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发烧级流行音乐爱好者,未到乌鲁木齐之前,关于这座城市最为鲜明的感受,莫过于刀郎那首广为传唱的歌曲:“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当年,当刀郎和他极富新疆地域特色的歌曲红遍大江南北,相信不少人都在跟着哼唱的同时默默追问:二路汽车怎么会停靠在八楼?那将是怎样一幅特别的景致?
期盼多年之后,2017年1月中旬,我终于有了拜访乌鲁木齐的机会。而两天三夜的首次乌鲁木齐之行,可谓不长也不短,但过后要问对这座城市了解多少,似乎什么也答不上来。
倒不是有多混沌或迷糊,受任务性质、工作节奏所限和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从1月16日晚走出地窝堡国际机场,一直到19日早饭后离开,我和同事们便开始了从汽车到汽车、从房子到房子的封闭之旅。如此这般,关于乌鲁木齐的一切印象,便定格为门窗或车窗外的模糊风景。
有窗框和玻璃的遮挡约束,自然没了一目了然的实地观测和恣意的极目远眺,窗外的乌鲁木齐也显得不那么干净透明。加之那几天雾霾来袭,整座城市烟雾缭绕、若隐若现,根本无法体验西域城市的奇异和神秘。
就空气污染或雾霾而言,尽管没有我工作单位所在的石家庄那么突出或严重,但乌鲁木齐的冬季空气质量确实堪忧,就我个人的实地体验而言,也许算得上污染严重。
在我看来,乌鲁木齐与内地城市并无多大差别,一样的高楼大厦,一样的水泥森林,一样的车水马龙。包括这里的雾霾,也并不比肆虐华北的雾霾更为温柔,同样充满浓烈的煤烟味,同样让人猝不及防。
诚然,谁也无法回避鲜明的地域差异。尤其像乌鲁木齐这样久负盛名的西域之地,总能给首访此地的外乡人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内心震撼。
最直观的感受,应该是与内地长达两个钟头的时差了。在冬季,此地的早饭时间为上午9点半,上班时间为10点,午饭时间为14点,15点半继续上班,19点半下班并晚餐。
清楚地记得,2017年1月17日,是我们抵达乌鲁木齐后的第一个工作日。虽然早已知晓作息时间,但短时间内却难以把生物钟调整好,清晨早早地醒来,苦苦等待和期盼早餐快点开始;刚到12点就饥肠辘辘,晚饭时间稍微延后一点,时针就会指向晚上八九点。在这里,零点就寝算早睡,八点起床算早起,对于初到新疆的内地朋友而言,在乌鲁木齐使用北京时间,实在有些别扭。
好在乌鲁木齐的饮食很有特色,从烤羊腰子到羊肉串,从奶茶到手抓饭,从煎包子到大烤馕,还有以哈密瓜、吐鲁番葡萄、库尔勒香梨、伊犁苹果为代表的各式水果,绝对可以满足吃货们的味蕾和肠胃。
说到乌鲁木齐,不得不说说这里的治安环境。
众所周知的原因,乌鲁木齐的反恐形势一度比较严峻,社会治安长期面临复杂局面。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目睹装甲巡逻车从身边驶过时,多少还是觉得有些震撼。再看看矗立在各个十字路口的便民警务亭,以及不时列队走过的巡逻武警,心里不由得直犯嘀咕:在这座城市,究竟有没有安全自由的生活空间?
听一位定居当地的外省朋友讲,行走在乌鲁木齐,你要做好随时出示居民身份证和接受安检的准备,包括乘坐公交车,包括逛商场,安全检查无处不在、事无巨细。
这位朋友还告诉我,严格的安检措施看似很麻烦,实则带来了非常安全的生活环境。为了打消我的疑虑,他还以他的几位老家亲友来新疆旅游为例,说是南疆北疆逛了一大圈,什么意外也没发生。
虽然首次新疆之行没有单独外出或逛街的机会,但我还是相信那位朋友的说法。随后的两个月里,我又数次进出新疆,还深入南疆和北疆腹地,亲身体验了比内地还要安全的工作生活环境。
亲身经历和所见所闻再次雄辩地说明,不管敌对势力如何处心积虑地污蔑和诋毁,新疆是中国人的新疆,不是暴恐分子可以为所欲为之地;我们既然深爱这个国家,就应深信我们的党和政府有智慧有能力解决当下存在的矛盾和问题。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复杂的时代。热爱和拥护中国共产党,相信和支持党和政府,显然是当代中国人最好的爱国方式。
有些沉重了,还是换一个轻松的话题吧,回答一下乌鲁木齐的二路汽车为什么会停靠在八楼。
其实,“八楼”是指建于1958年、高8层的乌鲁木齐昆仑宾馆。此楼建成后,一度曾是乌鲁木齐乃至整个新疆楼层最高、服务设施最好的宾馆,并声名远播。“八楼”的地名和昆仑宾馆前的公共汽车站名也因此而得名。而二路汽车则是乌鲁木齐最早的公交线路之一,八楼公交车站一直沿用至今。
2017年1月19日草于新疆乌鲁木齐,2021年6月24日晨完善于河北石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