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灭》:一盘科幻硬菜

科幻电影中外星人侵略地球有多种方式。本片的脑洞大开,从本质上讨论生命形态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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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克斯·嘉兰(Alex Garland)的《湮灭》是根据美国作家杰夫·范德米尔创作的长篇科幻小说《遗落的南境》第一部改编而来。

电影讲的故事是:生物学家莉娜(娜塔莉·波特曼 饰)她的丈夫凯恩是一名美国军人,在一次神秘任务过程中神秘消失。她的神秘任务,是进入"闪光"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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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分三条线讲述:生态灾难隔离区“X区域”人员审讯莉娜,莉娜和丈夫凯恩的回忆这两条故事线,包含在探险小队进入"闪光"调查的主线里,交织着推进故事。

这片叫“闪光”的地区,源于三年前的一个外来异物坠落在黑水公园的灯塔上。可是从此,“X区域”的研究人员通过无人机、小动物和不同调查小队进入“闪光”,全都没有结果。

更可怕的是“闪光”在长大,向外吞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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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是第一个从里面回来的活人,可是莉娜却觉得事情很异样。丈夫突然吐血,赶往医院的路上他们被带到“X区”。

莉娜好奇想要知道原因,要查出为什么。莉娜加入神秘组织南境组建的探险小队,随安娜,谢帕德,乔茜和文崔斯一起,五个女性进入“闪光”。

越往“闪光”里面,她们越发现自己失忆,信号无法发出,指南针也失灵了,找不出原因。

而且沿途的生物变成了奇怪的样貌。开始莉娜看到植物的异样。这异样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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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的桥上鲜艳的花,可以看出它们是不同的物种,但是它们生长出的分支结构却一模一样。处在连续的变异之中。

破木屋里,一条鳄鱼袭击了乔茜·拉德克,牙齿和花一样,像是有东西扰乱了基因库。却不是不同物种的杂交造成的。

她们感到惊悚在加重。最初的变异很微妙,越靠近灯塔,变异越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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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腐败的形态,形态的复制。又不是幻觉的回声。而且像梦一样,很漂亮,大家都看到了。

沿着河道前行,莉娜和谢帕德谈论起来各自,安雅戒酒,乔茜穿长袖,胳膊上有疤。每个人都是失去了什么,而且她们都是志愿加入这个探险队。

来到曾经的南境总部,作为宿营点,里面空无一人。上一批队员的士兵,把这里当做作战基地。

留给她们的内存卡,从DV里看到了一段恐怖的视频,凯恩用刀割开一个队员的肚子,肠子竟然变成了一条会动的蛇形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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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被吓坏了,身体铺在墙上成了植物。那个人把自己炸死了。


“闪光”是个棱镜,可以把所有东西折射了,不仅是光和无线电信号,也可以折射所有的DNA,植物的、动物的、甚至人类的。

《湮灭》不同于通常软科幻设定套路:外星生物进攻地球,遮天盖日、毁天灭地,地球马上要崩溃,人类命运未知,不时穿插轻松的段子,完美反转的大结局,最后三分钟营救,开心的大团圆Happy ending才是舒服的G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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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虽然本片只是生物形态的展现,足以归为硬科幻,一盘烧脑“硬菜”,毫无笑点的情节,冷静的镜头,口碑很好,而深刻的内涵又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单独的生物学,已经可以讨论很多了。

本片通过莉娜的谎言和惊恐经历,展示进化:生命进化有其他可能,会怎样存在?

所有人都对接近“闪光”感到恐怖。当接触到的人,大部分都是害怕,甚至害怕到死。

有型,可见,神一般的存在。这种技术,无需多余条件,细胞可复制,自动再生。基因可以随意折射,融合。

本片要通过莉娜的谎言和经历,展示进化的可能:生命有其他可能,会怎么存在?

所有人都对接近“闪光”感到恐怖。当接触到的人,大部分都是害怕,甚至害怕到死。

有型,可见,神一般的存在。这种技术,无需多余条件,细胞可复制,自动再生。基因可以随意折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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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不再是唯一“智慧生物”,不是唯一一种进化方式,面对更高级的进化,有多高级,人类的恐惧就可以被放大多少。

进化没有规律,不再是线状,而是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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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破坏中消失,不可预测的想法,现在是灯塔,现在是大海。”文崔斯说。

灯塔照亮航行的船,海洋无边的可能。这几句话,是在说湮灭后的生态环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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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克隆岛》、《银翼杀手》系列,是从伦理上探讨复制人对于人类产生的影响。

人类是否应该有“另一个自己”?

人类创造的复制生命产生灵魂后,人类怎么面对?

人类能复制出无生命的人,另一种层面上来说人类是上帝了,应该恐惧吗?

这一系列追问。

亚历克斯·嘉兰导演编剧的《机械姬》,是在测试人工智能艾娃有多聪明,现在他又来测试生物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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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本片,与伦理有关的层面没有太多交待,如课本一样展开不同画面,主要的笔墨在描绘进化,和进化带来的恐惧。

假如这是进化的最后一个阶段,人类能不能承受?人类已知的阶段成为了过去,从生物进化的角度再现末世,杀不死,可以取代想取代的任何东西,福音还是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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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于已知的真相,恐惧的反应是最初的,你是否会有濒死的恐惧和痛苦,身体渐渐变冷,意识一点点消失的恐惧?

疑惑它摧毁了已知的认知。这个真相,便是生物进化。进化不是摧毁,是可以接受的改变?

“改变了一切,制造一些新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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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有悬念的开放结局,已经包含了所有的答案,有种恐怖就是未知事物不为人所知,未知事物产生惊悚,让人心惊的已经潜伏在身边。除了夫妻二人,没有人知道这个改变到底是什么。这就是本片的惊悚元素出彩的地方,越来越惊悚的场面,精美绝伦的色彩,细致缓慢的推进氛围,一步一步把恐惧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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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生物基因变异的画面,让人惊讶的错乱变异,对于没有读过原著的我来说,外星生物把所有东西折射的技术,把所有DNA改变的能力,看起来脊背发凉,而引发以上的思考让人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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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对于生物学的有关想象,像一面镜子,镜子的一面,生物进化是纯粹制造奇观的道具,如《侏罗纪公园》系列,这一面是直视生物进化,湮灭和重生,都是结果,都是过程,终点是不是上帝在摇色子呢?

这个问题,还是由上帝来回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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