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静下心想一想,还真的不是很明白什么是活着。是肉体上的鲜活及年轻,还是灵魂上的蓬勃及朝气,我们都不得而知。就像哲学史上的三大问题一样,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无数人给了无数答案,但无人知晓在这无数答案中是否隐藏着真正的答案,又或者,这个问题本身是没有答案的。
余华的小说已经不止一次的如此震撼到我了,似乎《兄弟》也像《活着》这般惨烈,两本都各有特点,《兄弟》是以宏大的篇章通过一对兄弟的命运将中国几十年的变迁表现出来,不是没有苦难,而是全国人的苦难。而在《活着》里我只看到了福贵的苦难,似乎苦难从福贵赌博输光了家产就已经正式登场,而福贵,在满受命运的折磨后,哪怕孤生一人,再也没提起过主动离开人世。
我想福贵更能明白苦难的滋味,更能明白这人生的艰难,但是仍然失望而不绝望的在人世间摸打滚爬。我是个从未经历过生离死别的温室里的花朵,难以想象福贵在母亲儿子女儿妻子以及亲如儿子的女婿接连死去时是何等的悲痛欲绝。然而即使如此,多年后的福贵,仍是宰牛场上那个悲悯而不失善良的人。
活着,或许很艰难,又或者艰难的不是活着本身,而你最大的阻止你活着的敌人是你自己。有人活在过去,所以他对过去的荣耀,过去的痛苦,过去的幸福,过去的挣扎念念不忘,或许是过去的一个错误的选择让自己痛苦不堪,又或者是过去的一个不经意的念头让自己现在仍沾沾自喜。有人活在当下,今朝有酒今朝醉,在满是罪恶的房间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小花,及时行乐。
那么,福贵活在哪里呢?我又活在哪里,我为了什么而活?或许只是活着吧,活着,在红尘里走一遭,笑看百态,亲历百态。痛苦着也快活着,忧郁着也开怀着。
就这样吧,向前走,不回头。