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m,did I come from your tummy?"(妈妈,我是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吗?)
"NO, you didn't come from my tummy. You came from a lady's tummy in China. But you came from my heart, you are birthed in my heart."(不,你不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你是从一个中国女人的肚子里生出来的。但你来自我的心,你是我的心生出来的。)
二零零一年一个初夏的傍晚,美国密歇根州一座小城教堂外。Lucy坐在大草坪旁的长木椅上,看着正在不远处草坪上,三个儿女正和一群由教堂喂养的鸽子玩耍。
小女儿Katie突然向妈妈跑了过来,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听完妈妈的答复,Katie心满意足、一蹦一跳的向两个哥哥跑了过去。Lucy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仿佛又陷入了沉思。
Katie和家里其他成员长得一点都不像。她的爸爸、妈妈还有两个哥哥,都是白色的皮肤,身材高大,浅色的毛发,灰蓝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长长的脸。而她自己却是肤色稍黑,身材小巧,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扁扁的小鼻子圆圆的脸盘……
“跨种族收养”造成的结果就是,被收养人从踏入收养家庭的第一天就会知道,她(他)原并不属于这个家庭、这片社区、这座城市、这个国家,甚至连原本的语言、习惯、习俗都不属于这里。
Katie自打懂事以来,就感到自己“有点不一样”。但是,不管是爸爸妈妈还是两个哥哥,不管是社区里的叔叔阿姨还是幼儿园的小伙伴,都对自己非常亲切,非常友爱。无论是家庭还是社区生活,Katie都感到自己是完全被“接纳”,可以完全“融合”进去的。
“但是,随着渐渐长大当我走出社区,显然人们都知道我的故事。总感到他们内心里,似乎是希望我按照某种方式行事……类似感恩、接纳之类。”
Katie后来回忆着刚懂事的日子,和后来渐渐成长后经历的一些心路历程。
她还是在两年前,自己二十岁“生日”那天,才从“父母”嘴里听到了自己被领养的完整故事——
一九九六年,Ken和Lucy夫妇俩来到苏州郊区一个小镇的“福利院”,第一次见到了“静芝”,也就是后来被他俩取名为“Katie”的小女孩。
“她和照片上长得一模一样!”
据说,当拥有虔诚宗教信仰的人,在行宗教中被褒奖之事,心中会不期然的涌起朝圣般的“激动感”。
抱着婴儿的Lucy此刻正是难以抑制内心激动,而泪流满面!
(日更写作【750】143/3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