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二十八中午放的假,回到家里吃了点饭,赶紧午休一下,终于实现午休自由了,却是一分钟都没睡着,估计是太放松太兴奋了吧。
儿子傍晚回来也放假了。
假期生活开始了。
卫生前两次休班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放假便只考虑该吃点什么,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知什么是好吃的,不像小时候刚过完年就盼下一次过年,只有过年才能吃到平时吃不到的肉啊点心之类让人垂涎的好东西,那时的年却又是那么漫长,盼啊盼啊,却总是遥遥无期。
不像现在,条件好了,都不知该期盼点什么了,不期盼了,年却飞快了,眨眼就是一年,一眨眼,又是一年,年龄在飞速增长,皱纹也在迅速增多,白发也越来越刺眼,对年的恐惧感越来越甚。
难过的日子好过的年,不管平时怎样,难过或者心酸,年是不管的,它只管走自己的路,面无表情,一觉醒来,或者被爆竹声崩得两眼迷离时,才发现年已经过去了,又老了一岁。
昨天是除夕,儿子回老家给祖宗们上坟去了,上午也没什么事情,我便翻出资料静下心来学了一点习,将飞舞了三个月的心稍向回拉一下。心习惯了自由,再将翅膀剪断,这个过程其实是有点难度的。
晚上吃过年夜饭,儿子跟同学玩游戏去了,我在看春节晚会。多少年不看了,就是这三两年忽然又开始想看了,让人生出一种亲切感,是年龄到了吗,愿意回到那种小时候全家人一块看春节晚会的记忆中去。
到了刘谦的魔术时间,让准备杯子,匙子,筷子,我也赶紧准备好,根据他的要求,跟全国人民一块换到左或者换到右,感觉蛮有趣的,最后,全国人民都举起了杯子,我右手里却是尴尬地握着一双筷子。儿子恰好从书房出来喝水,看着我这跟去年小尼一样不同的结果,乐得直打跌。
也许是哪一瞬间没分清左右。
我吆喝儿子:一年到头只有这一天有春节晚会,你天天玩游戏,今晚怎么还玩呢,不是赶紧看看春节晚会,把过年也当成平时了。
儿子说:事不是这么说,…
没等儿子说完,我忽然好像明白他想说什么,瞬间接了一句:是把平时每天都在当年过吧?
儿子咧着嘴,呲着牙:你都学会抢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