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我的父亲离开我已经7年,很多时候上班忙,不去想这件事,也不觉得很遥远。回首间, 时间确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
记得父亲去世的那个夜晚,家里只有我和母亲,陪在身旁。不过那时我们一家只有三口。那是夜里的11点左右,父亲停止了呼吸那是现在我依然清晰记得的画面。母亲放声大哭,边哭边给父亲穿衣服,我在给父亲穿鞋子。房间里,灯光昏暗。我起身打开了家里的所有门,这似乎是我们当地的习俗。
那一夜,我坐在父亲的床边,那时他已经昏迷了,说不了话。我只记得他缓缓的升起了手,我问他是不是口渴要喝水 ,他缓缓摇摇头。其实,我明白他难受,痛苦,心里不是滋味。我就这样一点点的看着,也无能为力,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的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31岁的时候才有了我这个儿子。听邻居说,我出生的时候,父亲特别高兴,请了左邻右舍,亲戚朋友来吃饭,那天喝了好多酒。
记忆中的父亲是一个身材不高,偏瘦,憨厚老实的农民。记得母亲和父亲说过,你呀!尽量不要笑,笑起来会比较傻。
父亲在我们当地初中学校食堂工作,听母亲说,父亲是顶替爷爷的职位的,也就是炊事员。那个时候我在读小学一年纪。父亲每周都有好几个早上要起早,去食堂烧早饭。大概4点左右的样子起床。那时候,特别喜欢和父亲一起去学校。一路上,父亲让我坐在他的肩头,夜空中明亮的月光照在乡间的小路,似乎不需要打手电。一路上我们不停的说着话,我怎是问东问西。虽然有些寒冷,但心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