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楼下,沙池,绿树掩映,高楼在不远处立正。
木马,孩子,大人,嬉戏声,斥责声,安抚声。
孩子在沙池里尽情地玩耍。他们用红的,绿的,黄的小铲子铲玩着细沙。忽而扬起小小沙尘,咯咯笑声顿时一串串;忽而去鼓捣一下木马,摇一摇,踹一踹。三两个两三岁的孩童蹒跚着,跑跳着,追逐着,玩得开心自在。妈妈或婆婆们或怜惜,或制止,一边眼不离孩,一边唠着家长里短。
阳光恣意地撒在孩子,大人们的身上;绿树的青衣上,小草的胳膊上,对面正襟危坐的楼墙上。树叶被照得绿得发亮,吵闹着的孩童,被阳光温暖成朵朵笑开的花。小鸟在轻声地歌唱。
这是个稀松平常的早上,在这明媚的春日,人们常常带着孩子在这享受大自然的馈赠。一切安逸,美好,幸福。突然,远处一小孩的啼哭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和谐。大人们惊炸炸地叫嚷,哎呀,都十一点了,要做午饭了,快回家家了。原来,一恍惚一上午的时间溜走了。
于是,人们呼唤着自家小孩的名字,或牵着,或抱着散开了去。阳光十分不舍,忙着发出热情地解数,它越是尽力,人们越是加快步伐,嘟嚷着,太阳都出来了,快回家罗。一个妈妈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一个出逃的小孩,夹抱着消失在绿荫里。
楼下,忽然安静下来。对面楼上响起装修的电钻声,声声入耳。其实,它一直都在,只是好像这个早上从不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