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予方与诸生授课,母病痛发,致电而告之于吾,吾急甚,恨不遽归家。奈何课未完,欲归不得。
恰三节间隙之际,即驱车至家,见母疼痛难忍状,余不安;又闻曰所食之物皆吐,余益不安。
于是急携幼儿,载以车,飞驰而往,寻大夫以治吾母。闻大夫曰吾母并无大碍,余悬半空之心始定。
恰吾妻连堂三四五,吾一二四五,今母抱恙,幼儿孰带?一时竟束手无策。初,欲告假令诸生自学。然今课乃作文,且精心备之多日,若缓而不讲,待之何时?
细观母之情态,已无起初之痛苦状,颜色也已舒解。思之再三,乃请曰,吾欲携幼子返学堂为诸生授课,课毕,予即返回,不知母意如何?母允之!
吾置儿于办公室,俾一同事为看护。便匆忙往课堂,虽课照常,然心却难以平静。忧母,未晓母此刻如何;亦虑儿,不知儿是否哭闹。
果然,课完余未进办公室,便闻儿嚎啕大哭不止。余手不及清洗,书未曾安放,便抱起而安慰之,心疼不已。儿盖因陌生之境,陌生之人,且寻予不得,便哭之!
今日之事,余慨而有感。为人子,当去父母之忧;为人父,当供子女之需;为人师,当解弟子之惑。然事之不预,多也;故无奈之时,亦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