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岁那年,我辞去公职,独自一人来到天府新区一所学校上班。我离开了温馨的家庭,告别了亲爱的家人,留下了两个孩子,蜗居在学校一间陋室,参与这所新建学校的创办工作。一年半的时间,经历了太多太多,我一直想把这些东西记录下来。无奈当时没有记,一是太忙,还有一个原因好多都是艰辛与不易,我怕越写越伤感。
如今,这段岁月已经过去,我也能更加理性地看待过往的一切。我还是想记录一下,梳理一下,毕竟,我得感谢那个曾经用力生活的自己。
。 早上上课的时候,接到奶奶打的电话,说开心又发烧又咳嗽,早上不吃饭不吃药,一直让奶奶抱着,特别没精神,看样子得送到医院。我一听马上就说我上完课立刻回来送她去医院,老公刚好今天出差去上海,我知道奶奶一个人肯定搞不定。
回家的之后,立刻带上奶奶和开心去医院。挂号,排队看病,缴费,排队抽血化验,再排队请医生诊断,然后缴费,等待取药,又去雾化,这期间开心像个考拉一样挂在我身上,半步都不走,一直让我抱着。连在电梯里都要抱着。40多斤的她穿的又像包子一样,我也穿得厚,抱得我手都块断了。折腾到下午4点才回到家,陪开心睡了一会儿,晚上去雾化之前又去找了贝贝姐姐玩儿,结果她家在6楼,开心根本不想走路,我只得把她抱上6楼,回家时又从六楼抱下一来,重点是我还穿着高跟鞋,这对于好久没有爬过楼的我来说有多么难。然后到了医院雾化,开心更加粘人,简直和我融为一体,刚放下来马上就张开双手喊抱,回到家后,我感觉自己手要残了,腰也快断了。
晚上给开心泡了澡,诓她吃了药,想着明天我要早起去学校,所以想早点儿睡。谁知,开心又发烧了,奶奶很担心。我怕她睡不好,就说让我来陪她睡。其实我也一直没睡好。迷迷糊糊,不断地摸他的身上,后来感到特别烫,用体温计一量,居然40.5度,赶紧起来给她喂退烧药,又喝水。躺下后一直辗转反侧,到了后半夜发现还很烫,再次量体温,发现还是40.5度,我看时间凌晨4:30了,想到第二天还要到学校参加教学节活动,我必须把她送医院。于是把奶奶喊起来,我们一起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把开心送去医院。医生看了之后没有要求住院,只是又开了雾化药和退烧药,全程又是我抱着,没有下来过一秒钟。回到家后让她喝了水,塞了退烧栓,让她和奶奶睡下,这时已经凌晨5:30了,我开始洗漱收拾,6:00钟出发开车去华阳上班。
平时开车到学校只要1个半小时,但是今天雾大,我要给自己留更充足的时间,所以6:00出发。
刚刚开上路,我就领教了今天的雾有多大,能见度不足3米,全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我眼前这一方空洞,根本看不清自己要到哪方去,只是凭着感觉往前开。路灯发出的光那么微弱,仿佛古代桌上的一盏油灯,红绿灯失去了往日的威严,眯起眼睛斜睨着车辆
更恐怖的是岷东大道这个时候是没有路灯的,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感觉像盘古开天辟地时的世界,混沌一片。转弯的时候,大家都开得比蜗牛还慢。以前最怕大货车,可是这个时候多么盼望有大货车一路同行,因为这样就可以借着它的灯光看远一点。后来,眼睁睁地看着大货车前去,根本不敢追上去,怕速度一快就失去控制。这个时候,我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如屡薄冰”,根本不敢走边上的车道,因为完全没有方向感,怕一不小心就会开进路边的沟里。无数次想不开了,把车停在路边,但是转念一想,那样更危险️,后面的车会稍不注意就撞上来的,后来又想干脆回去算了,实在不行就今天上午请假了。但是突然发现,要开回去一样很困难很危险️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开。其间有数次想哭,但马上又提醒自己不能哭,不要让情绪影响自己开车。
昨晚自己只睡了两三个小时,怕自己犯困,只有不停地喝咖啡️,喝到最后,感觉舌头都麻木了。
当车子开到华阳后,两旁的路灯高大明亮,汇入滚滚的车流中,我竟有种红军长征胜利的感觉。心中升腾起“更喜岷江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的豪迈之情。哈哈哈哈哈,那些杀不死我的终将使老娘更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