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学室友发来一句:小猪仔,在上班吗?才惊觉和大学同学已经好久不联系了,都快忘了还有这一号人物存在。她问我:寝室长结婚,你去了没?我恍如隔世,原来寝室长都结婚了呀。
一 那时我们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年上大学,我还是第一次出省,到了东北,为了看雪。那时的我们都青涩,没看过世界,于是逮着人就认为对方是活在我们以为的世界里。
遇到内蒙的同学就问,你是不是住在蒙古包里,会骑马,喝马奶酒穿民族衣服啊……直到内蒙的同学被问多了烦了,以后凡在有自我介绍的场合,内蒙同学一定会说:我来自内蒙,但我是汉人,过着和你们一样的生活,住着楼房,吃着米饭。你们以为的大草原和游牧生活只有蒙族人才过,所以别再问我看过草原没,会不会骑马,这些我也没见过……
湖南人就会被问,你是不是去过快乐大本营现场啊,你经常见到明星吗……这世界这么大,湖南有那么多城市,并不是只有湖南卫视啊。
最逗的大概属于我这个当时最好的室友兼同学吧,她来自海南,填报志愿的时候以为学校就在广东省附近,也就和海南隔着一条海,直到买了火车票,才发现原来学校在中国的北边,自己差不多要横跨整个中国。
她到了东北后,才发现各种不适应,吃不习惯,住不习惯,气候也不习惯,每天想的最多的事,就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那时的我们都天真,以为这个世界就是我们想象的模样,直到我们看到它真实的样子,才惊觉自己书读太多,却没有见识。
二 那时的我们都好奇
到了新地方,尽管有各种不适应,可挡不住我们好奇的心。我们成群结队的去城中心逛,看这个城市有特别之处。在本省同学的带领下,我们去尝试当地的小吃。那时的我们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并不知道以后会在全国的各个城市都能看见各地的美食。
犹记得寝室长第一次带我们尝煎粉,那个黑灰黑灰带点小透明,放在平板煎锅上炒一炒(也可以说是煎吧),再撒点佐料就好了。我当时看了许久,终觉得不能拂了寝室长的心意,狠心夹一块扔嘴里,不记得当时的滋味,只知道我拼命吃了几大口蛋炒饭才顺下自己的气。大抵是不爱吧,寝室长看我尝过后就不再勉强,放我吃蛋炒饭啦。
还记得第一次在东北吃臭豆腐,因为有好几个东北同学喜欢吃,常说起,海南那个室友忍不住好奇,拉着我去买。臭豆腐的颜色有点黑,小小的一块,但是最后放盒子里加上的一大坨芝麻糊颜色的酱后,我就无法直视了。我总觉得豆腐不臭,就是这个酱奇臭无比。架不住海南室友的怂恿,我慢吞吞的用竹签戳上一块,甩进嘴里,当味蕾触碰到酱的味道的那一刻,我哇的一声就吐出来了,急的我不停的吐口水,妈呀,这臭我根本无法消受好嘛。我抱歉的看着室友,我享受不了,别浪费你全吃了吧。
那时的我们看到锅包肉,溜肉段,南果梨,冻梨……都会惊奇,要尝各种没见过的美食。春天看毛毛狗,随后漫天飞舞的柳絮杨絮;夏在树荫下乘凉,惊叹紫外线强;秋天去爬山看红叶黄叶,观棱角分明的秋意;冬天玩雪,被雾凇惊艳,进入冰雪世界。
我们四处撒播着我们的好奇,松花江边,各大小摊点和饭店,各大公园和名山,无一不留下我们的足迹。八卦、新闻、交友无一不占用着我们的时间。
三 尽管不喜欢却也在成长
我们在大学磕磕碰碰,可能都觉得不喜欢这段生活,但最终我们还是各有成长。
海南好友整个大学都在吐槽这里的一切,但是她也成长了许多。一个乒乓球小白,上了选修后,打球像个汉子。我以前会一点,但是最后却不如她玩的好。我总是被自己以前的挥球习惯影响,导致我的球绵软无力,而她跟着老师走,球劲大,速度快,老师特别喜欢和她对打,而我只要球稍微快一点就接不住,老师最后都不理我了。
那时我才知道,最初你以为你有点基础,沾沾自喜,可是正因为这点基础最后反而阻碍了你的进步,因为放不下坏的习惯,无法改用正确的动作,导致成长比零基础的慢。
南北方同学的差异,从不停吐槽到后面什么都不说,不是学会了容忍而是发现彼此说再多,都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改变自己的习惯。
在一群各不相同的人面前,我们逐渐了解这个世界,原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习惯,不同的地方相差很多,我们不能改变对方,但是我们可以接受这些差异,我们逐渐让自己适应了大学这个小社会。
每个人的成长各不相同,但最后我们都用最新的自己走向了社会。
我和海南室友聊了会各自最近的情况,然后我找寝室长补发了个红包,希望她新婚快乐,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