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虻》：爱尔兰女作家伏尼契的长篇小说，描述了青年意大利党一员亚瑟短暂而精彩的一生：亚瑟的一生，正如牛虻：在斗争中从不间断妥协，在持续奋进和奉献中实现自己的价值，虽渺小，但光芒耀眼。
亚瑟，即牛虻，英国人，聪明，勤奋，单纯内敛，坚定独立，谦虚但不盲从，他是一位哲学系学生。
蒙泰尼里，是教区的一位神父，和亚瑟关系最是亲密。亚瑟总是在教区做忏悔时和神父蒙泰尼里聊聊，请教一些学习和生活上的困惑。在亚瑟眼里，蒙泰尼里睿智全面又温和，是一部百科全书，什么都懂，亚瑟喜欢且崇敬神父。
亚瑟18岁这年冬天，母亲离世，亚瑟显得更加孤独，在那一阵低落的时间，他开始思考生命及人生的价值和意义，他接触并加入了地下党-青年意大利党：这个党派的任务是：将奥地利人驱逐出意大利，使意大利获得自由，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们。
但对他正在了解的意大利青年党，及加入后自己即将做的事情，他却没有和神父说太多，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自己的事，他可以做主，他要走属于自己的路，找到自己的光。他只是请神父相信他。亚瑟认为这个青年意大利党是正派的组织，参加这个组织的工作能帮助自己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帮助意大利实现自由，帮助意大利人脱离苦海，这是崇高的战斗和奉献，他相信是可以实现自己人生和生命价值的。
在一次地下党的活动中，亚瑟在家中被捕，当然，被捕的还有组织内的其他伙伴。在被捕时，只有家里的仆人难过，为他送别。而他的大哥大嫂却是一贯的冷漠。亚瑟在牢房里受到了残酷痛苦的对待，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透露组织和同伴的任何信息。有一天他突然被释放了，释放后才知道，在他做忏悔时，被诱导而泄露了信息，无意间出卖了同伴。为此亚瑟自责内疚，痛苦不堪，而此时，他最爱的姑娘琼来接他时得知了这个消息，误会了他，一巴掌扇断了两人的情谊和联系。
从此以后，亚瑟杳无音讯，大家都认为他溺水而亡了。而实际他被船救下，流落到了南美，颠沛流离，过着非人般的苦难生活，为了生存，被打断肋骨，做旷工的杂役，做杂耍团的小丑，与走私犯周旋，经历种种之后被探险队救下得以重返意大利。即便遭遇如此折磨，他心中的信念未失未灭，只是为了：如果我死了，谁来做我的工作？他怀着坚毅的求生能力，从来没有放弃过生存。从此他以牛虻为名。
十三年后，因意大利地下党的需要，牛虻被邀请成为了组织内的写手，专写政治讽刺类文章，以期待唤醒民众和当局，以改善当时的局势。为此，牛虻和琼再次相遇，因为变化太大，浑身刀疤，身体残缺，跛脚，走路姿势变形，声音和眼睛颜色都变了，琼没有认出这个老熟人。重逢的初期，琼很讨厌牛虻这个人，讨厌他的高傲无礼和对他人的嘲讽。但因工作的几次接触下来，她慢慢改变了自己对牛虻的看法，他虽然有时候傲慢无礼，但他写作的能力，他的善良和格局，知识面，社交面，睿智的头脑，处事的冷静周全都让琼佩服不已，不光是琼，牛虻身边那些起初不喜欢他的人，嫉妒他的人，讨厌他的人，后来都被他的能力才华品格折服了，这样一个光芒耀眼的人，无法让人忽视，他让身边的人觉得生活里没了他，甚至都没有了光彩。琼又爱上了牛虻。
在一次武装起义中，因蒙泰尼里的突然出现，扰乱了起义的计划安排，牛虻再次被捕了。同伴策划帮他越狱，但在逃离最关键的时刻，牛虻旧病复发晕倒了，越狱计划失败，牛虻被更严谨残酷的关押起来。当局为了避免在圣体节当日引起再一次的冲突和扰乱，处于当时教皇的权势压力，在征得了当时的红衣主教蒙泰尼里的勉强同意后，将牛虻送上了军事法庭，在圣体节前一天对牛虻执行了枪决。枪决现场惨不忍睹，让人愤恨，牛虻带着失望，在痛苦折磨中逝去！
牛虻的枪决，对主教蒙泰尼里和琼都是再次的撕裂，不堪忍受的疼痛。
不堪失而复得又再失去的内疚和痛苦，蒙泰尼里在圣体节当天选择了自尽，以平衡自己对上帝的怒和对牛虻的爱。蒙泰尼里博学，沉稳周全，但也狡诈懦弱：在面临自己不敢承担的抉择时，把抉择权交给别人，以推卸自己的责任。蒙泰尼里是牛虻的亲生父亲，他对牛虻温和之至，备爱有加，那时除了上帝，他最爱的就是牛虻。
当时的牛虻不知道自己最崇敬的偶像是自己的父亲，尽管平日相处中神父对他的特别照顾，以及他和神父一起去阿尔卑斯山远游时别人对他们外貌的评论，都没引起牛虻的疑惑，他爱神父，超过了上帝和任何人。
在牛虻加入青年意大利党后，他们的关系开始出现了一点隔阂，但也没有削减彼此的爱。后来牛虻意外得知了蒙泰尼里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后，对宗教信仰和上帝产生了怀疑，他一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对蒙泰尼里产生了恨，恨他一直欺骗自己，他这份恨里也夹杂了嫉妒，嫉妒蒙泰尼里对上帝的爱超过了对自己的爱。当牛虻流亡回来，他厌恶宗教，他开始抨击甚至侮辱蒙泰尼里，即便如此，但他仍爱蒙泰尼里超过了任何人。在被捕关押的最后时刻，他仍不甘心，仍然想知道蒙泰尼里最爱的到底是自己还是上帝，结果他失望了输了，蒙泰尼里选择了上帝。
琼，是个平静温和睿智独立的女人，在最后得知牛虻就是小时候的亚瑟，牛虻一直爱着她，她也爱牛虻，十三年前他们因为误会错过了一次，而如今，彼此心照不宣，彼此懂得并深爱对方的人，从此天各一方，让琼不堪内心的愧疚煎熬，像是再次被撕裂，痛不欲生。
失而复得、得而再失，爱而不得，得而痛失，也正是这种遗憾，让爱情和亲情都显得格外的美好崇高，让人永远的向往和追逐。
在生命或者人生的行进中，我们也需要做一只牛虻，时刻提醒及盯紧我们自己：我们是谁？信仰是什么？人生意义是什么？爱情是什么？亲情是什么？孰轻孰重？怎么选择？怎么平衡？《牛虻》告诉我们，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在行进过程中，我们都追逐和奉献了自己的光芒，不枉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