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去上学校……”这天早晨唐煜轩(小名轩轩)哼着校园歌谣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唐煜轩是钱立柱的姐姐钱立梅的儿子,今年9岁,上小学四年级。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碰见了传说中四年级组的老大哥二胖子,二胖子虽与轩轩同一年出生,可远远高出一个头,身材高大,又肥又胖,在家中排行老二,所以大家都叫他二胖子。
“唐没爹,今天心情不错啊”二胖子朝向轩轩恶狠狠的说。
“我我我没有啊,你要做什么”
“闲的没事儿,问候问候你,咋地不行啊”
“听说你舅进监狱了啊,和你爸作伴去了吧”
“你竟瞎胡说,根本没有的事”轩轩抢话道,心想,再让你编排,我想揍死你。
“唐没爹,唐没爹,唐没爹……”二胖子的三个跟班异口同声的附和喊叫。
轩轩一拳打在二胖子的肚子上,二胖子哎吆一声,吼叫“唉呀妈呀,打人啦”
说时迟那时快,三个跟班一齐向轩轩围攻出击。
轩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眼角处被碰伤了皮血迹斑斑,一瘸一拐的跑回了家。钱立梅正在给人家缝制量身定制的服装,远远的看到儿子步履蹒跚的回来,问道,“怎么了你这是,刚出门就跟人家打架了?”
轩轩答道,二胖子叫我唐没爹,还说舅舅被抓牢房里了。
钱立梅恨恨的说,“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没爹么,家里都死绝了知道不”,给轩轩处理伤口时,钱立梅的手气的颤颤发抖。
02
钱立梅读书到八年级,和大多数人一样,在家务农了。十九岁远方表亲做媒人,给立梅介绍了一个各方面条件差不离的男人。男人叫唐斌,从外貌上看身材强壮,国字脸,浓眉大眼;从举止上看,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做事有眼力价。嗯,是立梅心目中的那类白马王子。
立梅的婆家家境殷实,公公是生意人,婆婆是贤妻良母型。立梅和唐斌婚前公公答应,因为唐斌和立梅都没有正式工作,婚后给他们解决工作问题。结婚后不久,愿望达成,公公花钱给他们两口子各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每个月拿固定工资,白天朝九晚五的去坐班就可以了。
小两口日子过得美滋滋,两年后爱情的结晶宝贝儿子出生了,更给这个本就幸福的家庭,又锦上添花。
人不能活的太舒服,太舒服了就会出问题。好景不长,唐斌真面目暴露,在外面养小三,还沾染了吃喝嫖赌的臭毛病。短短两年的时间里,欠下赌债100多万,债主堵门口讨账,唐斌实在没有钱还债,自己悄悄躲出去有七年多了,楞不照面。
大家都传,说唐斌被抓起来了,所以一直不见人影。立梅每天以泪洗面,也丢掉了那份稳定的工作,现在靠着在娘家学的一点缝纫手艺,给别人做衣服糊口,把儿子养大。
立梅心中怎能没有恨。
03
在立梅心中,长姐如母,她也一直践行着这句真言。钱立柱是父母渴望许久的钱家唯一的香火苗苗,从出生就备受宠爱,得到家族人所有人的关怀备至。立柱说往东,没人敢往西,要什么给什么,好像家里真有那么富裕,真有摇钱树一样。
立梅对立柱更是没得说,立柱无时无刻不在立梅的关怀下成长。小到吃喝拉撒,大到成绩学业事业,每问必到,每事必管。
越是管就越长不大,越长不大就越是管。立柱在大姐眼里,就是一直没长大的孩子。有时立梅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当姐姐,当长姐有操不完的心。现在看来,这心没有操对地方,立柱走的歪门邪道,成为钱立梅心里的硬伤。
昨天立柱出的事,是昨晚母亲哭着电话里诉说的。立梅着急上火了一晚上没有睡着觉,问题是现在的境况,家里破败的既没人又没钱,有时想象干脆任其自生自灭算了,可又可怜天下父母心。
立梅心中还有永远也愈合不了的伤,就是轩轩还有一个龙凤胎妹妹,叫唐煜萱,被婆婆抱了去,说是即使和唐斌离了婚,孩子也得一家一个。唐斌一家与大多数人不同,重女轻男。
这道是,人心不古,世道浇漓。
第一章:我所认知的世界
第二章:折在女人身上
第三章:顷刻间家喻户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