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的研究似乎表明,长久以来被认为是边缘系统关键结构的海马体,主要参与
记录和理解感知模式,而不是情绪反应。
海马体的主要作用是提供与背景有关的鲜明记忆,这对情绪的意义非常重要。海
马体可以辨别不同的意义,比如待在动物园里的熊和闯进你家后院的熊,两者的
意义是不一样的。
海马体记忆的是纯粹的事实,而杏仁核则保留了伴随事实的情绪“味道”。比如我
们尝试在双车道高速公路上超车,却差点与对面开来的车迎头相撞,海马体会记
住这件事情的细节,比如我们当时是在哪条公路,和谁在一起,对面那辆车的样
子等。
杏仁核却会在事件发生之后,我们再次在相似情况下准备超车时,在我们体内激
发焦虑情绪。
正如勒杜克斯所说的那样:“海马体对你认出表姐的脸起到关键作用,而杏仁核则
会提醒你不是真的喜欢她。”
人脑通过一种简单而精妙的方式使情绪记忆产生一种特殊的潜能:机体的神经化
学警报系统能在生命面临威胁的紧急关头,主导身体做出“战斗或逃跑”的反应,
同时还会把这一时刻深深刻入记忆。
在应激状态下(或者在焦虑甚至极度喜悦兴奋的情况下),神经从大脑迅速传递
到位于肾脏上方的肾上腺,促使其分泌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这些激素遍布
全身,主导机体为紧急状况做好准备。
这些激素激活了迷走神经的接收器。在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的激发下,迷走
神经携带大脑指令,对心脏进行调节,同时把信号传回大脑。杏仁核是大脑接收
这些信号的主要场所。杏仁核的神经元被输入信号激活后,继而向大脑其他部分
发出信号,使个体加深对当前情况的记忆。
这种杏仁核唤起似乎把情绪唤起特别强烈的大多数时刻嵌入了记忆。因此我们更
有可能记得第一次约会是在哪里,或者听到“挑战者号”航天飞机爆炸消息时正在
做什么。杏仁核唤起的程度越强,记忆就越深刻,那些最令我们害怕或恐慌的生活经历是
我们最难以磨灭的记忆。这说明大脑实际上有两个记忆系统,一个用来记忆普通
的事实,另一个用来记忆刻有情绪印记的事实。
当然,这种情绪记忆的特殊系统非常符合生物进化的原理,确保动物对使它们感
到威胁或愉悦的事物留有特别鲜明的记忆。不过情绪记忆也有可能对当前情况产
生误导。
机体神经警报的一个缺点是,杏仁核发出的紧急信息往往(至少有时候)是过时
的,尤其是在流动性极大的当今社会。作为情绪记忆的仓库,杏仁核扫描以往的
经验,对当前情景与过往情景进行比较。
杏仁核的比较方法是联想式的:如果当前状况的某个关键要素和以前的相似,它
就会产生“匹配”的判断——这就是神经回路反应比较草率的原因,它在全面确认
情况之前就采取了行动。它粗暴地命令我们按照很久以前形成的思维、情绪和反
应来处理当前的状况,过去的情况和当前的情况也许仅有几分模糊的相似,但这
种相似性已经足以促使杏仁核拉响警报。
有一位前任军队护士,她在战时曾经护理过很多惨不忍睹的伤员,为此精神受到
了严重的创伤。很多年后,她在家中打开储物柜,发现她的孩子把一个恶臭的纸
尿裤藏在里面,这阵恶臭再次激起了她的回忆,她突然被害怕、厌恶和恐慌的混
合情绪吞没了——这正是她以前在战场上的反应。只要当前有一些偶发因素与过
去的危险相似,杏仁核就会拉响警报。问题在于,尽管这些带有情绪印记的记忆
拥有激发危机反应的力量,但是过时的记忆同样会引发过时的反应方式。
很多潜在的情绪记忆可以追溯到人生的最初几年,体现于婴儿与照料者之间的关
系,情绪脑在这种时刻做出的反应就会更加不准确,尤其是对于被殴打或彻底忽
略等创伤事件更是如此。在人生早期,个体的其他大脑结构,尤其是主宰叙述记
忆的海马体以及负责理性思维的新皮层,还没有得到完全的发育。
杏仁核和海马体共同作用于记忆机制,它们单独储存及检索各自特有的信息。在
海马体检索信息时,杏仁核负责判断该信息是否带有情绪印记。不过相比之下,
杏仁核在婴儿大脑中成熟得很快,它在婴儿出生时就已接近完全成形了。
一直以来,精神分析思想的基础原则认为,人生早期的人际互动塑造了一整套以
婴儿与照料者相处时的协调和不适为基础的情绪经验。勒杜克斯后来对杏仁核在
童年期扮演的角色进行了研究,为上述原则提供了支持。
勒杜克斯认为,以婴儿与照料者的互动模式为基础的情绪经验影响深远,但又很
难从成年生活的角度来理解,原因在于它们储存在杏仁核里,模糊粗糙,无法用语言描述,就像主导情感生活的草图。
由于这些早期的情绪记忆在婴儿能够用语言描述自身经验之前就已经形成,因此
当这些情绪记忆后来被激发出来时,我们找不到匹配的思想来清晰地描述这种控
制我们的反应。我们对情绪爆发困惑不已的一个原因在于,它们往往可以追溯到
我们人生的早期阶段,在那个阶段,我们常常感到困惑,而且无法用语言进行理
解。我们也许会出现混乱的感觉,却无法用语言来回忆这种感觉。
有个大型物体重重地撞破了我卧室远处角落上方的天花板,阁楼里的东西全都掉
进了房间。我立刻从床上跃起,跑出房间,担心整块天花板会陷落下来。然后,
意识到安全之后,我警觉地窥视卧室,看看是什么引起了这场事故,结果发现我
以为是天花板陷落的声音其实是一堆摞起来的箱子跌落的声音,我妻子在白天的
时候把这些箱子从衣帽间整理出来,堆在墙角。没有东西从阁楼掉下来——根本
就不存在阁楼。天花板完好如初,我也一样。
我在半梦半醒之间从床上跃起——假如天花板真的掉下来,我可能会免于受伤
——
这正是杏仁核的力量,在紧急关头,它促使我们在新皮层全面记录当前状况之前
采
取行动。
从眼睛或耳朵到丘脑再到杏仁核的紧急通道起到了生死攸关的作用,它为在紧急
关头采取即时行动节省了时间。不过这条从丘脑到杏仁核的通道只能携带少量的
感觉信息,大部分信息还是要取道新皮层。因此,杏仁核从快速通道接收到的信
号充其量只是一种粗糙的信号,刚好能够引起警觉。勒杜克斯指出:“你无须确切
知道它是什么,就可以判断它可能有危险。”
这条直接的神经通道节省的时间对于大脑来说具有重要意义,它以毫秒为单位计
算。老鼠的杏仁核能在感知的12毫秒之后开始反应,而丘脑–新皮层–杏仁核通
道的传输时间大约是前者的两倍。尽管目前还没有对人脑进行类似的实验,但两
者的时间比例大体应该一样。
从进化的角度看,直接的神经通道对于物种的生存具有非常重大的价值,使得生
命体能在关键的几毫秒之内快速应对危险。
也许正是这几毫秒无数次挽救了哺乳动物原始祖先的生命,因此现在每一种哺乳
动物的大脑中都存在这种进化安排,当然也包括人类。
实际上,对于人类来说,由于这条神经通道基本上只在情绪危机的时刻开通,它
对人类心理生活的作用可能相对有限。但它对鸟类、鱼类和爬行类动物的很多意
识反应是至关重要的,因为这些生物的生存依赖于时时刻刻辨别天敌或猎物。勒杜克斯说:“哺乳动物这种原始、次要的大脑系统相当于非哺乳动物主要的大脑
系统。它为激发情绪提供了快速通道。不过它又是一种快捷而粗糙的过程,神经
细胞反应很快,但不甚精确。”
对于松鼠这种动物来说,反应不精确并没有太大的问题,顶多是过于注重安全,
比如一旦察觉凶猛敌人可能出没的迹象就立即逃走,或者发现食物的线索就立即
扑上去。但在人类的情感生活中,这种不精确可能会对我们的人际关系产生很糟
糕的后果,我们也许会像松鼠一样扑近或逃离错误的事物或人。
这种初始的情绪错误的基础是出现在思想之前的感觉。勒杜克斯将其称为“前认知
情绪”(
precognitive emotion),即个体没有对感觉信息进行全面的分类整理,
将其整合成可以辨认的对象,而是基于感觉信息的片段和神经的细枝末节做出反
应。
这种感觉信息的形式很粗糙,神经的反应很草率,有点类似《猜歌名》的游戏节
目,游戏者不是根据几个音符对旋律进行快速判断,而是根据试探性的前奏获得
整体的感知印象。一旦杏仁核检测到感觉模式的输入,就会立刻得出结论,在得
到全面的证据确认(或者任何形式的确认)之前就引发行动。
我有位朋友,她6岁的女儿杰西卡第一次在小伙伴家过夜,说不清是妈妈还是女
儿更加紧张。妈妈尽量不让杰西卡知道她很紧张,当天接近午夜的时候,妈妈正
要准备上床睡觉,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的焦虑在此时达到了最高峰。
她立刻扔掉牙刷,冲向电话,心一直怦怦跳个不停,脑海里浮现出杰西卡痛苦的
样子。
妈妈抓起话筒,对着话筒脱口而出:“杰西卡!”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哦,我好像拨错号码了……”
听到这里,妈妈恢复了冷静,礼貌地问:“你要的是什么号码?”
杏仁核能主导个体首先做出焦急、冲动的反应,而情绪脑的其他部分可以纠正这
种反应,使其更为恰当。大脑调节杏仁核激荡的开关位于通往新皮层主要神经通
道的另一端,在额头内侧的前额叶里。
在个体害怕或愤怒时,为了更加有效地处理当前的情况,必须抑制或控制感觉,
或者在需要对情况进行重新评估、做出完全不同的反应时,如同担心的妈妈接电
话时的反应一样,此时前额叶皮层就开始活动了。大脑新皮层的这一区域通过调
节杏仁核以及其他边缘区域,使个体情绪冲动时的反应更加深思熟虑或恰当准
确。前额叶区域通常从一开始就控制我们的情绪反应。请记住,从丘脑输出的大部分
感觉信息不是传到杏仁核,而是传到新皮层及其接收和分析感知对象的神经中
枢,由前额叶对输入信息以及个体的回应进行协调。
前额叶是计划和组织对目标做出反应(包括情绪反应)的地方。在新皮层,一系
列交错层叠的神经回路对输入信息进行记录、分析和理解,然后由前额叶指挥做
出反应。如果这个过程涉及情绪反应,那么仍然是由前额叶指挥,它与杏仁核以
及情绪脑的其他神经回路协同工作。
这一过程可以辨别情绪反应,是一种标准的安排,但在遇到重大情绪危机时例
外。
一种情绪激发后,前额叶立即根据风险收益比对大量可能的反应进行演算,以评
估最佳反应。
对动物来说,即判断什么时候攻击,什么时候逃跑。至于对人类……同样是什么
时候攻击,什么时候逃跑——除此之外还包括,什么时候安抚、劝服、博取同
情、激发内疚感、发牢骚、虚张声势和蔑视等,总之情绪诡计花样百出、应有尽
有。
以大脑意义上的时间单位来衡量,由于新皮层涉及更多的神经回路,其反应速度
要慢于情绪失控机制。同时,新皮层的判断也更加准确和周全。我们为损失感到
悲伤,获胜后感到高兴,或仔细琢磨别人的言行之后感到受伤或者生气,这都是
新皮层在起作用。
和杏仁核一样,如果没有前额叶的参与,我们的很多情绪生活就会黯然失色。如
果我们不知道应该对某事做出情绪反应,那我们就不会有任何情绪。
前额叶对情绪的作用在20世纪40年代受到神经病学家的质疑,当时出现了一种不
顾后果、完全被误导的精神疾病外科治疗方法:前额叶切除手术,即(通常是随
意地)切除部分前额叶或者切断前额叶与大脑下半部分的联系。
在心理疾病的有效治疗方法出现之前,额叶切除手术很受欢迎,被认为是减轻情
绪困扰的良方——只要切断前额叶与大脑其他部位的联系,就可以解除病人的困
扰。不幸的是,这种手术的后遗症是关键的神经回路被破坏,病人的大部分情绪
活动似乎随之消失了。
情绪失控大体涉及两种机制:一是杏仁核的触动,二是保持情绪反应平稳的新皮
层
无法激活,或者新皮层动员起来应对情绪的紧急状况。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理性脑听命于情绪脑。前额叶皮层在行动之前评估反应并
有效调控情绪的一个途径是减缓从杏仁核和其他边缘中枢发出的激发信号,这有
点像父母劝阻冲动的孩子——对想要的东西不能硬抢,而是要礼貌地提出请求
(或者等待)。
这种压抑情绪的“关闭”键很可能位于左前额叶。神经心理学家研究部分前额叶受
伤病人的情绪后发现,左前额叶的一个功能是控制不愉快的情绪,相当于神经恒
温器。右前额叶是恐惧、攻击等负面感觉产生的地方,而左前额叶则通过压抑右
前额叶来抑制这些原始情绪。
比如在一群中风病人当中,左前额叶受到损害的病人很容易出现过度紧张和恐惧
的情绪,而右前额叶受到损害的病人则表现出“过度欢乐”。
在神经测试时,他们不时地和周围的人开玩笑,非常放松,很明显并不在乎自己
的表现如何。有一个快乐丈夫的例子:一名男子由于大脑畸形,通过手术切除了
部分右前额叶,他的妻子告诉外科医生,手术后他性情大变,不容易伤感了。妻
子还很高兴地表示,她的丈夫变得更加深情了。
总之,左前额叶可能是能够关闭或至少抑制所有强烈负面情绪起伏的神经回路的
一部分。杏仁核通常扮演紧急激发器的角色,而左前额叶则是大脑中“关闭”困扰
情绪的神经部分:杏仁核提出动议,前额叶应对处理。这种“前额叶–边缘组
织”的联结对心理生活的关键作用绝不限于修正和调节情绪,它们在指导我们进行
人生重大决策方面也起着必不可少的作用。
杏仁核和新皮层的联结是头脑与心灵、思维与感受之间战争或缔约的博弈中心。
这一神经通道揭示了情绪对有效思维的关键作用,有效思维包括明智决策和保持
思维清晰两个方面。
举一个情绪破坏思考的例子。神经学家用“工作记忆”这个术语来描述对完成给定
任务或问题所必需的、储存于大脑的事实的关注能力,这些事实可能是从多个角
度考量得出的理想房屋的特征,也可能是考试时推理题的基本要素。
前额叶皮层是负责工作记忆的大脑区域。不过由于前额叶与边缘脑之间存在着神
经回路,焦虑、愤怒等强烈情绪的信号会制造神经静电,从而破坏前额叶保持工
作记忆的能力。这就是我们悲伤时不能好好思考的原因,也是持续的情绪困扰造
成儿童智力缺陷、损害学习能力的原因。
这些缺陷有时比较微妙,智商测试未必能够发现,不过它们可以通过更有针对性
的神经心理学测量方法发现,同时在儿童持续的焦虑和冲动性上有所体现。比如,智商超出平均水平但学习成绩差的男学童,经过神经心理学测试后发现,
他们的额叶皮层功能受到损害。
同时,他们还表现出冲动和忧虑,经常惹是生非——这说明他们的前额叶无法控
制边缘组织。尽管他们具备不错的智力潜能,但这些儿童很有可能遇到学习成绩
差、酗酒和犯罪等问题。原因不在于他们的智力有所欠缺,而是他们控制情绪生
活的能力出现了问题。
智商测试只涉及新皮层区域,而控制愤怒和怜悯等情绪的情绪脑与新皮层在一定
程度上是分离的。这些情绪的神经回路是由童年期的经历塑造的,但我们甘冒风
险,在智商测试时完全忽视了童年期经历的影响。
我们再看看情绪在最“理性”的决策过程中的作用。艾奥瓦大学医学院神经学专家
安东尼奥·达马西欧(
Antonio Damasio)博士在一项对理解心理生活影响深远的
研究中,仔细分析了“前额叶–杏仁核”通道受损病人的受影响情况。这些人的决
策能力出现了严重缺陷,但他们在智商测试或其他认知能力测试中并没有表现出
任何退化。尽管他们的智力没有问题,但他们在工作和私人生活当中所做的决策
非常糟糕,就连面对“什么时候预约”这种简单的决定也犹豫不决。
达马西欧博士认为,他们难以决策的原因在于无法进行情绪学习。我们从生活中
获得的喜欢或厌恶的经验储藏在杏仁核里,作为思维和情绪的交会点,前额叶–
杏仁核的联结通道是通往这个知识库的关键门户。如果新皮层与杏仁核的情绪记
忆切断了联系,那么无论新皮层如何冥思苦想也难以触发与以往经验紧密相连的
情绪反应,此时每件事情都处于灰色的中立地带。
一种刺激,无论是最喜欢的宠物还是讨厌的熟人,都不会再引发喜爱之情或者厌
恶之情。由于无法获得储藏在杏仁核中的情绪知识,这些病人已经“忘记”了以往
所有的情绪体验。
这种研究结果使达马西欧博士持有反直觉的立场,他认为感受对理性决策来说不
可或缺,感受为我们指明了正确的方向,干巴巴的逻辑在此时可以发挥最佳效
果。
世界常常给我们出各式各样的选择题(你应该如何投资退休储蓄?你应该和谁结
婚?),生活赋予我们的情绪知识(比如一次蹩脚的投资或者痛苦的分手记忆)
示意我们首先排除一些选择,突出另一些选择,从而帮助我们形成合理的决策。
达马西欧博士认为,情绪脑正是以这种方式与思考脑共同参与推理的过程。
因此,情绪对理性有着重要意义。在感觉与思维共舞时,情绪无时无刻不在引导
我们进行决策,与理性脑通力合作,令思维本身有效或者失效。反过来,思考脑在情绪中扮演执行官的角色,当然情绪失控或者情绪脑蔓延的时刻除外。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有两个大脑、两种心理,以及两种不同的智力——理性智
力和情绪智力。我们的行为由两者共同决定,智商和情商同时在发挥作用。
实际上,没有情绪智力,思维就无法达到最好的效果。边缘系统与新皮层、杏仁
核与前额叶通常互为补充,相辅相成,都是我们心理生活的真正伙伴。如果它们
彼此合作愉快,情绪智力和理性智力就能双双得到提高。
这种观点彻底改变了推理与感觉相互冲突的传统看法。我们并不是要像伊拉斯谟
说的那样,抛开感性,拥抱理性,而是要找到两者的平衡点。
传统范式认为理性应当超脱于感性的约束,而新范式却要求我们使头脑和心灵保
持和谐。我们在生活中要有效地做到这一点,首先必须更加准确地理解明智地处
理情绪的意义。
大家现在是不是明白了,我们为什么要管理控制自己的情绪呢,如果你不去管
理,就会泛滥,那你就不会真正的获得快乐。
比如我们的心理咨询师,你不是光和她分析应该怎么样,而是这里面有重要的内
容,参加关于情商的训练,情商训练营,摆脱焦虑训练营,非暴力沟通训练营,
这些都会对她起作用,当你明白了之后就知道这些训练营为什么会对她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