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近不惑,回首仿佛还是孩提。从不懂事开始就开始上学,上完了还是“不懂事”。小学完全蒙圈状态,不知道干啥;初中就是年少任性,学玩随意;高中就是低头拉车,根本不懂抬头看路。到了大学,自己觉得自己明白了很多,其实糊涂蛋一个。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大学没有学业的沉重压力,活得还是相当舒服惬意的。
记得刚到学校的前两个月,我每个月体重必增六斤,接连两个月如此,以至于我的体重到达了102斤,至今没被超越。
那时我们宿舍六个人,四个喜欢跳舞,而且我们四个都差不多一米六,九十多斤,不算胖。我们借用了“轻舞飞扬”的名字,还蛮得意。那时候,广场上的,系里的、甚至班里的,到处充斥着我们的身影。仍然记得当时跟计算机系里的一个男生学习迈克尔·杰克逊的舞蹈。一到下午放了学,就一溜烟跑到理工楼的一个教室里跟着他学习什么杰克逊经典的滑步啊,动脖子啊,手还动不动就放在腰带卡的位置,酷的不要不要的。现在想想都觉得害羞,那时却丝毫没有感觉,觉得很酷。也跟着政史系里的一个男生学交谊舞,当然这个男生最终被我们宿舍的“舞王”拿下,收归男友。还跟着我同学学跳兔子舞,跟着隔壁班的学习十二步,至今记得是个帅的一塌糊涂的男生带着我们跳,当时心都飞了。
后来我们无所不学,什么民族舞、现代舞、是舞不是舞的,跳就是了。后来我们在自己班里举办舞会,当然是我们四个领舞,班里在我们的带动下真是热闹之极,还记得全班一起跳阿拉伯之夜,“飞”的男友跳得跟锄地似的,特别好笑。每一年的元旦,我们四个都得跳一个舞,算是班里的一个大节目。记得第一年我们四个一起做了一个很有力度的动作,结果班里的拉花很配合的掉下来了。班里一片哗然。最有意思的是最后一年元旦,我扎了两个羊角辫,带着绿色的头花,演了个小品,演一个中学生,还唱了王杰的一首歌,真是舞蹈界、戏剧界、歌坛三栖明星啊!那时候每周都跳,每次从六点左右跳到九点,一停不停也不觉得累,现在跳十分钟就不行了呢!就像今晚,好久不锻炼了,突然出去锻炼了一个小时,感觉散了架一般,胳膊腿的走路都不停使唤了。
怎么了呢?老了!
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四个又迷上了打牌。天天晚上回宿舍就打,打到熄灯就打着手电筒打。有两个姐妹比较较真,有时打牌还会弄的不大愉快,但这并不影响第二天晚上接着打。有一个周末,早晨一起来,我们四个就跑到图书馆东边的花园里打牌去了,也没吃早饭,一直打到十一点左右,饿得不行了,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向餐厅走去。后来,我们又学会了打保皇,开始叫隔壁宿舍的一个女生来凑局。你看吧,一到宿舍,你就会听到隔壁宿舍的暖气管道砰砰作响,那是我们叫她赶紧过来打牌的信号。我们往往熄了灯,还意犹未尽,宿舍的“大油李”当然相当讨厌,于是,他就“报复”我们:周末早晨早早起床,起来故意摔杯踢盆,叮当作响。不让我们睡好觉。
当然,有时我们还会偷着跳出墙去后山上摘栗子,第一次见到带皮的栗子,原来身上光刺;有时也会去学习,而且我学习还是相当认真的,老师都特别喜欢我,我上课总是坐在第一排,总是认真记笔记,认真回答问题,我同学都说老师其实就是讲给我自己听的,我也从没逃过课。尤其最后专升本的日子,学习特别刻苦认真,但学习跟跳舞、打牌比起来,在回忆里当然就黯淡了许多。
如今,我们四个早已为人妻,为人母,青春也从红润的脸颊渐渐淡去。但回忆还是那么清晰,仿佛就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