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戏梗着脖子，头歪向左侧，眼睛斜视地面，站在老师的对面。
说吧！小B脖子里的红印是怎么回事？年轻的班主任老师押着火气问。
小戏的右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声音。
蹲下！一个老教师突然喝斥道。
小戏显然没有料到，迟疑了一下，慢慢悠悠的弯腰蹲下去。
说！怎么回事？又一声段喝。
我……小戏用右手下意识的摸一下嘴，声音很小的嗫嚅着。
你怎么了？说清楚！
我掐的。
只是七年级孩子，到底心虚，终于承认了。
站起来吧！说说为什么掐人家？
慢慢站起来，没了刚才的横气。
还不说是吧？让小B家长来摆平这件事吧！看看人家家长咋治你！年轻班主任发狠了。
他要告小A带零食。终于开口说话了。
小B告小A带零食关你什么事？
低头沉默了，任老师怎么问也不说话了。
不说写吧，不写停课回家！
拿来纸笔开始写经过，也给他反思的时间，下节课的铃声响起，老师也要上课了。
二
又一个课间。
老师拿着教科书扩音器，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办公室。
写完了没有？拿来我看看你写的经过。声音是沙哑的。
小戏低着头，鞋底摩擦着办公室的水磨石地面，把自己写了一节课的检查送到了老师的手里。
只有半页吗？看看你写的错别字。纠错，审视，讲道理。
你自己读读，看是不是通顺，把错别字改一下，把自己的认识写一下，重新抄写一遍。
老师的话还没有说完，下一节课的铃声又响了。
当老师辛苦，当班主任更辛苦，既要上课，又要当警察；既要断案，还不能耽误班里学生的课。
继续上课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