呵成。可是好像在遭受别人的拒绝之后,我对当初的想法有些动摇了。
大概是忍受不了这旅途上的孤独,更受不了孤独撩起心底的自卑。
初中时班里有个女生家境优越,自认美丽优雅,家教却不符其名,出言不忌。对待比她“低等”的女生不怀善意,而我当时鲁莽幼稚自然难逃她的嘴炮。大概当时的我真不讨人喜欢,一开始就受到了宿舍其他人的排挤。而她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大概就是:
“你真丑。”“神经病。”
当时皮肤黝黑并且自带泳圈的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恶意。我很难过,像快要溺死的人想死命抓住水中漂浮的一个稻草就能活命那样,我拼了命想跟同宿舍的女生贴近,用水果零食讨好她们。可是倒贴的路途漫漫,大多时候都是我厚着脸皮跟着别人一同去饭堂吃饭,一路自作嬉笑。我厌恶这样的自己,但同时我更不想忍受别人看我孤独一人的眼神,其实我会笑的面皮下一样的孤单和自卑。三年过去了,在“打压”下的我终于学会了隐忍,同时也变得敏感。对待恶意学会忍气吞声。
而漫漫倒贴路终有些回报,初三毕业时我竟真的交到一个知己和一个认我为知己的人。而大多人对我和善了许多,大概是三年的思想道德教育都不是白学的,都长进不少。
现在想来,觉得当年的自己既可怜又可笑,如果可以,我想回到当时抱抱自己,告诉那个委屈巴巴的小女孩,对她说:“其实你真的很棒,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然而,就算三年之后终于逃离了折磨我的那群“魔鬼”。心底依旧没有所谓的安全感。
上的大学里面有一道“夺命坡”,坡上住着部分大二大三大四的“老腊肉”。坡下过的隧道那边住着大一的“小鲜肉”。因为参加部门的原因,每周的某下午都要从隧道的这边走到坡上的行政楼部门值班室值班。上坡的时候,迎面吹来的风会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把你的发型吹成卖国贼同款,独身一人上坡的时候总是自觉地把头低下,除了怕发型被吹乱之外,更害怕的是从坡上下来的人会看到我长满痘痘的脸。
因为我很自卑,“我很丑”“没人陪”
而当有朋友一同与我上坡时,我好像一下子就有了底气,不那么畏惧别人是否看到我脸上的痘痘,毕竟
“我这么丑都有人陪。”
在我理性安静下来时,我会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很可笑,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大概被恶意伤害成性,很多时候都渴望别人的陪伴,才会显的我不那么“可怜”。我渴望有人陪我去吃饭,说到玩乐一拍即合,一起学习一起努力。事实并没有这么完美。
其实道理我都懂,这个世界里的每个人各自独身,遵循命数运行的节奏与规律,他人不得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