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阅读的了《问题解决领域,影响我最深的12本书》。开篇,魏老师提到:这12本书在我锤炼问题解决能力的过程中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其中的大部分书。我仍然经常阅读,因此推荐给大家。
“仍然经常阅读”,可见这些书能使人常读常新。在这份完全私人的书单中,我的书架上有四本书:《麦肯锡方法》、《动机与人格》、《人是如何学习的》、《大问题》。其中看过的只有《人是如何学习的》这本书。何止这几本书没看,我家里没看过的书多着呢!买书容易看书难。我告诉自己很多次了,忍住买书的冲动,先老老实实把已购的书看了再买。
通过今年暑期共读,我要让闲置于书架上的书不要成为“心外之物”。共读《传习录》的最后一天,郝老师引用了“南镇观花”。
王阳明的学生说:“先生说天下无心外之物,那么你看这周围的花和树在深山之中花开花落,这与我的心有什么关系?”王阳明回答:“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心外。”花开花落,客观现象,这该怎么理解?鲜艳是人赋予它的,这意味着什么?
郝老师拿起桌上的《传习录》,说道:这本书放在桌子上或书架上,你天天看到它但不翻看它,那么这本书就是寂的状态,只有经过你的阅读它才明亮起来。阅读也好、教育也好,就是要通过努力,使它的意义显现,显现又取决于你自身。你是谁,它就是什么样子,书显现,我们也显现,我们借助书、人,彼此显现。教育也是如此,教育的价值得以显现,孩子的意义是老师赋予的,学校的意义是校长赋予的,人的成长不断地寻找那些书、那些人,实现自身生命的意义得以显现。
我总是以“二元论”看世界,认为主观意识之外有一个客观世界,而这个客观世界是自在的。就像那些闲置于书架上的书,我是我,书是书。通过郝老师的指点,我知道阳明先生的“心外无物”,即是认为主观意识之外再无他物,客观世界的每一种事物都是在人的主观反映下才显现出它的意义来。
通过读米永丰老师的文章,我一下理解了曾经听干老师讲过但不懂的“因缘世界”、“此在”“上手事物”等词语。
一本书,当我们打开阅读时,它就是上手的。如果把它闲置于书架上,这本书就处于“非上手状态”,也叫做“非本真状态”。
昨天因带着任务,要对共读活动“复盘”,所以我写下了近四千字的心得。用米老师的理解,这篇心得,既不等于《传习录》,也不等于“我”,而是一个与《传习录》和“我”有关的另一个“世界”。这时,《传习录》、“我”、“作品”,便“因缘了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有意义的,即“周围世界”。
还是受米老师文章的启发,我理解了为什么我不喜欢参观博物馆。因为我不喜欢历史,对历史了解很少,我看的是心外之物,恰好没走进曾经的“意义世界”。我们更应瞻仰该遗迹曾经与人发生的种种动人的故事、人物的精神和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便是历史遗迹留存的价值所在。
我现在回到自己曾经的母校工作,与30多年前的校园比,物是人非,不留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但我仍觉亲切,留存在记忆中的是那个“意义世界”。所以,米老师说,当教师走进教室,师生之间建立起一个“意义世界”,这个教室中的万事万物就都有了意义。如果师生之间处于割裂的状态,这个教室中的万事万物则是分离的,无意义的。不论是上一节课,还是经营一个班级,你选择是因缘一个“意义世界”还是客观地“传授知识”,取决于你,这是你选择的自由。
所以,书架上闲置的那些书,一定不能让它成为“心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