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历经一个月的巡游索和夏多的队伍总算到了噤声山麓脚下,这意味着翻过一道纯白的脊梁就到达被环抱在其中的冬宫了。

队伍扎营在了山阳的一面平地,入夜营地周围空旷而阴冷。暗淡的月光洒在帐篷边,为枯怪的树枝勾出模糊的轮廓。

就像个笼子,夏多边想边翻了个身,他和索的……“进展”似乎有些太快了,不知如何招架的他被关在一座没有上锁的笼子里,怎么出去何时出去完全取决于自己。“可我还没准备好”对着空气夏多自顾自的说着,酒馆里发生那件事后,他都有意的在疏远着索,还爱上了喝酒。

周围的空气中充满了索身上的气味——松香和琥珀,高地人的奇特嗜好——夏多打了个哈欠。尽管不想承认,但他有点习惯了这气味,就像他习惯自己曾经身上散发出的外冷内热,凛冽琴草的气味。

帐篷只有两张,读懂气氛的芙兰和布拉德早早钻到一起熄了灯。夏多犹豫着,帐篷外的索绅士的坐在快熄灭的营火边。

“作为我的护卫你就打算在外面凑合一夜么?如果明日有紧急情况你就拖着那疲惫不堪的身体应对?”夏多背对着帐篷外扔出了说是训斥更多是迂回关心的话。

“但是冬宫是我们的地盘,这里关卡险隘敌人是……”索似乎没听懂夏多话里的意思,一本正经的要开始讲穹印在冻河的军队部署。

“你给我滚进来闭上嘴。”夏多心里升起一阵狂躁,几乎是吼一样的打断了索的话。

宿醉使他头痛欲裂,夏多徒劳地甩了甩脑袋。这只是让他晕得更厉害。我究竟喝了多少?该死,那酒尝起来有股甜心草的味道,他根本拒绝不了。自从他成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喝了这么多酒。这两天索都沉默的满足他每一个无理的要求,他一定是想灌醉我,夏多报复性地想,然后想听我说出什么羞耻的话再取笑我。可惜这对夏多而言根本没有意义,他喝醉之后从不胡言乱语,有些时候甚至还能说出一些精心编织的谎言。我亲爱的索,你以为谁才是猎手?

他头痛的呻吟一定很大声,因为进了帐篷脱下装备的索皱着眉头看着他,“有些时候我真怀疑你根本是块海绵,”索试探地说着俏皮话他一脸担心自己说错什么再被吼的样子,他拉起被子盖住裸露的上半身,“但当我看到你喝完酒之后的样子时,又觉得自己搞错了。”

“所以你应该检讨自己为我带来那些该死的酒。”夏多捂着额头回答。

“唔。你认真的?”看着夏多终于和自己讲话了,索扬起了嘴角。“要是你看到自己吵着要酒的样子,准会吓哭的。”

“帮帮我”月光像马车上杯子里的酒一样抖的厉害,夏多感到一阵恶心。“我想我要吐了。”

“容我提醒你,人肉沙包先生”索一边叹息一边大胆的钻进了夏多的被窝里,为他按摩着头部,“你上次进食是在三天前,这几天以来你除了水和酒之外什么都没碰。你觉得自己能吐出什么来?”索解开帐篷的侧窗,让夜风钻了进来。

风如同冰冷的手掌轻轻擦过两人的身体,夏多不自觉的往索怀里缩了缩,他胸中的眩晕和翻滚渐渐被抚平。他感觉好些了。“我有时候会希望自己已经死了”夏多喃喃地说,“真该死。”

索裹紧身上地毯子,他的长发遮住了眼眸,“我现在觉得你快醒了。”他关上窗子,“至少你说出了一些听起来没有问题的句子。”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该在我心里的哪个位置上。”夏多从睡袋里传出的声音闷闷地好像鼻腔被堵塞了一样,不知是蒙着头还是因为其他。

一句话被尥在了半空中,索沉默着。夏多头还在疼,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厉害,为了缓解气氛他再次张口。“现在是什么时候?”

“午夜过后一小时?”索沙哑着嗓子回道,“或者黎明之前一小时,我也说不准。刚刚我在外面发呆,放空着自己被你叫了进来。”

索的体温从大腿上传来,夏多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我以为战士不会做梦的。”他比女人温暖多了。

“唔……”索柔软的手指回应着下夏多的触碰,“我们当然会做梦,只是比平常人更警觉更容易醒”

熟悉的一本正经地回答。夏多却不恼,相比起生意场上油腔滑调的对手,索突然让他觉得有趣得多,不知是酒劲使然还是他真的需要了,他轻吻了一下索。“你梦见了谁?”

“我梦见了一个无助的男孩,”索翻了个身,将夏多压在身下。他总喜欢在上面。“他正在为死去的好友悲伤,也为自己从此紧闭的心扉悲伤。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也总是拒绝着我。”

“那你一开始不该去招惹他的”夏多环住索的脖子,找到嘴唇和舌头。索技巧地回应着他,从容不迫,如同正在驾驭一个女人。他们纠缠在一起,犹如两条遒蟒。

过了很久——夏多认为一定是很久,因为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然升起——他们才分开。夏多已经完全清醒了。这种行为对魔法师来说会替代进食,就如同水会流向低处,几天没好好摄取以太能量的身体如同一处快干涸的陆地索精力旺盛充沛的能量在那段不短的时间里填满了夏多身体的每个角落。

夏多开窍般地觉得既然他渐渐对女性感到无感,那么换种方式应该也不错。至少索的身体很温暖,且他一向很绅士,没有他的同意就保持克制。

余韵消退后,他了几分钟的时间在一堆毛毯和垫子下面找到自己的衣服——大概是他喝醉了之后乱扔的——随后对着一处化了水洼冰镜梳理着短发,他曾经十分反感同性的触碰,那会让他到失礼,记得自己第一次参加贵族青年聚会时,他把酒泼在了试图对他进行吻面礼的亲友身上。

这是个好天气,以北方冬季的标准而言,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阳光明媚了。夏多一言不发地享受着晨风,体味着它们滑过皮肤的感觉。随后一行人也伴着一个月的时光里最轻松的气氛上了进入冬宫的最后一段路。

“欸~所以说我们的小少爷总算是转过弯来了么?”布拉德似问似答地对着芙兰没由来地挤出一句话。后者报以姨母般地微笑。

与此同时,冬宫的某间房间里,一个打扮显贵的中年人恭敬地站在一个青年的面前,低声说着什么,眼神不断地在打量四周,显得十分慎重。青年男人一直眯着眼睛,像是那信息内容自己早已悉知,或是确实无聊乏味。年纪长些地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更加恭敬起来,眉眼又低了几分。

“先生,就前方探子来报,不出一刻他们会出现,到时还要劳烦您 ……”中年人眼里闪过一道寒光,话虽没说完,却已经有了坦露无遗地杀意。

“不过是四只老鼠,能掀起什么风浪? ”

“一只或是几只确实没什么威胁,可他们身后毕竟是一个组织,曾经被誉为帝国贤者们的手段,相信您也是清楚的,虽说如今为首的那个威风不再,可难保他没有留下什么后手。

青年猛地睁开眼,像是捕食猎物的猎手从暗影里突袭出来似的。那不怒而威的慑人目光看得中年人下意识地单膝跪了下来。

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就算他留有后手又如何?冬宫旧主被帝国刺客突袭,旧主被幽禁的消息没人知道,即使他想要反击也要有足够的盟友和力量,今天我先卸掉他的左膀右臂。难道说叶丽斯卿觉得我说到做不到? ”青年人重重地咬住了后面几个字,像是蛇突出了鲜红的信子。

“当然不是。 ”游戏在帝国政治圈中锻炼出的敏感度让叶丽斯的躯体求生本能般比他的大脑更快得出结论。

“先生的力量,我怎么会怀疑,您是欧德凯特首相最倚重的人。只不过杜勒蒙德一向诡计多端,我给先生提个醒罢了。 ”中年人逐字掂量着在牙缝间挤出了恭维之词。

“行了,无须担心。 ”青年像是疲惫了一般又合上了眼睛,摆了摆手道: “明天就是帝国军总攻的日子,因为今天的胜利势在必得。你下去吧。至于捉老鼠的事,自会有人去做的。 ”

见青年的样子是要送客了,叶丽斯也不再说什么,对那人行了个礼,便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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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冬宫的洗尘宴

“我从来都带着剑,你是新来的守卫?看着很面生”索对看守说“黄昏是重要之人的遗赠,我必须随身带着。”

“宴会上是不能带武器的,大人。”看守回答,“自从血色婚礼之后,冬宫全是这个规矩。无论是客人还是主人,都不可以带武器。”

“好吧,但这把剑必须被小心看护。”他最终决定让步,“绝对不能弄丢,知道吗?”

“您可以放心,宫内会派人专门照看您和您朋友的武器,”看守鞠了一躬,“那么请进吧,赫克托•安培瑞森大人很重视您亲自巡游北境。”说完之后,他轻轻推开了门。

夏多比他他早了半小时到,此时正在忙着跟侍从交谈。当看到索走进来时,他对后者点点头,许是之前过于冷淡,索意外地感觉受宠若惊。

冬宫的宴会厅建立在山地斜坡的内部。他们在这里挖出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法师用法术削平了洞穴的内壁,变成了一个光滑的大厅。在大厅的最中间南北方向摆着一个棕黑色的木制长桌,长桌的四个角的位置是另外四个短一些的长桌。最中间的那个桌子可以坐五十个人,剩下的可以坐二十个人。

其余桌子在贴着房间的边缘摆了一圈,数不清的座位……这里足足可以坐下两倍普通岗哨里的战士。

装饰大殿的是闪闪发光的精灵尘,红色,黄色,蓝色,绿色和紫色,大厅足有一个小型靶场那么大,难以想象这么多的精灵尘是从何而来的。

“我猜这些精灵尘至少是一百个小精灵的杰作。”夏多轻声说,“我可以感到很强烈的魔法流动。”

“我猜蒙德也没办法让这么多小精灵心甘情愿地为他工作。”索点点头,“穹印本部多少年没有小精灵来过了?”

“从我们加入时起就没见过。”夏多唱歌一样的说,“JInn制作的椅子、Jinn制作的桌子、Jinn的食物、JInn打造的武器,本部都没有。你们见过小精灵琴吗?声音比之竖琴可谓云泥之差。”

“我记得焌纹有一个,但是他从未演奏过,不知道是个人志趣还是与技艺无关有着更深远古早的故事。”索想了想回答。

“其实蒙德也有一个,但是他也从不拿出来弹。”夏多压低声音说,仿佛这个秘密不应该让周围的人听到,“除了有一次,”他贴到索的耳边,“那是一个秋天的雨后,蒙德带着他的琴独自走进空无一人的花园里。当时我刚刚从图书馆里出来,路过花园时突然听到了琴声。”他神神秘秘地说,“很悲伤,我从没想过蒙德会弹琴,而且弹出来的曲子如此催人泪下。我在那里听了很久。起先他只是弹奏,后来开始用我听不懂地外来语唱歌。”

“唱的是什么?”索低声问,其实他诧异于夏多四处行商,竟然也存在他不懂的语言。

“不知道”他突然吻了他的耳朵,然后飞快地缩了回去,“或许是情歌吧?”

索不知道是夏多身上的袍子更红,还是自己的脸更红。他听到周围人咯咯的笑声,看到他们对他竖起拇指。夏多抛下他加入舞池中,索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芙兰笑着拍了拍他。

“我觉得把‘喜欢’换成‘想要’比较合适,”布拉德更重地拍了拍他,接着把一杯浓烈的液体塞给他,“喝点酒,然后去找他。”

“我以为得等宴会开始了才能喝酒,”他笑着接下酒,但没有喝。

“好了,安静。”终于有人来为他解围了,“索可不能跟你们在这里瞎混,赫克托大人点名要他坐在中间的长桌。”

“哦!为坚冰盟约与赫克托大人干杯!”布拉德举起酒杯大喊。

“干杯!”剩下的人纷纷举起酒杯,索只好也跟着举起杯子。无论什么人让你喝酒,都尽量推脱,焌纹的话在耳畔响起。只有一杯,一杯而已,他对自己说。接着抬头喝空了杯中的酒。

他们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坐在了中央长桌上,夏多坐在他的左边,芙兰和布拉德坐在他的右边。房间中大部分人都已就座,侍者们正等着赫克托现身宣布宴会开始。

  

不久赫克托走进大厅。

气氛突然变得奇怪,索觉得什么人在盯着他看,那种感觉就像猎人看着猎物……他警觉地扫视四周,发现几个士兵站了起来,面前的景象也扭曲着,他抓住夏多的手大跨步的往厅门走“酒里有问题”。

守卫手中都有金属的闪光,他们带着武器。索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人要杀夏多,他惊讶的是第一时间他估计的并非个人安危。他望向芙兰和布拉德,发现他们也正在看着他。走出这厅门,夏多就安全了。索加快了脚步,然而那些士兵却更加灵活地在人群中穿行,他们离索越来越近。

夏多也已然中计,近日无规律的生活让他的症状比索更甚,几乎是被索拖着前行,索躲开一个端着盘子的侍女,接着被一个士兵挡住了去路。索在他抬手的时候看清了他的武器,一把长匕首。但是宴会不可以携带武器?困惑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因为下一刻索就只身把对手扑到在地,夏多茫然的看着周围仿佛还没缓过神。他用力撞击他的手腕,匕首掉在地上。接着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对手昏了过去。

他站起身,发现四周全是带着敌意的士兵,他们全都带着匕首。这怎么可能?

接着柔和的魔法从天而降,索发现自己被金色的光晕包在中间。搭档了这么久的时间,这一幕如此熟悉……

“不!”他推开眼前的人群,回身转向毫不知情的夏多,他们的目标是你啊,他们真正要杀的是你啊。赫克托在暗夜之子的身后举起了匕首。

那致命的突袭却未能应索的悲鸣落下,依山而建的墙壁忽然被残暴地撕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乘着魔法符船撞进了宴会大厅里。

“所谓逢山开路呢就是这么回事了……哦呀,抱歉我是打断了什么么?”被称为星辰贤者本应在本部的少年自顾自地说着。

“欸,虽然没搞清状况,但你不是赫克托,幻术做的假象。你刀下的还是我们的人,这真让视察组的我为难啊”看到没有人应答,约翰•格拉西亚斯耸了耸肩。“哼~不错的反应,那么接下来,我会打倒你。”宣告什么似的,约翰的手里凭空多出了一个球形的微观宇宙。

“冲上去!”假赫克托被识破变回了一个青年人的样子,这场鸿门宴的主人终于在突然的巨变中回过了心智,“杀了他们!”他把匕首再次刺下时,原本手里的夏多却变成了己方侍从。

“啊咧,对自己人都这么狠的,帝国军真是口瓦伊~”居于符船的贤者夸张的喊道接着跳进了宴会正中心,载具上身影不知何时变成了四个,芙兰布拉德夏多和索勉强地抱着符船地桅杆,像是航海经验不足的水手。“小心不要大意……呃”

“欸~安心安心,病人就不要说太多话了。”约翰背对着敌人,面朝船上应声,仿佛看不到接机逼近的敌人。

“你这个笨……”刚想破口大骂的索愣住了,四面袭向约翰的侍卫眨眼间互相撞在课一起。

“这是什么邪术?!”夏多和同样愣住的敌方将领同时问出了问题。

“欸~想知道啊,那勉为其难告诉你们好了,这可以说是天体运行的再现术吧,移动你们的也是,让他们互相缠斗的也是。前者是天动说,后者是地动说。”星辰贤者似乎是在学堂对着好学的学生一般解起了惑,而毫无置身战场应全力以赴的自觉。

“这是让对象以我自己为中心作公转运动的‘天动说’或以对象为中心自己以公转运动而移动的术式。因为那速度和星辰的公转速度一样,因此估计是无法被看穿的”仿佛是为了便于理解,约翰一边说一边塑造出了笑脸一样的简单以太球形来补充。

“提问环节,老师为什么要讲这么细呢?”又一次不顾场合的发言。“因为没想让了解真相的你活着离开啊”那一丝举重若轻的微笑不见了。青年这才意识到,其实那解释就是被融合了咒文的唱咒仪式,只是在拖延施法的时间。

认识到一切的帝国士兵和假赫克托明白计划失败,再不走会折戟沉沙在冬宫。“这次算你们赢了”假赫克托跳出窗外,他的心里只想尽快逃离那毁灭性的魔法。

“可历史对你的记载,就截止于今天了。群星罗列敬畏苍穹的力量吧!”约翰怀中的微观宇宙律动着,像是被唤醒的生命体一样。“其上如其下”冬宫区域的星辰被咒文临时的调遣,木偶一般顺从着少年的拨弄。“嗜血大恶之星会与你呈现凶相,死兆尽显”

尽管赫克托觉得自己跑的足够远了,他的魔力波动甚至远到夏多都认为约翰的术式追击失败了。

可过了蝴蝶扇翅的一瞬,布拉德与夏多同时瞪大了眼。“那人的心跳……突然消失了”“他的以太扩散……不见了?!”血族少年和夏多惊呼出声。

而五十里外的雪地中,破破烂烂的躺着已然咽气的假赫克托,与这惨状相伴的只有几缕似乎还沾着血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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