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结婚了,每年的国庆假期都会回老家。今年双节在一起更有回家的必要了。每次回老家陪伴小孩,看望父母都有种心酸。感慨不能陪伴左右,没有好的经济条件等等。
9月 28号晚上七点坐上了老同学的车,直到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才回到老家。中途十多个小时是多么难熬,相比开车司机我们坐车的应该感到幸福吧!毕竟平时六七个小时的车程,这次直接翻了倍。想想过节都会堵车,还是双节在一起,能回家吃午饭也还算可以。到家的时候老妈在拨青豆,准备中午做个青豆炒肉。老妈看我回来了问道:“饿了吧,厨房留了一碗早上的米粉,你赶紧去吃了。”孩子们在大厅玩,九岁的女儿也和他们在一起。看了看他们几个之后我就去厨房吃粉了。下午逮着女儿写二年级刚学的生字,刚开始不情愿的样子,后来她还是很听话,也默写了一遍。三岁的儿子因为肺炎还在县医院住院,四五天啦,一直是老爸陪着。今天中秋节,因为小儿子住院了,少了老爸这个做饭能手,中午饭也比往年清淡好多。想想要是老爸在家肯定得整上一桌好菜,也不一定呢!今年村里的菩萨要回娘家,爸肯定去的。
29号下午五点爸带着小儿子回来了,计划明天一大早老爸和我带上小儿子坐班车去县医院。本来这次回来想着给女儿讲讲道德经的,看来也只能作罢。于是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就起来了,和我睡的女儿也被吵醒了,问道:“爸爸,你要去干嘛?”我说:“带你弟弟去医院吊瓶,好了我们就一起回来了。”天刚蒙蒙亮,我们爷三就在马路边上等着了。还好没多久车就来了,爸抱着他孙子坐下来,我也挨着爸坐到最前排靠班车上下车门的位置。离县城比较远,近两个小时才到县医院门口。这是逼不得已,加上儿子还小,血管很小,村镇上的医生都不愿意为小孩输液,建议去县医院。
这天早上八点爷三就来到34号床铺,刚好护士忙着给孩子们输液,忙的走来走去。主治医生也来巡房,看到儿子,拿起听诊器靠到儿子胸前和后背。停完后说:“肺里还有痰,得再输两天液消炎。”爸连忙说好。在医院过的好无聊,还好儿子不闹,就打针那会哭一会,其他时间只要陪着他玩都还好,累了老爸陪他躺病床上睡会。其实这是很难得和爸单独相处的机会,以前一直想着和爸单独谈谈心;可真到这会却不知道聊什么。好几次想说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也许男人都喜欢扛着,就像每个老爸一样杠着吧!
两天就在医院这样过了,儿子除了不怎么吃饭,其他都还好,基本不闹腾。有个细节我记得很清楚:爸刚好抱着儿子下车,我跟在后面,看到爸穿着一条青色的长裤,因为抱着儿子,上衣T裇被扯向上,刚好看到裤子没有系皮带,是一条绳子绑住,有两个节处凸起来了,能看到里面的裤子的颜色。然后我看看老爸黝黑的手抱着儿子。内心酸楚悠然而起,脑海浮现朱自清《背影》中的情景。
在医院住的那天晚上九点,抱着儿子到医院附近的恩江古城逛逛。人很多,灯也亮,晚风吹的也凉爽。人多的缘故,儿子不愿下地走路,一直要我抱着,中途放下他一起拍了几张照片。可能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儿子有点不痛不痒,也说不上他高兴,一路好奇的看着人来人往和路上的风景。感觉到风有点凉就和儿子说:“回医院了。”抱着的他随即靠着一边的肩膀睡了起来,到床位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儿子也熟睡了。躺着的爸看到我们回来了,立即起身接过他的孙子放到旁边一起躺下。和爸聊了几句我们就都睡了。
10月1号的下午四点我们坐班车回来了。一回来老爸就去他伙伴那里拿做木匠的工具了。耽搁了七八天,在医院他的伙伴也打了好几个电话叫干活。至于我忙着给孩子们做一次烧烤,鸡排,香肠,各种串串都是前一天在美团优选上买的。今天刚好去村里的美团优选网点拿回来,烧烤调料和烧烤竹签是早就买好这次带回来的。这次准备用新买的微波炉来烤,我也是第一用,心理也没底。什么都准备齐全了,打开微波炉,先放的是鸡排,一次六七串,刚好够六个孩子们分。没想到是出奇的顺利,烤的又卫生又好吃,孩子们可喜欢了。刚开始烤都烤不过来,根本不够吃。五六分钟一炉,后面有经验了,孩子们也吃了点不饿了,也就没有先前那样吵着要了。这次很成功,孩子们也吃好了,吃高兴了。关键是我也觉得为他们做烧烤是多么值得。
5天的假期看着很多,其实分配到和亲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还感觉到充忙。2号一大早去县医院办儿子的出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下午带着女儿和哥的三个儿子去稻田里烧稻草,忙了一个下午。3号早上八点又坐上老同学的车回东莞了,晚上七点到的厂里。
充充忙忙,一个愉快的假期就结束了。有心酸,有快乐,有遗憾,有不足。唯有每次回家又出来的感觉还是一样,不舍又要远走他乡。不舍的是家乡有美好的回忆,有回不去的童年,但是在家乡却赚不到钱。当外面疲惫了,心累了,迷茫了,有的时候甚至堕落了,你回躺老家呆上几天;出来的时候你肯定满血复活了,心理想的就是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