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一场祸。
梦,是唯一的真实。
过往的记忆随着年岁的增长变得发痛肿胀,直到凝固成心房上绽放的伤疤。
就像开学季的那个夏天,四下泛滥的阳光敲打在教室里,你戴着红蝴蝶发卡悠闲的从我眼前走过。
就像冬天清冷的早晨,天空染上的黑色逐渐褪去,坐在教室里的我们有了第一次短暂的回眸。
我不敢去触碰那些伤疤,害怕它们再次生长,垄断我对你的想象。
昨天晚上的梦里温度很低,漫长的流年里停留着忧郁的你,你逆光下的背影没有迟疑地迈入永夜,于是你干净的灵魂开始沉默,眼神开始清澈。
你的模样反复浮现在梦境与现实的交界处,但汹涌的风雪断送了寂寥的归途,淹没了对未来庞大的幻想,对你的思念缓缓溃散在飞鸟的凄鸣里,你的面容从此消失在雾气笼罩的迷茫里,所谓挽留也就显得格外荒唐。
这个我们存活着的世界,曾经被温暖和希望填充满每一寸罅隙的人间,在岁月漫长的消耗里分崩离析,我站在黄昏时分的暮光里目睹封存的记忆在远方地平线上燃烧,直到那些缄默的往事被烧成回忆里遥远而细碎的尘埃。
而在很多年之后,你是否会站在物是人非的校园外看向教室里,就像很多年前,课堂上青涩的你从教室里望向外面阳光明媚的苍穹。
无备的启航败给幻想,一直到旅人耗尽了归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