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返回到N年前,A姑娘和我已经同班两个月了,几乎没有交流。
月考之后的调整座位,A姑娘座位在我后面,我第一次发现A姑娘留着短马尾,从不穿校服。
某天,我转头,目光与她接触许久,当我们视线交汇的时候,我在A姑娘的眼里看见了光。瞳孔放大、缩小主要由外界刺激和情绪引发神经冲动。当一个人遇到她有好感的人时,情绪高涨,她的瞳孔就会扩大。我想,当妹子们看喜欢的人时候,是自带美瞳的吧。
1
这一天天气依旧炎热的令人烦躁,依然很普通,只是我的桌子上多了个本子,上面写着:他不太爱说话,似乎有意和身边的人拉开距离,他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在看我的眼睛,再多看一眼,他好温柔,我需要温暖,我唱歌其实都是为一个人而唱,因为他的存在,我第一次想和一个人一起吃饭……(记不起来了,太久了)当时的我真的就把这当成了谁莫名其妙写的小说,于是就顺手丢到了讲台的桌子上。我到现在都为这件事感到抱歉。多年之后,再次听单色凌的《单色戒指》,才完全明白“把告白当成你写的小说”是真的存在。
当天晚自习下课,我一般都最后几个离开教室,A姑娘说:嘿,你挺帅的,我有点喜欢你诶。我一脸诧异,完全没有丝毫感觉。
后来A姑娘说:我给你的情书你都没看懂,还丢讲台上。
我问A姑娘:你为什么要表白啊,万一我不喜欢你呢?
她说:你喜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情,我就想说出来而已,不然我自己憋在心里难受。
喜欢一个人,要告诉他,而不是猜测对方是否喜欢你。
2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喜欢我,她时而直接说她很喜欢我,但是却并不会围着我转,还是会和其他人有说有笑,还是会和闺蜜一起吃饭。
当时的我非常诧异,在我看来:喜欢一个人就会掏心掏肺无限的对他好,没有他在身边心情就会很差,会感觉很孤单,但是A姑娘却看起来并不是很需要我啊,
我有点不自觉的会关注A姑娘,A站在我旁边,我嗅到空气中清香的气味,不需要抬头就知道是她;每天早晨去教室有了莫名的动力,经常迟到的我变早了。闷热的教室里,她的存在,增添了一丝清凉。
我感觉自己爱上A了,
第一次牵她的手,她没有拒绝,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个触感,凉凉的,软软的。
她说:呀,你手上这么湿,我都告诉你我喜欢你好多次了,不需要这么紧张。我一脸黑线:我真的只是天生手汗多。
我说:我感觉你有时候爱我,有时候不爱我。
她说:我爱你,很爱。不过你不是我的全世界,我不会对除你以外的东西视而不见。
可以掏心掏肺爱一个人,但是请不要失去自我。
3
我年龄本身比同届同学小一岁,很矮,自认为思想很幼稚,穿着土土的校服导致外表也幼稚,成绩也差。一直以来都有点自卑。
A说:你可能你觉得一无所有,但在别人看来未必如此。你数学成绩很好呀,并不是所有成绩都差。你每次下课都会去校内小书店看《穆斯林的葬礼》,专注的神情很帅,虽然说话少,但是说的都挺有道理的。我很惊讶,会有这么一个人觉得我很好。我想,至少在与她交往的时候,我是有魅力的吧。
晚餐过后操场上散步,我唱歌给她听,然而只唱了一句,A说:你唱歌真是太难听了。敏感且内向的我受到一百万真实伤害。
A仿佛看穿了我的脆弱,看着我:你唱歌难听,但我还是爱你呀,来来来,我唱歌你听,A唱歌很好听,至今记得那首《冬天的秘密》,是A唱给我一个人听的。
我开始能够完整的看待一个人,开始接受他人和自己的不完美,不会强求他人或自己改变。
每个人都有瑕疵,爱一个人,就要爱完整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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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的成绩下滑很多,也频繁被班主任喊去谈话。我逐渐发现一个规律,在我们两个散步之后,第二天模拟考试的话,A的成绩必然很差。我们吵架,会不理对方。发现在考前吵架后,相对来说A成绩反而没那么差了。
我多么希望我的判断是错误的.此刻,我觉得我需要做些什么,我跟A提出分手,再也没和A一起吃过饭,也没散过步。
几周过后,A跟我说:把我曾经送她的玫瑰花丢垃圾桶了。A彻底放弃我了,我既愤怒又痛苦,《大话西游》末尾,站在城墙上的至尊宝指着孙悟空对紫霞说: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啊。此刻,我倒觉得我被至尊宝指着。
高考前一天晚自习,我记得A轻轻碰了碰我的后背,又碰了一碰,我没有理。此刻,我知道她心痛,非常想抱她,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都已经分手一个月了,在最后的关头必须抑制自己的冲动。我想:A是恨我的吧。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A说,我还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