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里,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翻来覆去睡不着,躺在床上,就开始回忆自己已经经历的18年的人生历程。从童年到如今,过去的种种经历,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话,像打翻的染缸一样,泼洒在脑海,飘扬在耳畔。想的多了,就想把它们记录下来,题目就叫《缈邈·忆往》。
定格·童年
我的童年是在姥姥家度过的,而我的那些经历,已经一点不记得,仅有的,是一位老是吓唬我玩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位给我吃过一种包装上画着魔鬼的糖的大姐姐。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也记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子,因为我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们。前天,我去姥姥家,在街上,有不止一个老人在背后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感到很惊讶,因为我不认识他们。于是我开始想,是不是我小时候做过什么可以当做笑柄的事,以致于他们现在还记得我,想着想着便一阵后怕。可是以前的事我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好了,既然想不起来,就让它,定格在老人们的记忆中吧……
珍重·旧时光
有人说:“许多年前我背上小书包,从此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而在我上高中之前,我并不认为这是一条不归路。小学的老师是不骗人的,他们大多很善良,大多很负责,当然也有个别老师,现在想起都有一种揍他一顿的冲动。我还记得一位姓张的老师,给了我上学生涯第一次“当头棒喝”,原因是一个汉语,两个单词,我只写了一个。当时有大把的时间做想做的事,有许多的朋友无话不谈。后来上了初中,新鲜的环境,陌生的面孔,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离家在外的无助和孤立。所幸的是遇到了不同性格的人,他们曾帮助过我,或从正面帮助,亦或从反面使绊子,总之,我逐渐成长。前几天有机会回到初中,我看到音乐老师,体育老师,数学老师,他们都还在那里,可是那些在院子里奔跑的学生们,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些人了。其实每时每刻都将是未来的旧时光,而我们始终可以道一声:“旧时光,珍重!”
囹圄·这几年
坐在高考专车上,我问老卢:“三年高中就要结束了,你有什么难忘的回忆吗?”“没有!”老卢回答的很干脆。其实他说的很对,每天过得都一样,吃饭,上课,睡觉,于是一千多个光阴便重叠为一天。我只记得我曾经喜欢站在窗户前,看校门外公交站牌前昏黄灯光映照的形形色色的人,看外面被风吹动的矮松,看来来往往的车辆。然后,高考专车回了学校,毕业了。曾经以为毕业时一定会很兴奋,会轰轰烈烈,而事实是,云淡风轻,我扔掉了所有的书,只背着装着衣服的书包,在操场上飘扬的那曲《放心去飞》的陪伴下,走出了那个我曾经一直想离开的囹圄。在校门口,当我终于可以以旁观者的身份看这个学校时,我发现,它挺美的。
卸下·面具
十二地支将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戌、亥、子、丑、寅、卯,每当夜幕降临,躺在床上,整个世界都会安静下来。一首歌中是这么说的:镜子面前,卸下面具。不同的人戴着不同的面具,或伪善,或圆滑。见的人多了,便学会了透过面具看本质的能力,自觉的对虚伪的人敬而远之。而我自己,却也不得不在人前强颜欢笑,戴着无形的面具。唯有深夜,我们不用顾忌什么,才可以卸下面具,做最真实的自己。希望即使是在白天,带着面具的人也可以把它卸下,多一些真实。
写了这么多,才发现文体还是没能摆脱“三段论”的魔咒。前几天遇到刘同学,他说:“好久没见你写日志了”。我回答:“上了三年高中,脑子一片空白。”但我不甘心脑子就这样退化,恰好胡思乱想了许多,就凑成这一篇不是为了凑字数的日志。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