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一个神奇的事情
——
我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而且喜欢你可久可久可久了
——题记
诺诺认识初初那一年正上高二,那时候喜欢的人对她笑一下都是惊喜,连教室外四个角方方的天空都很美丽。怎么形容这种默契呢,大概就是你回头看他,他刚好也在看你;你知道他在那儿,不用回头;四周嘈杂,可你却总能听见他的声音;人群之中,你总能第一个找到他的身影。
诺诺记得第一次认识初初时,那是她作为生活委员,安排同学值日打扫教室卫生,她问∶“初初在哪里?”,一个声音在背后传来“我在这儿”,转头却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他一笑我却好像心跳漏了一拍,屏息调整呼吸和他说“明天你们打扫教室卫生,不要忘记了”……后来她觉得一定是那天阳光太刺眼,或是微笑的少年笑得太好看,才会让她记了那么久。任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这一眼的惊艳都留在她的记忆了,虽然后来她时常在他身边,看着他时常带笑的脸,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谢老师上课总喜欢点诺诺和初初回答问题,诺诺心里居然觉得有一点小开心;年级组织远足活动,最后返校的时候,诺诺走不动了,和班主任一起走在队伍末尾,可是却忽然发现,初初和张同学一起走在她和班主任前,看着喜欢的人走在前面,班主任走在旁边,可是诺诺心里无比坦荡,走得特别开心。喜欢一个人,看见他便没道理的开心,可是有时候,却也让人特别伤心。开始她转头看教室后挂着的钟,却不经意对上初初看过来的目光,目光交汇,她和他急忙都转过了头,后来她再看时,他的桌边已经堆满了高高的书。诺诺每每一想到都想哭,原来暗恋怎么难过的啊,你的一切都和他有关,只是他偏偏与你无关。
诺诺以为这场暗恋是她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可是,殊不知,这原来是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对岸相望,双向奔赴。
初初刚认识诺诺时,是开学分班后第一节语文课,谢老师看见原先诺诺又在自己班上,十分开心,于是点了诺诺来背书。他在背后笑着,这女孩子也太倒霉了吧。这首词放在多媒体版上一个早读,但因为高考不考,其实许多人并不看,更别说背下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女孩清越悦耳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背诵这首词毫无压力,似乎感受到词人的悲伤,女孩声音里带着的悲伤情绪感染了同学们。声音停下,全班处于安静之中。谢老师见此,问女孩∶“慧诺,你能解释一下‘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是什么意思吗?”女孩回答说∶“这里是作者想象之景,作者的妻子埋葬在种有矮松的山岗上,诗人在明月夜每每想到孤独的明月照着妻子的茔冢,生死两茫茫,心中悲伤不已。”后来这节课讲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这个从容不迫的女孩以及她好听的声音。
下午,班主任召开这个新学期的第一次班会,让同学们进行自我介绍,可是诺诺值周去了,他一直没有等到拿过去女孩的自我介绍。他甚至有点惋惜她没有听到自己的自我介绍。这节课快过去了,几个学生从教室后门进来,他看见扎着马尾的诺诺抱着值周本进来,这个看上去很淡定的女孩想将脖子上戴的值周牌拿下来,带子却挂着头发上,她傻乎乎的低头去解,这一举动让他弯了嘴角,真的,好可爱。
第一次月考后换位置,初初坐在诺诺的左后方,还隔了一条过道,不算近的位置,抬头却可以自然地看见她。两天假期回来的下午第一节课是化学课,初初发现诺诺好像剪了头发,之前扎起的头发现在用小皮筋挽住在脑后,还有她好像一节课都在打瞌睡呢,头一点一点的,看上去终于要睡着了,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诺诺好像被这一笑惊醒了,而且还很恼火,转头去看他笑什么呢,皮筋这一弄就松了,刚剪短的头发散了。初初不禁又笑了,女孩淡定的别好耳后的头发,假装着认真听课。
可是诺诺想着刚刚又看见他含笑的双眼,正气恼着却突然觉得脸颊烫烫的,便转头假装淡定的不再理他。
原以为他们之间会一直这般不近不远,既无交集,也不生疏地走过高中三年,后来转机发生在高三的寒假,那个因为疫情而不得不延迟开学的时候,举国人民,共战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