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4祭(2009.9.4)

时光,一直斡旋在黑色的云端,

过去,是所有故事开场的后来。

我还能清晰地触碰到那些枝枝桠桠,

交错,纠葛,如戟,如剑,

忘了他们是否还戳在我的心田。

窗外,寒潮已经开始上演,

在这样的日子里,

适合凭吊,适合祭奠。

我以为会很慢,沉淀了又沉淀,

当池水很清很清,

池底的青苔越来越明显。

风干的泪痕,还是咸。

陈旧的记忆一再推翻理智的墙垣,

立在湘湖芦苇丛中的红蜻蜓,

还有那夕阳残照的北干山巅,

平淡,寂寥,一如从前。

还记得谁说过的“相对论”:

孤寂的一分钟太长,相爱的一辈子太短。

而当我终于领悟,

却只剩下隔世那么近,昨日那么远。

快乐是忧伤的另一张脸,

悲喜剧情不过在一转眼,一瞬间。

当所有尝试遗忘的努力一一化作孤寂的怀缅,

0904,

谁与我舞,一起祭奠……


后记——              9月4日,晴。我醒来在东方尚未发白的凌晨,等待旭日的升起。躺在床头,用手机登录QQ,如我所料的,空无一人。是呵,现在的时光,大家都正享受黎明前的酣睡吧。初秋的凌晨,原来已经有些清冷了,我裹着被子,捧着手机,不知所以。今天的我,虽然下意识地早早醒来,却也能够如此平静地呼吸这流动在我四周的空气;而去年的今日,我却彻夜未眠,独自等待天明并确定一个残忍的结局……然而,不管是多么深刻的苦痛,还是多么钻心的绝望,一切都已成为彼岸的风景,似远似近。一年,时光隧道中匆匆的一瞥,却不知可以容下多少体验。走过漫漫寒冬,熬过炎炎苦夏,今天的我终于行走在一个故事的“后来”。        

0904,其实没有任何不一样的波澜,唯独不为人知的,是心里这一段明媚的哀伤。我果真把自己放在一个人的狂欢里,想起那句话:跳舞吧,像没有人欣赏一样;唱歌吧,像没有人聆听一样……这世界总是又拥挤又匆忙,那就用所有的寂寞时光为自己鼓掌。

没有人会再记得了吧,我想。晚风已吹走了一个铄石流金的夏,却也会换回一个空山新雨的秋。对了,别忘了今天还是个阴历十六的夜晚,月亮一定会无比的透彻和完整……

0904没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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