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钱没会员,自己搜《再谈记忆》---盘尼西林 来听)
昨天从骑马回来,疲惫不堪的大巴下车之后,北京的雨下的小了点,街边的霓虹灯倒是显得更亮了些,小风儿吹得有些许惬意,回家洗了澡,拿了两瓶酒,又下楼去溜达了溜达,因为突然就很想起那段在上海的时光,就很想say it again.
那还真的是段快乐的渣男日子,打DOTA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妹子,她学服装设计,赶上快毕业的时候,要做毕设(也就是自己把自己设计的衣服一针一线的缝出来)她就叫我去帮她缝衣服,正好那时候有收到上海公司的实习offer,买了张机票,我就这样第一次去上海了。她来接我的时候,也偏偏下着雨,看她头发湿湿的,个子矮矮的,又要帮我把行李费劲的提上后备箱的样子,觉得南方姑娘还真是可爱。后来我们在她那个堆满布料针线的床上,和泡满红酒的浴缸里都做了很多的爱,觉得南方姑娘不只是可爱。
也许是我手工真的太差,也可能是人家提前就约好的,过了几天她另一个闺蜜从广州飞来,帮她一起忙(她是真的来帮忙缝衣服的)。有天半夜12点多了,大家都很困,但后天就要出作品拍摄了,大家商量着出去喝点,然后再回来通个宵把衣服做完。虽然那是我第一次去酒吧,但也不露怯,内心忐忑却表面平静的去了。什么也不懂,就跟着点了一排tequila,玩游戏也输不了,就索性无论谁赢,酒都我来喝了。越喝越馋,越沉迷在那一口酒的辣,盐的咸,柠檬的酸中。迷迷笼笼之间还夹杂了两口水烟,看着那烟圈在眼前暗红的屋顶中,淡淡的散,墙上喷着的大写单词,邻桌咆哮的印度佬,就不知怎地笑了出来。那一刻,我突然不用再想自己不理解的家庭,不用再回忆那个还爱却分了手的姑娘,不用再担心毕业后的方向,更不用再沉迷正针反针十字针要怎么缝的问题了。我唯一在想的只有生,和死。在这肮脏的人世间,选择生,和死。
已是多年以后,听到宋岳庭的那首《Life‘s a struggle》,会给他真的很大的respect,不为别的,只为他把这肮脏的世界描绘的如此real,and it’s real a struggle。之前,我很不理解的是他说:“还记得某年无意间发现的照片,上面有阿姨对男人施行口交的恶心画面。这简直摧毁了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无法忘怀照片中那笑容多么淫荡“。口交是多么舒爽的字眼,反正我大概不会把它跟恶心画上牵连。直到我看到深爱的女孩坐在了别人的副驾,我在脑海中一遍遍想象着他们在床上翻云覆雨,用着我用过的姿势,叫着我听过的声音,我第一次对这神圣有反胃的感觉和能登上报纸的那种放火杀人的冲动。
我很喜欢坐凌晨的飞机,落地后总能看到一些不同的景象。有从KTV嗨完出来的富二代,左拥右抱着大长腿的姑娘;有24小时的KFC里,一对聋哑的母女,打着手势着急的想点份夜宵;还有出租车司机和夜归的行人在路边吵吵打架的画面。白天的光太亮,每个人都为不同的理由,带着面具说谎,动机也只有一个理由叫做欲望。夜里的光则很不一样,怎么看都温柔。不知道为啥,从小就喜欢在大雪里,站着,张着嘴,想把雪花都吃掉。前几天在草原上看那银河,我又站着,张着嘴,想把银河都吃掉。身边那个让我心跳到想拥抱的姑娘问我怎么了,我跟她说了,她笑弯了腰,但我没告诉她:其实,我想把你也一起吃掉。
当坊间最善舞的女儿死了,京城就该下一场大雪。可能这世间太多污尘,便要下下雨,冲一冲。这城市洗了个澡,那些美好的霓虹就又显得格外闪耀。酒喝完了,就不再回忆上海的小巷,此刻就该回家跟喜欢的女生说晚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