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报一桩,桃儿回来了。这小样儿,用感情感化不了的时候,用红包就可以解决了。ಠ╭╮ಠ
我爱她,刚好她也爱我,就这样。
写几句,上次跟王海霞聊天,(我俩师从同一个师父),最后总结了一句,其实对师父的感情,还是以感恩为主的,之前那些不公平,呵呵呵,在其位谋其职,理解但不赞同吧。
我会心虚地问晓娣,我这样大肆写我们办公室这些破事,会不会引起别人的反感,以及,我是个多嘴多舌的人。晓娣说,不哇,写文来自于生活。
谢谢你,谢谢你们,让我可以仰望一颗属于自己的星。
今天的“相亲册”
没错,本姑凉今天被相亲了,被杀的措手不及。
熬过困倦的三点多,画图和算价开始渐入佳境的时候,师父接个电话,说一会有人来看我。一说名字,还是去年那个阿姨……
事隔一年的愤怒和尴尬,如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扑面而来,像打开刚沸腾起来的电饭锅,无处可逃。
她依然甩给我几句,把你桌上收一收。
我脱口而出,我为什么要收?
我……我……跑出去了,到楼下会计那儿溜了一圈发现没人。
然后到会议室那边,有两个学徒的姑凉,在那儿吭哧吭哧画坡屋顶,我的技术癌犯了,过去帮她算标高,调整各种板。
话说认真会让人忘记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板调了一半,duang一声她冲进来,说你怎么没去收拾收拾,之前得给人家尊重,收拾漂亮一点。
我说我不想看。
是正月里说过的那个男孩子,她说,正月里让你发个照片给人家,你就给我发个穿破棉袄照的我都没脸转给别人,这次人家男孩子回来,说好了相你。
破棉袄的事,她说过不止一两次了,从头到尾我没想过去反驳,毕竟跟他们几万几十万一件的皮草,我的破棉袄实在算不上九牛半毛。
是件黄色的羽绒服,虽然到她嘴里破了,也花了我将近两千块钱,我很喜欢,轻薄而且保暖,以棉为主的面料,很柔软,很亲切。
我站起来,我说我走吧,我不想看。
我是发自内心,不由自主地想,逃,跌跌撞撞地想逃。
她堵了我的路,吼我,你给我回到你座位上去,尊不尊重人,人家来了,你走哪儿去?我昨天问过你有没有谈,你说没有,这会说不看?!
我也暴躁起来,我没有谈不代表我要相啊!
两姑凉估计没见过我大声说过话。
不过,她吼得对。
我回吧。
那男的坐我座位上,我跟上火车对号入座一般告诉他,你坐了我座位,可以让一下吗?
他默默走开。
额……我…… 我还是原谅我吧,不然太难受。
那个阿姨媒人,跟去年长一样,但我看到她还会痛,对,是痛。
去年的那个人,双方父母见过面,说十一过后找日子订婚。
然后跟前女友的事被我发现了,他确凿地给我说,四个月一直在跟前女友一起,后两个月追过他的高中同学。
我现在也想不通我为什么会痛,看着他个儿和学历都没有我高,我还被嫌弃,亏他自己还会说,前女友没有我好看。(。•́︿•̀。)可我就是被嫌弃。
原来痛是因为不甘心。
等我一遍遍让自己走出来,等我有天发现,清风和明月还在,诗还在,歌还在,小狗还在,银杏树还在,我在佛像面前长跪不起,在一个清晨泪流满面,感谢上天的好生之德。
他们在我背后开始查户口:你家哪儿啊?家里几个孩子啊? 内蒙呼和浩特,一个。
——哇,内蒙草原哎。 ——我也没去过草原。
我不回头都能想象的出来,那大写的没文化真可怕。
——那你也东北人咯,呐,她也在东北上学。
我……忍不住喝了半杯水,内蒙不算东北。
——啊,你们内蒙是不是特别大男子主义喜欢打老婆啊?
噗,我如果不在前一秒把水咽下去,肯定喷一电脑。
人家答的特机智,——分人吧,我们家就我妈做主。
——哦,那还好,那你在海安定居买房吗?
——嗯,打算东港买。
——东港啊,得150w吧,我给女儿的房子就买在那儿,你家负担得起吗?
——嗯,一两套买的起,不用贷款。
(我忽然觉得看有钱人相爱相杀也挺有趣,反正我没钱)
——那你们内蒙经济怎么样?
——你们那儿也有很多房子卖吗?
——你们那儿房子多吗?
…… …… ……
她们没上过地理课经济课,也不看新闻吗?不看新闻吗?不看新闻吗?
这个紧要关头,波波哥从安徽出差回来了,我给他扯了几句,然后趁机溜出去上厕所了。
想起刚入大学,一开始做自我介绍,也会被人问各种各样的问题,后来我们班一青海的同学受不了了。再遇到陌生人,一口气这么说:我来自青海,我家住城里,不住帐篷,我没有高原红,我不喝青稞酒不骑骆驼不住帐篷,吃米饭,喝汤。好了,你叫什么?
别人缠着我问江苏江南跟江北什么什么,我都会谦虚一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家住在江苏的一个小山村,嗯,跟吉林差不多的那种山,我们那儿也很穷,人还可会算计,不如东北人爽气。
这是在外地上大学和不出省上大学的区别,是旅居和旅游的区别,我好想告诉她们,钱可以买来学历,买不到知识,买的来表面的臣服,买不来内心的尊崇。
好不容易晃到六点,我抓起包包就下班。
我一度以为,我是个对陌生人很多话的人,为了不冷场,会不自觉地担起找话题和讲笑话的重任,当我闭嘴后的五秒钟,我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而今天真是我待陌生人的唯一一次。一个多小时里说了不到三句话。
第一,这种没有计划,提前五分钟通知我相亲,有没有尊重过我的同意?
第二,我好不容易从对师父的盲从中找到自己,有了自己的方向感,我不要再一次迷茫。我不需要另一个人来为我遮风挡雨,为别人遮风挡雨有多累有多痛你知吗?我一定是自己的大树,我未来的他,一定是跟我一起向着阳光,欢乐成长。
第三,我不排斥有钱人,但我排斥有钱无德的人。在法律范围内,在道德范围内,在良心范围内,钱多多益善也无妨。
康熙帝问孙嘉淦,世人分为几类人?
孙嘉淦答,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攘攘,皆为名往。
康熙帝问,那爱卿属于哪一类人?
孙嘉淦答,为臣不爱财。
只不过想就一身清名而已。
本该是个写申论作业的夜晚,被一件突如其来的相亲事搅得一塌糊涂。
有一天我们会背起吉他唱着歌。
嗯,像风一样自由。
你可还有酒?
把心事向湖水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