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生日是农历九月十六,母亲的生日是农历三月二十三,母亲在的时候,从来没有细心的问过父母亲的生日,也没有用心的去记过。现在用心的去问了,也记住了,但想给你母亲做生日是永远不可能了,“子欲养而亲不待”,母亲在两年前的春天已经过世了。
“人过七十古来稀”,父亲今年已经七十五岁了,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饱尝了人世的酸甜苦辣,现在儿孙满堂,是尽享绕膝之欢的时刻了。
而今,父亲一个人居住在乡下老家,前两周我就在计划着如何给父亲做生日,父亲脾胃不好,前两天还难受的厉害,到处求医问药,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才说感觉差不多了,回去的时候一定要买点药。
早起吃过饭,和妻子一起去超市,给父亲买了一套保暖内衣,前几年给父亲拿回的衣服倒是不少,但都是自己穿过的,买新的衣服还是头一次,给父亲买保暖内衣也是头一次。
接着又给父亲买了十把鸡蛋挂面,买的是最好的,父亲的肠胃不好,应该让他享用最有营养、味道最好的,这样对他肠胃恢复是有好处的,沉甸甸的,提在手里,是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再到医药超市给父亲买药,一种药是果胶体,第二种是颠茄铝,还有一种是奥美拉唑,都是治胃病的药,但愿这些药能给父亲的胃病减去一些痛苦,能让他的身体好起来,健健康康的高高兴兴的,过好自己充实愉悦的晚年。
天公作美,万里无云,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开车走在路上,心情愉悦,车流不息,黄叶飘飘,远山莽苍,回家的感觉真好。
家乡近了,亲切感油然而生,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泥土的清香,一个个熟悉的场景,和一幕幕小时候的画面重合起来,心里痒痒的,脑里青青的。
走进青石巷,推开老家门,父亲在家等候着,把东西给父亲奉上,父亲显得不是很高兴,埋怨我们花钱破费钱,家里的负担不小,这样显得不太好。
随后,我先洗好盆子,和上了面,准备吃手擀的长寿面,象征着渊源流长的意思,盆光面光手光,做到认认真真,做得一丝不苟。
接着,把所有的盆锅碗筷子板子全部刷洗一遍,一个一个的过,一个一个的洗,一遍一遍的洗,洗去了油腻,洗去了污垢,洗去心头的尘垢,呈现一个窗明几净的世界。
趁这个当头,父亲去外边买了一点菜,知道我们爱吃扁豆角,回来后,父亲又赶紧摘豆角去了。
妻子开始炒菜,我也开始擀面条了,这是我的拿手好戏,还是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开始跟着母亲学擀面条,日积月累之下,倒是有了一定的功夫,不是我自吹自擂,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每次回到家的时候,都要扎扎实实的表现一番。
细细的擀面,勤勤的变换角度,擀面的次数一定,一会儿,一面圆圆的大面饼出现了,折叠均匀,拿起刀,擀的薄薄的,切的细细的,一下子掂起来,摆放在高粱杆扎起的“竖钳子”上,宛如精妙绝伦的艺术品。这回活的面、擀的面比较多,下一顿父亲还可以吃,父亲一个劲儿夸我擀的好,自己就不会这个手艺。
面条擀好了,妻子把菜也炒好了,加上水通上电,打开开关,须臾之间,锅沸水开,面条煮进去,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面条飘起来,沸腾个两次,筷子抖上两次,便可以捞了。给父亲的长寿面却是还需要等上一会儿,我们的面捞上,在一旁等着,父亲的面煮好了,捞上,盛上菜,给“老寿星”端上,让老人家先吃,这是必须的。
吃饭的光景,唠着家常,说着温馨的祝福话语,父亲脸上乐开了花,话语也显得特别多。吃完了,我又给他盛上汤,一碗饭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午饭过后,我们抓紧时间刷洗了碗筷,又做好了去给母亲上坟的准备,做好上坟汤,备好物品,稍事休息,便和父亲作别,他很是不舍,不知道这一别,回来又在什么时候,然知道我们事务繁忙,也只好作罢,在离别的常态中,又在作着新一轮的离别。
落叶匝地,一片金黄,行走其上,噗噗簌簌,柿子挂在树干,宛如一个个灯笼,盛开在秋天的原野,阳光静好,时光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