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是娜塔莎的中文名字,娜塔莎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父亲,据说父亲是军人,作为士兵,他到过欧洲战场,后来又作为特种部队军官,到过远东,后来在战场上失踪了。
有一次娜塔莎在梦里看到自己的父亲,高大、英俊、表情冷酷,他很瘦的穿着一件苏军的呢子大衣,在他的对面跪着一群衣衫破烂的日本关东军战俘,其中一个年老的日军裂开满嘴烂牙不停的在用日语反复的说着什么,娜塔莎听不懂。
然后惊悚的一幕就出现了,所有跪着的日本人,整齐划一的跟着那个不停说话的日本人一起解开衣服,袒露胸腹,然后拔起插在旁边的短刀,插入自己的腹部,横切开去。
整个过程所有的日本人都沉默不言,连那个叽里呱啦的老关东都闭上了嘴,他们神情肃穆,脸上露出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冷静。
所有的人都倒了下去,除了跪坐在中间的一个年轻人。
父亲挥了一下手,像示意电影结束一样,梦境就此消失。
这个梦境还是娜塔莎很小的时候梦到的,娜塔莎一直想知道其中的意思,直到后来自己精通了日语,她还是不能明白的了解那个老关东军战俘说的是什么。
娜塔莎在矿井基地,看到那个老战俘用头去撞向钻头的时候,猛然的把她带回到了自己的梦境里,他用日语叫喊的词语,和梦境里那个老鬼子的喊叫一样,他喊的是天皇的名字和一个地名,一个发音奇怪的地名。
这个撞死在钻头上的老鬼子,就是梦境里那个唯一没有剖腹自尽的关东军战俘。
他的喊叫声不是关东口音。
娜塔莎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忆幼年时父亲留给自己的梦境记忆,可是唯一能看到的,只是父亲那灰绿色的眼睛。
父亲站在草原的深处,远处有马匹和背着步枪穿着脏兮兮军大衣的蒙古士兵,那似乎是蒙古。
娜塔莎回到组织的基地,这是一幢修建在旷野中的三层小楼,一幢灰色的毫不起眼的苏式建筑,跟其它修建的普通建筑没有任何的不同,和所有普通苏联民居一样,它也有地下室,只不过它的地下室有十层,一百多个房间。
组织的要求很严格,并不允许不同部门之间有过多的交往,所以,娜塔莎所熟识的,就只有自己组的这十个人,他们之中有俄罗斯人,车臣蒙古人,哈萨克,还有一个印度人。
娜塔莎是唯一的女性,可似乎从始至终就没有人把她当做女性来看待,无论是就寝的时候、洗澡的时候、还是执行任务挤压在一起的时候,其他队员都冷漠的无视娜塔莎青春美好的躯体,他们看着娜塔莎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把制作精良的枪械。
他们每个人都具备除了特种兵基本技能之外的一些异能,譬如那个在练瑜伽时候能够御空的印度人。
唯一没有异能的是娜塔莎,她的格斗术和枪械考核永远是第一名,即使是那个高大强悍如棕熊一样的蒙古壮汉都不是她的对手。
他们都是组织招募进来的,有些是组织从小培养的队员,有些是作为异能的雇佣兵受到各种挟制或诱惑加入到这个组织。
娜塔莎和大家一起进入到新的训练阶段,教官将所有的成员关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队员可以自由的在小房间里活动,但是不能出小房间,小房间里的家具很简单,卫生间、床、洗漱台,几乎和监狱犯人的单间一样,只是头顶的墙角处多了一台电视,电视里二十四小时的播放着苏联领袖的讲话,领袖讲话结束了,就是教练的讲话,他们好像是换班制一样,两班轮换,从不歇息。
第七天的时候,娜塔莎几乎已经习惯了这个环境和轮番的电视噪音,她头顶着墙睡着,突然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回过头,橘黄色的灯光被一个黑影挡住了,娜塔莎下意思的眯了一下眼睛,这才看清楚挡住灯光的是那个山一样雄伟的车臣蒙古汉子。
娜塔莎吓了一跳,避开蒙古人的眼神,小心的问他,你怎么进来的,有事么?
那蒙古人朝着娜塔莎凑近了两步,半蹲下庞大的身躯,让自己的鼻尖几乎都快碰到了娜塔莎的胳膊。
娜塔莎谨慎的看着他,一点也不敢松懈自己的神经和防备。
蒙古壮汉的声音像刚出生一个月的崽猫,静,我能和你聊会天么,我快被那电视录像给烦死了,静,求你了,我都快被闷疯了。
大汉叫哲别,一个英雄的名字,蒙古英雄后来被关了禁闭,一个每天泡在冰水里的笼子,为了防止哲别再上演穿越铁栏杆的把戏,他们用铁条穿过了他的身体,包括琵琶骨和大腿,当然,苏联领袖的讲话仍旧每天不停的给他轮换播放。
终于有一天,所有的人都从钻井的小隔间里被放了出来,包括那个只为了和娜塔莎聊几句天,而把自己三百斤身躯从一指宽铁栏杆中间拉出来的蒙古人。
娜塔莎相信蒙古人确实是为了找自己聊天,所有人都相信。
大家重新回到大厅里,排排坐成一个正方形,继续聆听头顶一个电视机里关于领袖的讲话,讲话内容和小房间里一模一样,只是这次电视机的屏幕大了一点,而且是教官亲自爬上去开的电源开关。
看着电视里出现了领袖的脸庞,教练满意的站在梯子上笑眯眯的来回瞅了几遍,才下来。
���d�\��xb�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