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愿你一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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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期《歌手》之后,赵雷这个名字忽然随处可见。

   记得之前喜欢一首叫《南方姑娘》的歌,是赵雷的,还有《浮游》、《少年锦时》。但是我非追星一族,一首歌好听,我便听,并不研究它的出处,所以,喜欢了赵雷的歌,却不识赵雷的人。

后来在大冰的书上,读到了赵雷的名字。

大冰笔下的朋友们,都自我的活着各自的精彩,而关于赵雷的只字片言,没有在我脑海中留下他鲜明的形象,只如大冰的很多朋友一般,是个抱着吉他穿着寒酸固执沉默的文青形象。

《歌手》上第一次看到赵雷的模样。竞演时,前有谭晶华美妖冶的《欲水》和杜丽莎娓娓深情剖白《Vincent》,因为喜欢他的歌,我为赵雷暗暗紧张,他说,有压力了,却并不紧张。然后他淡然自若唱了《成都》。

坦白讲,我不觉得《成都》能压过《Show must go on》、《Vincent》,它过分朴实,但它却让台下的听众满含了泪花。

一时间,火了成都,火了那条玉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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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冰在《他们最幸福》中曾说过“但他终归还是要输,因为他长得不是偶像派,他输给了这个浮躁的时代”。

而现在看,大冰言之过早了。

赵雷彻底红了。

不像几年前的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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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近几年民谣火的一塌糊涂。马頔、郝云、李志、宋冬野、尧十三……像是积蓄多年,忽然喷薄而出,雨后春笋般蹿高拔节。

它们有一个共性:咏唱最真实的生活,贴近最底层的苦乐,撩拨最柔软的内心,追逐最自由的梦想。

听者,会在歌声中,忆及儿时的无忧、爱情的遗憾、母亲的温柔;感受生活的汹涌,现实的无奈和梦想的亏欠……他们写的正是每一个平凡的普通人都会有的情愫,所以能一击即中,抓住心灵。

《成都》能票压《Show must go on》、《Vincent》正是因为它歌词的引人共鸣和情感的真实无华。

然,为什么他们能这样贴切的感受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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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赵雷,从17岁开始,他放弃大学,选择唱歌,选择流浪。成功从来不是偶然,吃过的苦也从来不会不显不现。他浪迹大江南北,从北京到成都到拉萨到丽江,他没有声张过自己经历了什么,但是他会穿“脱了线的秋衣”,他不轻易表露自己的内心,他“没有吉他就唱不出歌”,他的歌声里蕴含着他路过的所有山川河流高岗低谷的气息。

他在社会大学上学到了如何将个体的感受锤炼成普遍情感,他走过每条路上的石块都在将他的情感磨砺的越发细腻。他已经将生活变成音乐,在他的音乐里都是家常的味道,集市的吆喝声、孩子的打闹声、炒菜的滋滋声都是音乐,他将眼见耳听的所有都化为音乐的符号,打上了赵雷的印记。

没有忽然的爆红,只是缓慢的积累。所以,走在路上的他,让每一个有点故事的人为他的歌声而着迷。他的歌轻轻淡淡,他的歌重如千斤,他的每一首歌都是沉重的情感积淀。

我理解了他的淡然不紧张。一直在路上,一直在流浪,经历了底层的苦难,感受过人情的冷暖,饱尝了理想的心酸,但民谣就是他最大的力量和资本。他享受着最昂贵的奢华,所以不畏惧阳春白雪的挑战;他怀抱着最心爱的吉他,所以心无旁骛看淡名利。

我们常说,艺术源于生活。

生活中锤炼出的艺术,它的受众面自然更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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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若他不在路上了呢?

众多赵雷的歌迷几年前开始呼喊“赵雷不红,天理不容”,但是面对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追求《南方姑娘》,却像自己珍藏的布娃娃被别人虎视眈眈。

可是,每一位追随着赵雷的歌的朋友不是都殷殷盼望着赵雷可以“有酒有肉有姑娘”嘛!他既然火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说这并不是一个完全“浮躁的社会”,虽然我们无法舍身抛下这如“白开水”的生活,去追求自我的、小众的幸福,但在名利的浮躁之下,我们依然追求心灵的满足,感受真诚的温度。这个社会仍给予了追梦人宽容和自由。

纷纷扬扬关于赵雷的报道,让爱他的歌的人开始担忧,走红的赵雷是否能保持从前的味道。我们不能要求一个以唱歌为生的人,为了保持原汁原味,就要穷困潦倒一辈子。若如此,歌迷也不会甘心。

赵雷说,他会做独立音乐人,不会受经纪公司的牵制摆布。可是这打消不了人们的疑虑,沾染名利的他即使能不被商业化,是否还能专心的创作。

惟愿,历经沧桑的他已经具备了承受名利不改初心的能力。这样,才是能写出那些扣人心扉歌词的赵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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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谣,正走在路上,它的受众越来越广泛,可是,这并不代表,它就不会如龙卷风过境,只火一阵子。毕竟正如之前看过的报道所说,民谣的走红很大原因基于网络的广泛应用、唱片公司的难以为继、酒吧文化的兴起以及民谣制作的低成本优势。我认为,这也是很中肯的一个剖析,民谣若要一直走下去,需要正视当前暂时的胜利。民谣歌手们,或者独立音乐人们需摆正自身的位置与价值,在抛开纯粹的自我,进入市场后,仍然能坚持理想,用真实的生活感悟,唱原汁原味直抵人心的歌谣。

我不了解赵雷,没有听过他的演唱会,也不会像有的歌迷一样,说“欠你一张演唱会门票”。但是,我希望一直一直听他低低浅浅弹唱的故事。也希望,他有酒有肉有姑娘,有情有友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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