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时期,神魔大战后分为两派,为修炼资源战火不断。
而凡人修仙分为正修、邪修,正修被封正神,邪修者责不被认可,于混沌中自成一派,名曰魔界。
魔界与冥界协议,共享资源可得到机缘转为正神,受人香火。
因有两派,故而青丘一脉以正神为准,先资聪颖的潜心修炼,方可修为正神,唯灵性偏杂的只可进入魔界。
然狐族向来以白色为尊,赤色为中,灰色为低,却有一灵性较差的赤狐修的魔神,被魔界封名“胥悦”。
而邪修自立一派以后,与神界时常发生争斗,其中派魔神胥悦出战,用媚术勾引神界天神煜夜,使其不忍心下手而违反了天界条例,造就了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战。
“煜夜!”一声娇喝划破了神魔大战的僵局,男子听到呼唤,猛地回神发现一道红光冲向自己。
他放下武器停手,躲避魔界的攻击,“嘶”倒吸一口凉气,稳住身形站在半空中,足以震慑人类的威严四散开来。
叫煜夜的男子面容缓和,对着怀里有些释怀道:“你终于来了。”
红光一闪,眼前顿时多出一个妩媚动人的女人,那女人回道:“嗯,我来了。”
男子看着女人的红眸:“到底是我们触犯了禁忌,或许我们也该有个了结了!”
女子眼眸哀伤几许:“我不会背弃魔界,就如同你不会离开神界一样。可是我从未骗过你,这次我也没有骗你,我们魔界的人也不会撒谎。”
那个男人是神界战神,名号“煜夜”;而这个妩媚的女人是魔界的魔神,名曰“胥悦”。
本来神魔两界冲突不断,而煜夜追逐敌人误入魔界,两人不属于同一个地界,双方势均力敌,谁曾想本来应该有的一场激战,竟莫名暗生情愫,天界的神竟然爱上了魔界的女人。
玉帝见二人没有了打斗之意,不待女人解释什么,即刻打断道:“小心偷袭!”
随手一出,一道紫光划过二人之间,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魔界大能趁机出手,招招狠厉直奔煜夜。众神魔随即陷入战斗,大战使得民间死亡无数,神魔打斗所过之处皆山崩地裂,一直到魔界抵挡不住冲击,快速褪去。
魔界撤退,神界也说不上全胜,民间冤魂无数,玉帝怒不可解:“煜夜,神魔之恋乃是禁忌,尔敢触犯,导致生灵涂炭,还不快去领罚!”
大战过后,因煜夜触犯天条无法顺利回归神位,天界则想方设法让煜夜追杀九尾灵狐胥悦八世,当杀完第九世便可九九归一,回归神位。
“胥悦,还有一世,我们两不相欠!”他爆喝一声,手中的武器注满了法力,道道紫雷直直劈向她的腹中,“八尾灵狐?哼,那我便再杀一世天妖!”
“你到底是应了那句薄情寡义……”她脸色惨白,在内丹破碎的那瞬间,便想起神魔大战的一切。
他笑的癫狂,明明是眼前的女子骗他在先,仿若自己是无情无义了。
他松开手,任由现了原形的狐狸逃走。
仙狐洞的赤狐已经修炼了八世,前七世皆被天神诛杀,这世好不容易逃回狐洞,内丹却已经在体内碎了。
白狐川媚道:“不知是怎么得罪了天神,这洞外日日被雷劈,人间香火又少的紧,修为也不见什么长进。”
白狐川媚和赤狐偷偷修炼正神,赤狐怎奈资质太低,只得靠人间香火,白狐没少去人间为人们祈福解难,可近日快要进入飞升时期,这雷劫倒也是快。
川媚站在洞口忧心忡忡观望,突然见电闪雷鸣的现象消失了,川媚欣喜若狂:“胥悦,你快看看,这雷奇怪的很,每三百年一现,现则半月有余,过后又是天晴万里,香火兴盛!”
仙狐洞四周镶着的夜明珠忽明忽暗,往里走便看到榻上帘子垂下,里面穿出微弱的气息。
里面的狐儿似在强力压制破体而涌的法力,浑身毛发失去了光泽,如同干枯的野草。
她逃了八世,每次到了飞升大成的时候。渡她劫的那个天神永远是叫煜夜的男人。
她不明白,每一世都是如此,而他整整追了八世,这一世遇到他又要重来一次。
她去求了狐仙妲己娘娘,妲己娘娘道:“心有魔障自还之。”
不痛不痒的一句话,让她也没听的明明白白,只是在重生时忘掉了许多记忆,即便被他诛杀,心中却也并不怨恨他。
洞中只见乎的一道红光乍现,接着飘出点点荧光,“啊”的一声狐儿惨叫,飘出来的荧光越来越多,散发出强大的法力气息。
川媚脸上挂着惊恐奔向里面,待跑进去时榻上已经没有了狐儿,唯有那个玉环遗落在榻上,点点红色的荧光慢慢聚成一坨,飘出洞外。
川媚不见了胥悦,是为大急,呼唤其名,却不曾再有回应,以前方知她是无处不在的。
时间逝如水,不觉又是三百年。
太行山上,一朵流云常年发着红光,这里是“被后来人一直神话的地方”——太行山仙姑,故参拜者甚多。
这一日,月老韫玉出行路过太行山,猛然间一朵红云越来越亮,引得其坐骑奔过去一口吞入肚中,紧接着坐骑浑身如筛糠般,扑通躺下昏了过去,韫玉皱眉下车,只见一道红光在兽腹部破体而出,一婴孩伴随着哭声,缓缓落下,这婴孩正是胥悦。
韫玉伸手接住落下的婴孩道:“你究竟是何方妖魔?竟敢幻化成婴孩模样吃了我的坐骑?”说完伸手朝着婴孩的屁gu拍了一下,惹得婴孩哇哇大哭。
韫玉看了看死去的坐骑,又看了看怀里的娃儿,一甩手便将坐骑散去,想来死掉了便前往人间托生,或许刚好是坐骑历劫之日,果然还是不能收没飞升的精怪当坐骑。
韫玉嫌弃地看了眼婴孩,冷冷而道:“哼,你这个小家伙怕不是算好了本仙君要走这里,既然你吃了那坐骑内丹,那你便给本仙君驾车吧?”
婴孩还在哇哇大哭,似乎在说: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韫玉“哼”了一声,理都不理,直接抱着娃儿亲自驾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