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我和妻子去农贸市场买菜,当走到一个菜摊前,看到一捆捆的韭菜用尼龙绳绑着整齐的放到哪里,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老家住着和爷爷卖韭菜的往事。
小时候父母工作忙,就把我放到了老家和爷爷、奶奶、叔叔(叔叔当时没有成家)一起生活,在分责任田的时候,生产队就把一些小块地集中到一起分给大家,因为各家分到的地块都不大,大家就在这些地上种些蔬菜,爷爷在我家所属的一片田里也开辟了一块菜地种些黄瓜、西红柿、在临近地头的位置种了一大片韭菜。当时的农村大家都很纯朴,地里长的东西,谁家想吃,下地摘走就行了,遇见主人了就说说,遇不到就是不说,主人也不在意。
那时的韭菜也不上肥料,但是总是长势喜人,一般都是在午后的时候,爷爷和叔叔领着我去地里拿镰刀把韭菜割下来,那时候没有现在捆韭菜的尼龙绳,爷爷和叔叔就用柔而不断的小麦秆做绳子把韭菜绑成一把把的,当把地里的韭菜割完绑好把,天已经黑了,只听到地里不知名的虫子在低一声高一声的叫着,当叔叔拉着人力车(老家也叫排子车)回家的时候,爷爷发现田间道边的一侧长出了一棵梧桐树,并且长着大大的叶子,爷爷就顺手摘了一个大叶子倒扣到我头上,我高兴的跟在爷爷和叔叔的后面朝家里走去。
到家后奶奶已经做好了晚饭,已盛好腕放在吃饭的桌子上,爷爷让让叔叔去离家很近的漳河故道里挖些沙土,把那些沙土均匀的摊放在堂屋的墙边,然后把那一捆捆的韭菜摆整齐。摆好韭菜后又用沙土把韭菜的边缘处围好,用瓢均匀的顺着韭菜浇水,为的是给韭菜保鲜。一番程序做完,爷爷蹲坐在地上,靠着院中的那棵老枣树抽支烟,在奶奶的几番催促下才开始吃饭。
第二天一早,爷爷要出村卖韭菜,我在后面吵着要跟着,奶奶劝阻无果的情况下,我高兴的上了爷爷的自行车,在自行车的前梁上端坐着,爷爷高兴的看着我。出村朝东三里地就是另一个村,走到邻村的大街上还没有等爷爷叫卖,就有人围了上来,有男的、有女的、有老人、有年轻人,大家上来七手八脚的挑拣着韭菜,一个年龄和爷爷相仿的老爷爷指着我问到,这是你孙子呀老栗?长得虎头虎脑的。是、是儿子、儿媳妇工作忙就把孙子留家了。爷爷高兴的答道。不一会韭菜竟然卖的差不多了,爷爷看看高高的日头,跟我说,咱回家吧小(老家长辈称男孩为小)天热了你受不了,后来爷爷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回到了村里,我吵着让爷爷在代销点(现在叫小卖部或者超市)里买了点糖块,然后就高高兴兴回家了。
而今不觉我已三十多岁,儿子都已经七岁了,爷爷、奶奶已作古多年,童年的往事还时时在脑海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