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真理的一个永远不会错的标志就是,相信一个命题不要超过其证据所能保证的程度。
——约翰.洛克《人类理智论》
“真”的概念
一、最直接意义上:是否“存在”,“有”或“存在”/“无”或“非存在”。
二、对具体的“在者”(任何特定的事物)的规定性追问,即被追问的对象是否具有某种特定的规定性,“真实的”/“虚假的”。
三、对关于“对象”的表象和思想的追问,即,在认识主体的表象和思想中是否符合对象本身地再现了对象,认识论问题。(认识的对象只有成为主体的“映象”,由外在于主体的“对象”变成内在于主体的“映象”,主体才能认识对象。(人的认识“正确的”/“错误的”。)
四、对作为“映象”的“表象”和“思想”的关系的追问,“表象”与“思想”的关系。(“理性”所“思想”的对象的“本质”/“感性”所“表象”的对象的“现象”何者为真的问题。即,感性经验与理论思维何者为真的问题。)→经验论:知识基于经验/唯理论:知识基于理性。
五:对认识主体关于认识对象的评价的追问,“价值观”与“审美观”问题。(黑格尔:“譬如我们常说到一个真朋友。所谓一个真朋友,就是指一个朋友的言行态度能够符合友谊的概念。同样我们也常说一件真的艺术品。在这个意义下,不真即可说是相当于不好,或自己不符合自己本身。一个不好的政府即是不真的政府,一般来说,不好与不真皆由于一个对象的规定性或概念与其实际存在之间发生了矛盾。对于这样一种不好的现象,我们当然能够得着一个正确的观念或现象,但这个观念的内容却是不真的。”)
总:
“有没有”:“存在论”或“本体论”问题。
“对不对”:“认识论”或“逻辑学”问题。
“好不好”:“价值论”或“伦理学”问题。
“真理”的论述
“经验真理”/“事实真理”:因事实为真。
“必然真理”:因理性为真。
(“在试图确定我们是否拥有真正的知识时,我们大多数时候都在关注我们所持有的信念是否得到了辩护。”)→“唯理论”与“经验论”
如何从个体知觉和有限的经验出发得到具有如此普遍性的断言的呢?
→“知识的预设”:
“普遍因果原理”;
“天赋观念”是否存在问题;
怀疑论(我们可能根本无法认识世界的怀疑)→假设:物理世界(外部的)/经验世界(内部的)
即(1)存在着一个“外部的”世界——一个处于我们的信念和经验之外的,不会受我们的想法影响的世界。(2)我们能够直接认识的不是世界本身,而是我们自己的心灵内容——我们的观念、信念、各种经验以及那些所谓的必然真理(如逻辑规律和算数规律)。
笛卡尔:我思故我在→“我存在”、“上帝存在”。(我们有一个关于“最完美的存在”的清晰分明的观念。我们也清晰分明地意识到,这个存在的本质的一部分必然是它必然存在。一个最完美的存在拥有一切完美性,其中一个完美性就是必然存在。)→“上帝不会欺骗我,因此我知道我自己终究还是认识了世界的。”
大卫.休谟:“休谟之叉”:我们无法知道有些问题的答案,而我们却一度认为这些问题是很容易回答的。(“某些我们原以为恨清楚的事情,到头来并不能为经验或理性证明。例:两个球的碰撞。”)
康德对怀疑论的解答:“哥白尼式的革命”
问题:我们如何能够先天地经验对象?
概念:
“后天的”:单纯经验的,就知识而言表现为个别、偶然和相对的。
“先天的”:独立于经验而且是经验的先决条件,就知识而言表现为普遍和必然的(客观的)
论述:
一方面,我们的知识的确必须建立在经验的基础上;
另一方面,进行认识活动的主体本身亦具有一整套认识形式;
由于这些认识形式在经验之先并做为经验的条件而存在于我们的头脑之中,因而便使知识有了先天性或普遍必然性。
换言之,经验为知识提供材料,而主体则为知识提供对这些材料进行加工整理的形式;
知识就其内容而言是经验的,但就其形式而言则是先天的。
(如果我们不是把这些形式加到世界上,我们将不会有任何可以称之为“经验”的东西→可以说,我们知识的预设是必然为真的,因为它们是使任何经验得以可能的前提。由于它们是我们的规则,因此对它们的怀疑——或它们是否与它们所构建的世界“相符合”——是完全没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