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看《春风十里不如你》,肖红对秋水说“我需要一个决定,我没有几个七年了。”
我怔了怔,瞬间红了眼眶。
算一算,喜欢你有14年了……
- 01 -
其实我们认识很久了,幼儿园的照片上你站在第一排,我站在最后一排。只是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那个额头上点着红点,笑起来像个有酒窝的小苹果的女孩子会占据我的整个青春。
你漂亮、厉害,像一朵带刺的野玫瑰。小学的时候你像个假小子一样,追着调皮的男生跑,打到他们躲进厕所;你是语文课代表,早自习上喊大家背课文的声音响彻走廊;无论男生怎么挑衅开玩笑,你一瞪眼睛,他们顿时没了声响……大家背地里管你叫“孙二娘”“母老虎”,你都知道却不作声响。
到了初中你坐倒数第三排,我做最后一排。你还是语文课代表,还是一样漂亮、厉害。可是男生们看你的眼光,调侃你的语气却开始变得不太一样。我听说有人给你递了小纸条,我听说有人和你表白,我听说……我的心里就像是可乐加了曼妥思,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也和他们一样。
初一、初二、初三、初四,我知道你喜欢用什么牌子的碳素笔,知道你撕掉了多少张小纸条,知道你喜欢用红颜色的笔做笔记,知道你做不出来题目的时候喜欢用左手的食指卷起一缕头发……知道你的所有,你却对我一无所知。
比如,我默默地喜欢了你四年,喜欢到除了你,众人皆知。
- 02 -
初中毕业散伙饭上,玩真心话大冒险,大家知道我的心思,故意让你输。你说你选大冒险,大家起哄着把你推到我面前,那你和他说“我喜欢你”。
光影摇曳的KTV里,你微笑的看着我,眼睛里都是玻璃杯反射的细碎的光。我从未离你这样近,能看见你水蜜桃一样的脸庞上细小的绒毛,你呼吸时微微扩张的鼻翼,你准备说话时微微张开的嘴唇。
“那个,我喜欢你。”
周围人群起哄,推搡,和我说着话,可是我脑子里都是那句我无数次期待,无数次想象,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我不记得那天是怎么结束的,只记得之后喝了很多酒,唱了好多歌,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站在你面前。我说“我喜欢你。”你冲我笑,笑得很开心,“我也喜欢你。”
- 03 -
上了高中,你在23班,我在22班。我只能偶尔看到你,课间操、食堂、晚自习放学。
高一那年圣诞节,我看到你捧着一束玫瑰,拿着一盒巧克力。和几个相熟的朋友打趣你,我说“嘿,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呀。”你只是笑,把花扔到垃圾桶里,把巧克力分给大家,一颗没留。我松开攥疼了的手指,心想,还好,还好。
那年你生日,我绞尽脑汁,终于把写着“DOVE”的小纸条塞进了一个精致的小灯中,我想只要你打开灯发现灯不亮,就一定会去查看电池,就一定会看到这张让电池短路的小纸条。生日那天,在你放学回家的路上,我把这盏乘着希望的小灯给了你,
“生日快乐啊,我不会挑礼物,你别嫌弃啊!”
“我很喜欢呢,谢谢你呀。”
我想象着你看到纸条的惊喜,想象着你来到我面前,羞涩的和我说出那句话。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天,两天……一周,两周……我想问你,却怕开口之后,连朋友也做不成。我依旧只是偶尔看到你,课间操、食堂、晚自习放学。
- 04 -
听说你喜欢上了我的哥们儿。
你满眼都是他,我仿佛在你的身上看见了我的影子。我哥们儿和我说“我也喜欢她。”
“对她好点。”
最可悲的事莫过于你爱上了别人,我却连吃醋的立场都没有。
我还是偶尔看到你,课间操你和他打打闹闹,食堂里你和他有说有笑,晚自习放学他送你回家,你们的影子拉长,交错。你们吵架,和好,再吵架,再和好。
我和自己说,7年了,算了吧。
有一天,回家路上远远的看见有一个身影像你,我跑过去,只见你蹲靠在一辆车上,脸色白的像纸。
“你怎么了?”
“我犯胃病了,太疼了休息一会。”你虚弱的冲我笑“能不能帮帮我,我在这儿快一个小时了。”
“他呢?怎么没送你?”
“他,喜欢上别人了。”
我心疼的直发抖,怎么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会被人这么践踏,不是说要对她好的吗,这让我怎么放手。
我送她回了家,“以后,让我照顾你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
“谢谢你送我回来。”
- 05 -
上了大学,天南海北。我交了女朋友,大大的眼睛,笑起来有酒窝,很像你。
我拼命的对她好,把我想为你做的都给了她,可终究不是你。2年,分手了。你就像一株藤蔓,扎根在我的心里,想要去掉,只能把心挖走。
听说你谈了男朋友,他对你很好。
大学毕业我出国,你工作。听说你工作很辛苦,我说“你睡觉的时候我还醒着,我帮你做吧,这样你一醒来什么都做好了。”你调侃我说“那你女朋友还不过来打我啊。”“我分手了……况且我喜欢谁,你还不知道嘛。”
隔了一万公里,8个小时,我仿佛还是能看到你拒绝我时的微笑。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决定,可是7年,又7年。
希望下一个14年,我不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