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数学估了一下分，觉得比较满意。较之上一次的手足无措实在是好了太多。

晚自习的最后一节，找班主任协商单独住宿的事，无果。回教室时班里在看一周一次的新闻周刊，于是在黑暗里悄悄啃掉一个桃子。

放学从三楼经过时瞥了一眼，没有看到他。没怎么遗憾，径直从连廊下楼了。

我并不喜欢他。

太浪费时间了。

也很无聊。

但是我总要有个事儿在心里挂着，让我在摸黑数着楼梯下楼时多一点儿愉悦的情绪。

就突然想起没换班前的一个女同学。我觉得她有点儿奇怪，说不上哪里。于是随口问他。他说：她呀……她有癫痫。见过一次她发作的样子。你别惹她。

我哦了一声，没放在心上。

后来听我的那个女同学说其实暗恋他。他们初中曾短暂地同桌过。她说和他的吵架时，咧开嘴笑了。她不好看。她嘴一直有点歪。不过那种羞涩而坚定的神情意外地有点儿动人。

我想起他说她的病的样子。说不上嫌恶。就是类似看客的冷漠。同一段回忆在两个人心里竟然完全是两种样子。

我看着她点点头，说：真好。

换班后听说她因病休学一年。那几天他考进了全校前三。

……下楼看到排行上我和他的名字挨得很近。觉得好笑，又为那个女同学可惜。

本来不该想这些。今天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