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哇啼声,注定他成为了这深宫中不可或缺的人。他被皇帝赐名,江淼,这一生注定不平凡。身为非皇亲贵胄却生活在这个深宫之中,不知是福是祸。江淼的父母双亲,祖父都是这太医院的首席医官,为两代帝王治伤愈痛,也参与了宫闱争斗和征战沙场。生下江淼后,母亲路氏便去世了,父亲更是悲痛欲绝直接奔赴护国寺,常伴青灯古佛,脱发为僧。只剩下江淼和祖父,祖父年迈无力抚养江淼,便将江淼交由膝下无子的路氏的姐姐成妃抚养,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举动了。
江淼不仅仅是生活在这深宫中,更加是众人寄予厚望的下一任太医院首席医官。不仅与皇子们一同学文习武,更是在别人休息的时间里,跟着祖父习医术,背药方,童年?这个他还真没有,所以,小小的年纪却总是爱皱眉,不爱说话,一副老成的样子,胖乎乎的脸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一把,可爱极了。
时间流逝,二十年弹指一挥间,不管是在锦文馆与皇子们读书,还是在将武场的武艺比拼,江淼都展现出超人的毅力与能力。就连献帝也对其关爱有加,一点儿也不输给自己的皇子。这天,将武场的一场骑射比赛,大皇子临丰箭箭中红心,正得意洋洋地想向江淼炫耀时,嗖地一声,一箭发出,重达百余斤的箭靶应声倒地,就连见惯沙场的将士们也毫不吝啬叫好声。边儿上的皇子们个个语塞,只有最小的年仅六岁的四皇子临安跑到江淼的腿边抱着不撒手,叫着嚷着:“淼哥哥,我也要学射箭之法,你定是要教我的,不然我就告诉成妃娘娘,你今日又偷偷赢了我大皇兄。”童言不欺,众皇子都笑了,这大皇子的脸色一红,抓过临安,扛在肩上,嚷嚷着:“你这臭小子,肯定是明太傅给你留的功课太少了,回去让母后治治你。”回头冲着江淼道了句:“淼弟,回头再找你比试,我回去收拾这小子。”江淼只是笑笑向着大皇子作了个揖,随后冲着临安做了个弓箭的动作,临安乐疯了,也就任这临丰扛在肩上走了。剩下的二皇子和三皇子倒是阴森地笑了笑,结伴走了,边走边故意式地说:“功夫了得呀,这下去咱们四兄弟哪还有立足之地啊?”“哼,父皇也就任由他如此放肆啊!”江淼轻笑地摇了摇头,一抹苦涩在嘴角,不知是该咽下还是吐出了。
这二十年,江淼曾多次去探望父亲,结果都是吃了闭门羹,从未见过。幼时,还会向祖父哭诉,都会换来祖父一同的痛哭流涕,却绝口不提父亲不见他的原因,只说:黄河之水不知何处来啊……大了,自然知道了一些利弊,也不再向祖父提起这事儿,每年母亲的祭日还前去护国寺里祈福,却再也不去寻父亲,不会再哭喊着父亲的名字,希望有个温暖的怀抱来抚慰孤独的心。
二十年的光景,不知埋葬了什么,但是存在即合理,总会有一场大雨冲刷干净这历史的遗骸的,也许就是这黄河水吧,谁又能预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